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这个局挺狠
呼啦啦，大多数人都跑了个没影，桌旁的地上倒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衣服很普通，头发随意梳在身后。她蜷缩在一起，浑身不停地抽搐，还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确实挺吓人。
桌子上放着个小包袱，她本人又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墨雪舞一眼就看出，她怕是患有癫痫一类的疾病，这个时候发作了。
客栈老板突然奔了过来，急得连连跺脚：“小姑娘你没事吧？可不要死在我这里啊，晦气！你要真死了，我很容易说不清楚的，你怎么样啊！”
那小姑娘依然不停地抽搐，白沫也越吐越多，恐怕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也无法回答。
墨雪舞皱了皱眉，起身上前：“老板你退后，我来试试。”
老板虽然往后退了两步，却好心的提醒：“这位大哥，你是好心，可这小姑娘看着不行了，你要是一伸手，万一她真的死了，你可很容易惹麻烦上身啊。”
墨雪舞笑了笑，故意粗着嗓子回答：“我有数，应该死不了。”
说着，她启动电子芯片，略微一检查就发现跟刚才的猜测分毫不差：这小姑娘的确患有癫痫，也就是俗称的羊羔疯。立刻采取了正确的应对措施，片刻之后那小姑娘就渐渐平静下来，也没有性命之忧。
那老板见状自然是万分感谢：“活了活了！大哥，谢谢你，这顿饭钱免了，房钱也可以退给你！”
墨雪舞摆了摆手：“你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做好事，饭钱一文都不会少的。小姑娘，你可以起来了吗？”
那小姑娘慢慢坐了起来，感激得涕泪交流：“多谢这位大叔，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墨雪舞暗中觉得好笑，自家的易容术也太成功了，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叫大叔。
不过面上她还是摇了摇头，粗着嗓子回答：“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家里人放心吗？下次再发作，可能会比较危险。”
小姑娘摇了摇头，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娘临死之前说，我还有个姨娘在海照国，让我去投奔她。”
再往前走，的确就是海照国了。墨雪舞点了点头：“那就希望你尽快找到你姨娘。盘缠够不够用？我再给你添点儿。”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递了过去。
那小姑娘连连摇头，想把她的手推回来：“不用不用，大叔，我有银子……”
墨雪舞笑了笑：“拿着吧，以备……”
后面的不时之需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凌落月骤然一声惊呼：“小心！”
与此同时，他一掌劈向了那个少女！
可是已经迟了，就在他出掌的一瞬间，站在一旁的客栈老板突然一掌劈向了他的脑门！他若是硬要继续攻击那少女，这一掌恐怕就得把他打个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万般无奈之下，凌落月只得回掌自救，砰的一声跟客栈老板的手对在了一起！紧跟着他就感到一股大力涌来，再加上仓促改变出掌的方向，气力不足，顿时感到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跟着咬牙：“月未央？”
到底还是又碰上了！
客栈老板笑了笑，手在自己脸前一挥，露出的正是月未央那张俊美的脸，只是嘴角的笑容透着邪气和阴森，墨雪舞看一眼就只有一种感觉：想扇他。
客栈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大厅里只有他们四个人，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凌落月转头看一眼墨雪舞：“你们对小舞做了什么？”
墨雪舞看起来很正常，可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僵直得要命，甚至连眼珠子都定定的，一看就是被人控制了，却又似乎不像普通的点穴那么简单。
不过幸好，她还能开口说话，只不过是一边磨牙一边说的：“落月说的没错，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居然没看出你易了容，厉害。”
凌落月摇头，代为回答：“那不是易容术，应该是一种幻术，会对你的大脑产生影响，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墨雪舞表示不是特别懂，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身体正在渐渐凝固，好像血管里的血都不再流动了一样，真难受。
大概认为这一次胜券在握，月未央说不出的悠哉，甚至一撩袍服在桌旁坐了下来：“落月，几乎每次见面我都跟你说，你是我们的人，可是因为记忆未曾恢复，你始终有所怀疑，才不肯跟我回去。这一次我就要彻底解开你的记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然就会乖乖跟我回家。”
