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个神经病
“不是我不相信你，今天要不是在这遇到你，你生了病我都不知道？”
“妈，我只是来做一次例行检查，我没病，医生说了，这样的检查其实也是常规性检查，你不要大惊小怪。”
“你别蒙我，把我当文盲？我看你们要不然就回家来我们一起住，这样我对你放心。”
董天义一听就急了：“这可不行，那我们不是舍近求远吗？再说了，知秋妹妹现在暂时住我家，我总不能她刚来就离开吧？”
“小姨子和你们住一起？”
“是啊。”
“胡闹。”高秀梅嗓门提高了八度。
“妈，先不说了，我饿了，听说检查身体之前是不能吃饭的，儿子都饿死了，咱去吃饭，我有话和你说。”
“是不是叶知秋早上睡懒觉，不起来做早点？”
“妈，你想那去了？你是人民教师，怎么这么自私，你对知秋不喜欢，也不能这样损她，知秋在银行工作，压力大，但收入也高，你摊上这样的儿媳妇，是你的福气。”
“世上的好姑娘多的是，象她那种连家世都不敢告诉的人，能有多好？一看就是势利女人，她是不是担心她们家情况不好，咱看不起她？”
董天义拉了高秀梅来到不远处的一家东北饭店。
“到这里做啥？”
“妈，这热的天，我们吃碗朝鲜冷面好了，你吃了下次保证还想吃。”
“少来了，你自己要吃，我可不喜欢吃那个。”
“妈，你就随儿子吧，我在东北上学的时候，特别喜欢这个，酸甜苦辣，要什么味都有，简直就是一种人生美味。”董天义在母亲面前一副小孩样。
“要吃就吃，不要在我面前玩心眼。”
董天义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来，还不是饭点，吃饭人不多，安顿高秀梅坐下，去前台付费。
董天义上大学是在哈尔滨上的，在那个一年有半年时间是冰雪天气的岁月里，吃冷面是他感觉最幸福的事。毕业工作后，回到了家乡所在的城市，最难忘的还是正宗的朝鲜冷面。那种软软的象面条一样的东西吃到嘴里感觉好象是女人的手抚到了胸上。
董天义要了两份凉拼，又要了两瓶啤酒。难得和他妈一起吃饭，他一定要珍惜这个美好时刻。
“你这孩子生了病又不是啥值得庆祝的事，不但不着急，还在这里大吃大喝起来。”
“妈，你一点也不解风情，儿子难得和你在大街相遇，和你一起喝两口，你还有意见？能不能说些表扬我的话，让我也高兴高兴。”
高秀梅喝了一口啤酒说：“你又没做出让人表扬的事，叫你妈怎表扬你？你刚才说叶知秋妹妹和你们住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这热的天，多不方便。你从来没说过她还有个妹妹，现在又从哪冒出一个来，不会是骗子吧？”
董天义笑道：“妈，你还是人民教师，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也太那个了。”
“小姨子是干啥的？”高秀梅问。
“交通大学学生，上大四，明年准备考研，要出来租房子住，知秋嫌房租太贵，我们有间房子空着，就让她来同住。”
高秀梅容易激动，听说莫小倩是交大学生，准备考研，立即眉开眼笑：“这倒不错，能考上交大的女孩子就更厉害了，她住你们那，妈没意见。”
“妈，态度变得可真快，刚才不乐意，立马就不反对了。”
“那当然，交通大学在全国排名靠前，女孩子能考上不简单，我和你爸教了一辈子书，也没几个学生能考上交大。”
董天义没想到高秀梅竟然对莫小倩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高兴，又是让菜又敬酒的。
“儿子，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殷勤。叶知秋家到底几口人，有啥难言之隐，家长不见面，你们天天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婚姻大事非同儿戏，马虎不得，如果我和你爸不同意，你们这事就得黄。”
“妈，不至于吧，和我结婚的是叶知秋又不是她家人，他们怎么样和我们有关吗？”
“当然有关，家族有没有遗传病？父母有没有离婚？是不是都健在？都是我们要考虑的。”
“现在都啥年代了，恋爱自由，结婚自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们就你一个儿子，找啥样子对象，生什么样的孩子，关系到我们家千秋万代的事情，对象非常重要。”
“你说的有理行了吧。妈，今天我还有件事和你说。”
“啥事？不会是要钱吧？”
董天义笑道：“妈，我工作还向你要啥钱？是小倩的事。”
“她怎么了？不会是你得陇望蜀，喜欢上她了？”高秀梅和他开玩笑。
