第一百八三章 鹤云阁怒毁房屋
皇弘治不知死活,扬手就要给鹤云阁一个大嘴巴。
‘啪’地一声脆响,皇弘治的这个嘴巴还就真落了下去!
鹤云阁的脸蛋立刻变得紫红,但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轻声道:“把鞋捡起来。”
“咳咳?什么?我没听错吧?让本太子给你捡鞋?我让你捡!咳咳!我让你捡!”
皇弘治气急败坏,他抬起脚,狠狠踩在那双布鞋上,鹤云阁直勾勾地看着,心如被万千铁剑扎透一般。
我舍不得穿一下的布鞋,你说踩就踩?鹤云阁手一握拳,轰隆一声巨响,他身后的桌子顷刻间碎成一地木屑。
“住手!”
一声咆哮,狂风骤起,这狂风大作,将酒楼中的桌椅板凳掀翻,吓得皇弘治抬起的脚不敢再落,而后一张桌子袭来,将皇弘治拍出数米远。
皇弘治神情呆滞,他坐在地上,被赶来的白凤骑搀扶起,他大声叫嚷道:“你敢袭击本太子!咳咳!来人啊!给我绑了!”
那一群白凤骑果真是好走狗,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舒景淮如何阻拦,他们抽出腰刀,张牙舞爪扑向鹤云阁。
鹤云阁两目一瞪,那酒坛中的美酒居然飞入半空,化作数十枝水箭,随着鹤云阁的意念飞向前方,本是脆弱的水箭,此时却是锋利无比,水箭过后,这五六个白凤骑被扎了个透体,纷纷趴在地上哀嚎打滚。
皇弘治身旁也插了几枝水箭,他伸手去碰,这水箭‘噗’地一声再化为一滩酒水。
鹤云阁站起身,他光着脚丫踩在地上,拾起布鞋细细掸着尘土,但皇弘治的鞋印,已是深深印刻在布鞋之上,怎么掸都掸不掉。
鹤云阁怒目相向,只见他身旁的桌椅板凳缓缓升入半空,直指皇弘治的身体,皇弘治大声求饶:“仙人!仙人!咳咳,我错了!饶命!饶命!咳咳!”
但鹤云阁哪会听这皇弘治的求饶声,只见桌椅板凳猛然飞去,皇弘治大声喊叫:“舒景淮救我!”
一道银光闪过,舒景淮手提白凤亮银枪,几波横挑,将空中的桌椅板凳打落在地,他两目一瞪,回身一踹,将皇弘治身后的木墙踢了个粉碎,看起来舒景淮来了脾气,他咬牙切齿愤恨道:“我入了酒楼就发现这人不一般,你为何要招惹他?快出去!碍手碍脚的废物!”
皇弘治经受了鹤云阁的生命威胁,自然是二话不说,如同钻狗洞般钻出酒楼,路过行人指指点点,纷纷嘲笑:“这不是太子嘛?怎么钻狗洞出来来?”
皇弘治怒喝一声
:“都闭嘴!”
只见他跑到杀猪铺,拎了一柄锋利剁骨刀,蹲在糖葫芦摊后面向外探着头,但这酒楼半晌没有动静,这让皇弘治倍感奇怪。
酒楼中,舒景淮略显担忧,眼前这人的阳派内力,必定是哪个山上的真人,如此磅礴的内力与他相较,舒景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真要是与这鹤云阁全力搏杀,不说自己被杀,最次也是个终身残疾,而且鹤云阁什么事也没有做错,这违背了舒景淮动手的初衷。
于是舒景淮将白凤亮银枪立在地上,拱手笑道:“这位道长,方才是太子做错事情,我舒景淮在这替他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收了神通吧。”
“收神通?”鹤云阁歪着脖子瞧着舒景淮,忽而他伸手向旁边一推,狂风卷着舒景淮,将他打飞数米,栽倒在一张方桌上,摔了个头破血流。
鹤云阁俯下身,顺着墙洞瞧着外面的皇弘治,皇弘治一看见鹤云阁的那张脸,吓得赶忙拿过竹笼将自己罩住。
“你再不跑就跑不掉了!你当众袭击太子,太子的白凤骑正向这酒楼赶来!你会被斩首示众的!”舒景淮见这鹤云阁武功太高,便只能撒着谎,妄图劝走鹤云阁。
哪知鹤云阁现在六亲不认,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只是向那墙洞走去,手中提着那柄鱼竿,便是杀气腾腾,犹如厉鬼附身。
鹤云阁将那双布鞋塞入怀中,足可见其对这双布鞋珍爱有加,收起布鞋,便是释放杀意,今日皇弘治死也是死,不死也得死!