凌落月冷冷地看着他，暗中寻找着机会取出手雷：“没有那个必要，我不会帮你们完成大业，我的记忆恢不恢复根本没有区别，你不要白费心思和功夫。”
月未央居然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没用，你刚才不是问我对墨雪舞做了什么吗？她中了我们族独有的一种封印术，如果不及时解开，就会浑身僵硬而死。这种封印术，只有你会解，但必须是你全面恢复体质和内力之后，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凌落月愣了一下，双手握成了拳，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怒意。他必须解开封印，才能恢复内力，救墨雪舞的命。换句话说，现在他不想恢复记忆也不行了，月未央给他设了一个死局，他根本没的选择！
不过短短的一个瞬间，墨雪舞原本白皙的脸居然就泛起了明显的青紫，她首先感觉到的是呼吸渐渐变得不畅，有一种喘不动气的感觉，不由张大了嘴，拼命想把空气送进肺里，却是徒劳。
“小舞！”当然看得出她的痛苦，凌落月咬紧了牙关，本能地就要往上冲。
“站住，你过来也没用。”月未央一抬手阻止了他，笑得更加阴狠，“看到了吗？这封印术会渐渐封住她身体所有的机能，她现在只是喘不动气，接着心跳就会停止，血液就会凝固，身体就会变得僵硬，你再拖延下去，就算恢复内力也没用了！相信我，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破除封印，恢复记忆。”
凌落月不想相信这个变态，却又不得不信，站定脚步，他双拳握得更紧，眼中的光芒也更加冰冷而锐利：“我解不开，解开封印的法子，我根本不知道。”
月未央微笑：“我可以帮你啊！你封印记忆的法子很怪，我不知道解除封印的法子，就只能强行帮你恢复记忆，但你会比较痛苦。为了墨雪舞，无论多痛苦你都必须忍耐，不能反抗，知道吗？”
凌落月冷冷地看着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来吧。”
他不知道恢复记忆之后到底会带来多大的祸患，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墨雪舞死在这里。
墨雪舞很想阻止他，北堂苍云虽然没有一直说出那份特殊使命是什么，她却知道一旦凌落月真的帮助月未央完成大业，这片大陆就会化为人间炼狱！可惜这个少女用的法子真的很怪，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已舌头僵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让凌落月乖乖恢复记忆的法子，月未央又是兴奋，又是急切，早已双手一挥，一团绿色的光芒瞬间将他笼罩了起来：“千万不要反抗，否则记忆恢复不了，墨雪舞就死定了！”
这所谓的痛苦并不复杂，就是痛，头痛。被绿色光芒笼罩之后，凌落月很快就感到脑子里剧烈地痛了起来，他虽然咬紧了牙关，咬破了嘴唇，却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啊！”
“不能反抗，不许反抗！”月未央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一边拼命催动内力，让绿色光芒更加浓烈，一边不停的地大叫着，“墨雪舞的命在你手里，忍住，必须忍住！”
凌落月知道不能反抗，尽管尖叫声越来越凄厉，他却一直咬紧牙关乖乖站着。可那剧痛真的太难以承受，他甚至怀疑脑袋随时都有可能直接爆裂！但这样的强行解法显然是有效的，他的眼睛变成了璀璨的绿色，白毛也齐刷刷冒了出来，可那股剧痛却逼得他几乎疯狂，终于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
月未央手上发出的绿芒始终紧紧笼罩着他，并且狠狠咒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然而那痛苦渐渐达到极致，凌落月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在地上来回翻滚，尖叫声也越来越令人不忍听闻！甚至连那个少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然而这一转头，却正好看到了墨雪舞，顿时吃惊地倒退：“啊！你……”
墨雪舞一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浑身都在僵直，却把凌落月所有的痛苦看在了眼中，那对她造成的刺激已经不是这两个人可以想象的了！很快，她就觉得心头涌上了一股浓烈到前所未有的杀意，让她的眼睛也变成了璀璨的绿色！
就在那少女的惊呼声发出的同时，她突然浑身一震，满头黑发瞬间炸裂开来，仿佛变成了远古时期的恶魔，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阴冷而又狠戾气息：“啊！”
正在紧要关头，月未央当然气急败坏，立刻厉声呵斥：“白痴！愣着干什么，控制住她，千万不能让她过来！”
与此同时，他心下也是惊骇不已，这种封印术的确是他们种族所独有，施展容易，解除却很难，到现在为止只有凌落月能够解开，可是墨雪舞居然恢复了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骂了一句，那少女总算回过神来，立刻答应一声飞扑而至，想要重新控制住墨雪舞。