董天义以为高秀梅看出他和莫小倩关系不一般，笑道：“妈，你这是啥话？我是那样人吗？再说了，人家是名牌大学高才生，能看上我？”
“那可没准，我儿子这么帅气，单位又好，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
“妈，你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在你眼中你儿子是好的，在别人眼中可不一定。”
“别的事少说，她只是叶知秋的妹妹，和我们关系不大，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得了脏病？”高秀梅还是不放心。
“妈，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我只是做常规检查，你想多了。”
“你是我儿子，不关心能行吗？你们天天在一处，你不至于干出出格的事来吧？”
董天义见高秀梅还是不相信他，一时急了：“医生刚才都让我脱衣服检查了，不信你也脱了我裤子检查一下？”
高秀梅立即笑了，在他后背上拍打了下说：“你这孩子，说啥赌气话，你都这么大了，要脱到你女朋友面前脱去，说你几句还不高兴了？”
“这怪谁，我说没事你不相信，非要没完没了的问。”
“妈还不是对你不放心？你刚才说有啥事要和我说？”
董天义笑了笑说：“就是莫小倩的事。”
“她怎么了，一个学生能有啥事？”
“好，小倩特自立，上大学都勤工俭学，不要家里的钱。她现在外面打工，我意思是你和我爸办的补习班忙不过来，不如周日让她帮你们，你看行不行？”
“你的主意？还是叶知秋的主意？”
“都不是，她是个品学兼优的人，年年拿奖学金，教这些孩子肯定没的说，我也想，刚好可以帮你们忙，两全其美。”
“说的还好听，两全其美？你是不是看上了小姨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很漂亮？”
“妈，这和漂亮没关系。我还是为你们着想，你们年纪大了，精力有限，钱是身外之物，挣多少是个够？再说了，小倩在外面兼职也不安全，女孩子让人不放心。”
“这个没问题，我作得了主。以前你从来没说过，叶知秋还有妹妹，这怎么突然就多了妹妹？”高秀梅反问。
“妈，你管那做什么，有妹妹反而是好事。”
“啥好事？”
“妈，你不知道，住在我们对面的是个拆二代，特有钱，家里只有一个独子，非看上了小倩，小倩不愿意。”
高秀梅立即就来了兴致：“多有钱？”
“整座楼几乎都是他家的房子，还有一座楼也是。”
“真的？”
“那可不，叶知秋一直从中说合，想促成他们的好事，可小倩就是不愿意。”
“这倒有些意思，这个女孩子有骨气，是个什么样的女学生，我真想见见她。”高秀梅问。
“这样的女孩少见吧？”
董天义关于莫小倩的介绍亮瞎了高秀梅的眼睛，她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好感。
董天义是掌握了高秀梅心理的人，他妈是老师，老师的特点就是爱学习好的学生，他妈喜欢女儿。她生了他一个儿子，特想要个女儿，却一直没有如愿。
母子俩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主要的话题是关于他检查项目的问题。再就是他介绍小倩给他妈认识。
董天义介绍小倩去他们家补习班并没和莫小倩商量，干这样的事总比当按摩女好的多，莫小倩应该能答应
晚上，董天义在按摩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接莫小倩，发现何家明也从另一个方向朝她走来。
“家明，你怎么也在这？”董天义问。
“姐夫，我接她的，她这样漂亮的女子，走在大街上满是回头率，多危险？”何家明嘻皮笑脸的说。
莫小倩黑着脸说：“谁让你接我？我有姐夫接就行了，你是我什么人？”
何家明陪着笑脸说：“我是你朋友总行了吧？”扭头对董天义说：“姐夫，以后接小倩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上班多辛苦，不象我又没有多少事。”
董天义巴不得有他接莫小倩，笑道：“是啊，我每天下班回来就累的不行，一步路都不想走，这样也好，不过，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三天打鱼两天筛网。”
何家明拍了拍胸脯说：“我向你保证，会按时来接。”
莫小倩气得不行，快走几步，骂道：“神经病，谁让你们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