鹤云阁扬起鱼竿,将那木墙劈了个粉碎,他抬脚要出,却忽而飒飒生风,只见舒景淮挥起白凤亮银枪,一刺一甩霸道十足,鹤云阁侧身,弯腰,挥起鱼竿,抽在舒景淮的腿上,‘咔吧’一声,舒景淮踉踉跄跄向后退去,应是折了腿骨,疼痛难忍的舒景淮稳稳身子,只见那鹤云阁又要踏出墙去。
舒景淮费劲力气,再次挺枪而出,一个龙游四海,将周围的物件打飞出去,鹤云阁不慌不忙,他挥起鱼竿,轰隆隆几声炸响,这桌椅板凳都在空中被抽成了粉尘。
正是木屑弥漫飞扬时,舒景淮怒吼一声,枪出如龙,鹤云阁弯腰闪避,见一枪不中,长枪挥起,又是大杀四方,鹤云阁不紧不慢,躲闪掉舒景淮的一套枪法,舒景淮见状不妙,一枪劈来,鹤云阁抬起鱼竿,哪知这舒景淮悄悄将内力灌入白凤亮银枪,这一枪,力道是方才的数十倍有余!
白凤亮银枪与那鱼竿相触,狂风席卷八荒,掀翻了周围的桌椅碎木,吓得酒楼老板领着几个小二躲在柜台后面
瑟瑟发抖。
烟尘散尽,只见鱼竿弯曲应有六十度,却是未断裂,反倒是鹤云阁被砸入地下,两脚不得动弹,鹤云阁抬起头,将那鱼竿一挥,生生弹飞舒景淮。
舒景淮落了地,鹤云阁噗嗤一笑:“此等实力,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猛然攥拳,只觉舒景淮脚下土地震动,两条石龙破土而出,一只击胸,被舒景淮挡住,另外一龙却是结结实实砸在舒景淮的脊梁骨上。
‘咔吧……’
舒景淮喷出一口鲜血,长枪杵地,跪地不起,应是没了半点内力,他低声劝阻:“不要出去……”
鹤云阁前脚踏出酒楼,只见对面房檐上已是列了两队弩手,劲弩击发,带着白羽的弩箭飞来,若是普通人,此时便是个筛子,而他们面前的,却是晔台山十二真人风竹子鹤云阁!
鹤云阁本是对土自然不大熟悉,可是现在就如同突破了界限,只见他一手挥起,土墙拔地而起,‘叮叮啷啷’一阵响动,这数十枝弩箭都被土墙挡住。
土墙轰然崩塌,那房檐上的弩手们正低下头,想要再来一轮。
鹤云阁再一攥手,弩手脚下的房屋剧烈颤动,突然房屋分离崩塌,砖石瓦砾聚在一起,将那十几人埋葬在砖石之下。
石子落在皇弘治的身上,他呆呆地看着身后巨大的房屋转眼间变为尘埃,又瞧了瞧满面杀气的鹤云阁,皇弘治急得大叫:“舒景淮!你做什么去了!咳咳咳!给我滚出来!”
突然银光闪过,鹤云阁略微歪头,白凤亮银枪贴颈而过,扎在皇弘治耳旁。
皇弘治吓得一动不敢动,这时舒景淮一瘸一挂地从酒楼走出,他到皇弘治面前愤恨道:“你干的那些卑鄙勾当,没有一件有利于天朝百姓!现在又惹了这等货色,是生是死,你听天由命!我舒景淮以后,不再是你的手下!”
舒景淮抽出白凤亮银枪,他捂着剧痛的后背,向鹤云阁使了个眼色:“你随便杀!”而后他走上街道,慢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皇弘治鼻涕眼泪一齐流出,他死死抓着那把剁骨刀叫喊道:“你别过来!”
鹤云阁淡然一笑,他手掌一挥,狂风生生夺走了皇弘治的那柄剁骨刀,此时的皇弘治,两手空空,只是呆呆瞧着暴怒的鹤云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