可是已经迟了，墨雪舞凄厉地怪笑着，瞬间就逼到了那少女面前，每一招击出都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气：“去死，你去死吧！”
那少女虽然也是个高手，可墨雪舞一旦邪性发作，连步天和北堂苍云都不是对手，何况是她？不过几个回合，就听噗的一声闷响，墨雪舞的手已经插进了少女的胸膛！少女浑身一僵，不等她反应过来，墨雪舞猛地一收手，把她的心挖了出来！她的胸口立刻血如井喷，甚至在意识丧失的前一刻，她居然还看到自己的心在微微跳动，然后便软倒在地，气绝身亡。
“哈哈，哈哈哈！”墨雪舞一扬手把那颗心扔了出去，一只手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伤我的人，去死！”
刷！她风驰电掣一般窜了过来，血红的手抓向了月未央的心口！月未央若不撒手后退，恐怕就会落得跟那少女一样的下场！
眼看着这一次又要功败垂成，月未央恼恨欲狂，却不得不立刻飞身后退，绿芒瞬间消失，凌落月才渐渐停止了翻滚，封印仍然未能解开！
月未央恨得双眼赤红，可墨雪舞根本不给他机会发泄愤怒，早已怪笑着冲了过来：“你也去死吧！”
两下里一交上手，月未央就确定了一个事实：他不是墨雪舞的对手，如果不走，下场就是个死！
所以他恼恨之余，又万分震惊！虽然早知道墨雪舞一旦邪性发作，就会从一个毫无内力的弱女子变成绝世高手，可竟然能高到这样的程度！这根本就讲不通，她明明丹田已废……
砰！
刚一分心想到这里，动作就慢了一步，墨雪舞一巴掌拍中了他的胸膛！月未央被打飞，口中鲜血狂喷不说，肋骨怕是也断了好几根！
不走不行了！他只好借着这一掌之势飞身而起，撞开窗户逃了出去，眨眼消失无踪！
墨雪舞，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少女已经被她挖心而死，月未央又逃走了，面前只有凌落月一个人，她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又怪笑着扑了过来。
凌落月注定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刚才月未央强解他的记忆，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损伤，他现在还摇摇晃晃，勉强抵挡了几招，墨雪舞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不断用力：“去死吧！”
凌落月拼尽全力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窒息的感觉瞬间涌来，他甚至觉得面前的墨雪舞仿佛有了好几张脸，可每一张都那么模模糊糊。
叹了口气，他居然微微笑了笑，声音突然变得说不出的温柔：“小舞，你真的要杀了我吗？我可一直在等着你帮我找到回家的路呢！你说你喜欢我，不会伤害我的，我信了，所以你不会伤害我，对不对？因为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你，真的。”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声音，还是因为那双清泉般的眼睛，癫狂状态下的墨雪舞突然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拿一双碧绿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很疑惑。
凌落月瞬间惊喜万分，他根本没想到这几句话居然能起作用，那就不要浪费！
下一个瞬间，他猛然出掌，拍在了墨雪舞的昏睡穴上！生怕力道不足，错过这恐怕只有一次的机会，他几乎拼尽了全力，竟然成功把墨雪舞打飞，直接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当然也正是因为到了绝境，他完全顾不上考虑他的内力进入墨雪舞体内行不行。不过她现在就癫狂着，不存在刺激邪性这一说。幸好，应该没问题。
拼命喘了几口气，才好不容易缓过来，凌落月也不敢再耽搁，立刻上前抱起墨雪舞，一脚踹开门，飞奔到马车前把她放好，然后赶着马儿疾驰而去。至于这边这个烂摊子，他是真的顾不上了。
一边赶路，一边扭头看了看昏睡的墨雪舞，凌落月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即便你邪性发作，也依然记得我们是同族，对吗小舞？你会为我发狂，我很开心，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含笑九泉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发作的太厉害，墨雪舞一直昏睡到暮色降临，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完全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慢慢坐起来，怔怔地看着凌落月的背影，一时之间哪里说得出话来。
凌落月喝住马，回头看着她，唇角带着几丝暖暖的笑意：“醒了？觉得怎么样？”
这一个瞬间，墨雪舞想哭，也不知道是觉得担心、恐惧还是委屈，反正就是很想哭，然后她就一下子哭了出来，并不嚎啕，只是眼泪疯狂地流着。
