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河间府夜遇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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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王教头死后,慕名而来的刀客越来越多,有的是心怀一腔热血,想要建功立业的,还有的,便仅是为了那五十两安家费。
  门客的规模从三十迅速提升至两百,虽然大部分不过是连丁字榜都未入的乡野村夫,但经过沈大壮的教导,这些人也可以持着朴刀,做几个滚刀或者斩刀的基本动作。
  程沣泉望着那一众门客,叹气后摇摇头,语重心长对身旁的沈大壮说道:“这些门客,实在是不敢恭维,面对金耀祠的子弟,这些人根本不够看啊。”
  沈大壮点头,无奈说道:“可实在招不到别人啊。”
  这时,有名家仆匆匆奔上山来,急切说道:“程先生,有个自称是三雅祠祠主,叫楚淮的人领大队人马进城了!”
  “楚淮?”程沣泉面色逐渐喜悦,他拍腿笑道:“哈哈哈!有救了!”
  原来楚淮早就听过往旅客说,金耀祠在河间城驻扎子弟。
  南方被金耀祠吞并殆尽,楚淮做为北方第一祠主,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他调集子弟,虽然是不能找到与金耀祠开战的借口,但至少也要去镇住金耀祠,杀杀他们的威风!
  海相平身穿深色皮甲,持着那‘游龙方天戟’,在甲马之上如同巨人,令众人胆寒。
  身后跟着十位‘寒雪十狼骑’,果然如传言所说,每人都穿铁甲,戴狼盔,拿一柄阔刀,威风凛凛,所过之处犹如霜雪凛冽,让人不敢直视。
  四面大旗飘飘而过,印‘楚’字,画奔狼图腾,好一个顺京三雅祠,气势果真十足。
  楚淮在队伍正中,他也骑了一匹高头骏马,前后都是穿灰色皮甲的三雅祠子弟。
  入河间府,海相平在那太师椅后,把那游龙方天戟一立,好家伙,壮硕的身躯连沈大壮都相形见绌,这人怕是沈大壮见过最壮的家伙了。
  楚淮落座,微笑着接过温酒,细细小抿,哈哈大笑:“好酒好酒!没想到程先生还有如此醇香佳酿。”
  这楚淮与陈昭霖的态度大相径庭,程沣泉一时没反应过来,仅是坐在一旁嘿嘿傻笑。
  “我听说程先生养了众多门客,习的是失传已久的王家刀法,正好我带来几名‘寒雪十狼骑’,不如让两方比试比试,祝祝酒兴,也能让老夫开开眼界!”
  “甚好甚好。”程沣泉挥挥手,命令沈大壮上场,沈大壮点点头,挑上一柄上好朴刀,走入了院子中央。
  ‘寒雪十狼骑’中,推举出一名叫方云乐的出战。
  方云乐卸下铁甲,摘下狼盔,也挑出一柄朴刀,双手合拳笑道:“请赐教。”
  “得
  罪了!”只瞧沈大壮跃起身来,朴刀连斩过去,逼得方云乐后退连连,直到墙角尽头,方云乐侧身闪过一刀,一脚蹬墙,飞身出刀。
  体型健壮者自然是没有迅捷的身法,但这方云乐壮似水牛,却身轻如燕,沈大壮躲闪不及,被朴刀削出一道流血伤口。
  沈大壮待这刀过去,右臂一挥,肌肉顶起朴刀,朴刀便在空中转了一圈,斩向方云乐。
  方云乐何尝见过这种刀法,惊得后退三步,刚出范围,沈大壮右手持住刀柄,箭步跃出,滚刀相向,皆被方云乐格挡化解。
  沈大壮见滚刀无效,便令刀柄环腰而出,朴刀从左侧斩去,方云乐见状要挡,谁知沈大壮手臂一撞,那朴刀环绕腰际一周,又从右侧斩去。
  门客齐声叫好,‘寒雪十狼骑’们则提醒道:“不要谦让!用杀招!”
  方云乐一跃而起,居然双脚踩朴刀而落!
  沈大壮被那一踩,踉踉跄跄奔向方云乐,方云乐则用朴刀缠上刀柄,犹如一条银蛇般游向沈大壮。
  沈大壮见事态不妙,匆忙松手,刀柄咣当落地,方云乐踢起脚下朴刀,重新递予沈大壮,他似是来了兴致,大叫道:“再来!”