凌落月愣了一下，立刻钻进车厢皱眉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墨雪舞摇了摇头，眼泪越发疯狂地流着。凌落月想了想，居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轻轻笑了笑：“觉得委屈？是不是觉得天道不公，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墨雪舞更委屈了，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抱着他嚎啕痛哭起来：“难道不是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凌落月抱着她，唇角依然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你是没有做错什么，可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变成这个样子，倒霉的是你身边的人。”
墨雪舞哭得更加伤心：“就是这样我才委屈，如果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可是现在……我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啊？”
她有些后知后觉，立刻直起身撕扯凌落月的衣服：“你是不是被我伤到了哪里？我看看！”
你一个小姑娘家，嫁了人是不错，却到现在还是处子，居然脱另一个大男人的衣服，是不是太奔放了点？
凌落月有些无语，抓住了她的手：“没有，不用看。”
墨雪舞也顾不上哭了，挣脱他的手又开始到处检查：“不可能，别骗我，我邪性发作的时候那么厉害，你根本对付不了我！让我看看到底哪里伤到了！”
凌落月叹口气，越发用力抓着她的手，认认真真地摇头：“真的没有，当然你是差点掐死我，可我柔声细气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呆了一下，我趁机把你打昏了。”
他把刚才的情形简述了一遍，得知自己确实没有伤到他，墨雪舞当然是松了口气的，不过听到自己把那少女的心挖了出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挖心？看来我这断掉的腕骨好的差不多了。”
凌落月有些哭笑不得：“这是重点吗？不过你这么冷静，我就放心了。虽然你是杀了人，可她企图伤害我们在先，你只不过是自卫，是本能反应。”
墨雪舞确实很淡定，不怎么在乎：“不用安慰我，我没事。我就是在想，月未央的同伙不少，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巢穴会在哪里。如果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她是真的没事，杀个人而已嘛，前世又不是没做过。何况凌落月说的对，她又不是滥杀无辜。
这个问题凌落月当然回答不了，便叹了口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们也终于确定，他最主要的目标是我，你是被我连累的，我……”
“这些就先不要说了。”墨雪舞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你连累了我，我都不能再留在苍云身边，咱们继续走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月未央总是那么容易找到我们？会不会是我们身上有能泄露身份的东西，但我们自己不知道？”
凌落月的目光有些冷峻：“刚才你没醒的时候，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所以现在想一想，我们身上会有什么能泄露身份的东西。”
墨雪舞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凌落月：“我觉得应该是你，而且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否则我们自己就知道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的记忆封印在松动，本性在恢复，作为你的同族，月未央能感应到你的气息之类，才会一路跟来。”
凌落月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那我们就得想办法把我的气息掩盖或者改变一下，试试会不会奏效。”
墨雪舞打了个响指：“交给我，我可以配出几种药放在身上，或许会有用。”
虽然一开始心里是些难受，不过刚才哭了一场，发泄出来不少，墨雪舞这会儿还算平静，就立刻开始配药物。凌落月也不耽搁，赶着马车继续前进。
也不知是墨雪舞配的药物起了作用，还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对付他们的好方法，一连七八天过去，月未央居然没有再出现。当然他们不敢高兴得太早，只要月未央不放弃，他间隔出现的时间越长，就说明准备的越充分，下一次再出现时采用的手段就越让他们难以对付，这绝对不是好事。
但是不管怎样，这么昼夜不停地疾驰，他们距离朝龙帝国的边境越来越近，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海照国，然后向洛兰拉玛山进发。
数日以来，两人都是轮流赶车，另一人就在车厢内休息。不过顾念她身娇体弱，大多数时间都是凌落月在赶车，墨雪舞虽然反对，却又打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