  众人眉开眼笑,看着两人舞刀,楚淮却在戏台上与程沣泉耳语。
  “我听闻金耀祠在河间城外安顿子弟,却有此事?”楚淮问着。
  程沣泉答:“确有,不过是陈昭霖逼我……”
  “好了,你应像我一般,诚实守信,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替我除掉他们,我自有黄金百两相送。”
  “除掉金耀祠是我程沣泉分内之事,黄金还是免了。”
  楚淮被这话逗的一乐:“哈哈,天下谁不知你程沣泉贪好钱财,我不管你用这些钱做什么,但要保证我三雅祠子弟这几日吃好喝好,事成之后送他们回顺京。”
  “是。”
  程沣泉答应后,海相平插嘴道:“不能克扣钱财。”
  “行了行了,就你正经,你应像我一般,少言少语。”楚淮白了一眼海相平,又开口询问道。
  “可曾见过我家长子楚京墨?这小子离家出走几天了,再找不到他,我那妻子非要将我生吞活剥不可。”
  “令郎什么模样?”程沣泉发问。
  楚淮思索一番,答道:“帅。”
  程沣泉一时语塞,思虑半晌后回道:“河间城内大多是长相一般之人,若是有相貌出众者,自会带他送回府上。”
  “好!”楚淮起身叫道:“王家刀法果然名
  不虚传!我家中还有事宜,不可多留,程先生改日去顺京游玩,必定好吃好喝伺候周全。”
  “改日,改日。”程沣泉弯腰送别。
  沈大壮与方云乐也是不打不相识,两人依依不舍,含泪相别,方云乐披盔戴甲,对沈大壮说道:“改日我定回河间府,与您大战三百回合!”
  “俺等你!”
  另一边,楚京墨还在山上练刀,对楚淮来河间一事浑然不知,倒是未时将近,沈大壮还不送饭,饿得肚子咕咕直响,无心再去练刀,他仰躺在悬崖边上,翘着二郎腿,遥望到四面奔狼图腾,他不屑地闭上双眼骂道:“谁家的图腾,丑的要死。”
  直到沈大壮兴致勃勃地跟楚京墨讲述了楚淮有多威风,海相平有多惊人,‘寒雪十狼骑’的煞气有多重,楚京墨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错过就是错过了,他也无心再回三雅祠,只是吃饱喝足后,心中想着今晚如何去程沣泉的房间。
  太阳徐徐落山,楚京墨买来了三坛陈年老酒,还有四只喷香烧鸡,在程沣泉旁边的门客屋中请客,四五个人一碗酒连着一碗酒。
  楚京墨还寻思该怎样蒙混过去,谁想到沈大壮几人如此实在,喝了吐,吐了喝,转眼间三坛老酒见了底,沈大壮等人也是酩酊大醉,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楚京墨便坐在窗边,观察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沈大壮喝多后嘴不闲着,哪怕楚京墨不接话,也要说出心中所想:“俺就是有龙阳之好,咋滴啦!历代帝王还有养男宠的呢!俺就是瞅你好看,才替你解围,但俺知道咱俩没有可能,楚京墨,你功夫好,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记把那个有体香的男娃娃介绍给我认识!”
  楚京墨低头笑道:“我怕山林染一剑刺死你。”
  忽然,院内灯火熄灭,隐约传来巡夜人的呜哇惨叫,楚京墨的神经立刻绷紧,他看到火光熄灭时有黑影爬上二楼,直奔程沣泉的房间,楚京墨嬉笑道:“可以的,有模有样。”
  楚京墨奔出房间,正巧与李世卿碰面,他穿了一席夜行衣,戴着黑色面罩,手持着带血长刀。
  李世卿见到楚京墨,居然瞄着楚京墨的心脏刺来,还好楚京墨反应够快,那一剑只刺透了楚京墨的肩膀。
  楚京墨怒忍疼痛,险些没叫出声来,他摸了一手鲜血,埋怨道:“哇!李世卿你至于吗!不就是演演戏吗?再说了你等程沣泉出来啊!他都没看到你这剑不是白扎了?”
  “李世卿?”那刺客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楚京墨匆忙看向刺客手腕,那日李世卿悬崖舞刀已弄伤手腕,如今上面居然一个伤口也没有!
  楚京墨惊心怵目道:“你不是李世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