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 因
马匹的速度不能太快,不然会被荆棘刺伤,又因着进入药王谷地界有许多的毒气。
在渡过荆棘之地和毒气的密林中后,燕玦与百里棠的马匹在丛林之很快的穿梭着。
对于苏家燕玦并不熟悉,再加上以往苏家与他母妃有着不少的恩怨。
燕玦思来想去还是要先去一趟慕容家。
这些年随着燕玦的沉寂,慕容家也在江湖中销声匿迹。
如果没有人提起,有的人都差点忘了药王谷还有慕容一家。
在燕玦与百里棠离开欧阳山庄的第三日,百里卿梧才醒来。
“姑娘,你醒啦。”君怜正是拿着一套刚刚送来的锦衣裙,见站在窗户边站着的女子,喊道。
百里卿梧转身看着一身浅蓝色锦衣裙的女子走进,挑眉,声音很柔和:“燕玦呢?”
君怜把手中的素色的锦衣裙放在床榻上,说道:“燕王爷前往了药王谷,我师伯说苏曼歌应该是前往了药王谷。”
百里卿梧的目光跟随着君怜:“你的师伯是……?”
君怜侧身对着百里卿梧,笑道:“欧阳山庄的庄主,欧阳羽。”
闻言,百里卿梧瞬间想到在梨花崖地界拦着她的欧阳诺:“原来这里是欧阳山庄。”
以往听闻过欧阳山庄,当年在梨花崖上安心养胎的时候时常听起苏曼歌说起她的这位师叔。
但从未有见到过,没想到事隔经年,还会有机会能进入欧阳山庄。
这也是当年燕玦九死一生渡过的地方。
只要想到欧阳羽救过燕玦的命,百里卿梧对欧阳诺那晚的做法也就释怀。
“姑娘,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了,诺儿那晚所做的事情,还请姑娘多担待。”君怜知晓百里卿梧并非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百里卿梧闻言,摇了摇头:“无事,我也知晓欧阳诺与苏曼歌的关系很好。”
君怜见百里卿梧神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堪,又道:“诺儿就是与苏曼歌关系太好,此番才是被苏曼歌给利用。”
百里卿梧轻笑,能看出眼前这位姑娘对欧阳诺也很是喜欢。
“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出这欧阳山庄?”
听着百里卿梧说这番话,君怜诧异:“你要离开?”
百里卿梧点头:“我并不觉得苏曼歌会前去药王谷。”
君怜挑眉,有些不懂:“姑娘怎会知晓苏曼歌不会前往药王谷?”
百里卿梧淡笑,也没有解释,这欧阳山庄的人到底也是賀药王谷同一支出来的。
有的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
苏曼歌与风洵的关系,当年她可是看到过的。
而且她也觉得苏曼歌与苏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苏曼歌和风洵的关系和苏家与风洵之间的关系并不相干。
并且,百里卿梧以往甚至怀疑过苏曼歌和风洵达成了什么协议。
如果当年她怀着孕,没有黎赋的出现,她和无忧一定不会在南疆那些年会平安渡过。
“如果姑娘方便的话,明日我就想离开欧阳山庄。”
“可是燕王爷有交代,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君怜言外之意的意思便是,在燕玦没有回到欧阳山庄的时候百里卿梧不能离开欧阳山庄。
百里卿梧却心意已决,说道:“无事,就麻烦姑娘了。”
见百里卿梧微微颔首,君怜也不能不答应,点头:“那我去告知师伯一声,告退。”
百里卿梧的目光待君怜走处房中才是收回目光,这欧阳山庄着实有些让她心慌。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这里。
——
山庄的花园之中,这里的每一株花都是欧阳羽亲自打理。
君怜来到花园处时,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师叔拿着剪子又在修剪枝叶。
“师伯,百里姑娘要明日离开山庄。”
欧阳羽听后,放下手中的剪子,侧身又拿起一把稍大一点的剪子,继续修剪起来。
君怜见欧阳羽的动作,继续说道:“百里姑娘还说,苏曼歌不一定会前往药王谷。”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时,欧阳羽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开口:“她很了解苏曼歌。”
听着欧阳羽的话,君怜又诧异:“师伯也知晓苏曼歌不会前去药王谷?”
欧阳羽没有回应。
“那为何师伯要与燕王爷和百里棠说苏曼歌去了药王谷,还给苏师伯写信,说苏曼歌要回药王谷?”
君怜很是不明白,这不是在忽悠燕玦吗?
本来师伯对燕玦都有着不一样的情绪,燕玦的性子也不是很好。
如果燕玦前去药王谷并没有看到苏曼歌,这又会怎么样?
欧阳羽放下手中的剪子,转身看着君怜:“如果告知燕玦,苏曼歌会前去南疆,燕玦为了他的儿子根本就不会顾忌他身在何处。”
“更何况,当年燕玦得罪了萧家,如今萧老太爷早已驾鹤西去,如果燕玦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南疆帝都。”
“他的儿子定然是会很危险。”
“苏曼歌暂时不会对燕玦的儿子怎么样,但是燕玦紧逼前去,那就不一定了。”
听着师伯的分析,君怜似乎明白了不少:“师伯的意思,如果燕王爷出现在帝都中会掀起轩然大、波,而且还会置他儿子更危险的地步?”
“没错。”欧阳羽说完,又转身继续忙着眼下的事情。
君怜还有些不懂:“那百里姑娘前往南疆帝都呢?”
欧阳与轻笑一声:“百里姑娘比燕玦理性一点,做任何事情都是走一步观十步,对于这位百里姑娘,我倒是放心不少。”
“那,诺儿……?”君怜欲言又止的问道,也是知晓欧阳羽同意百里卿梧离开欧阳山庄。
“他也应该受到一些挫折,你不许派人在暗中护着他。”最后一句有着深深的寒意。
君怜微微垂眸,道:“是,师伯。”
正是君怜转身时,欧阳羽又开口:“你师父应该已经跟上了苏曼歌的脚步,给你师父写信。”
“让他在帝都必要的时候,告知燕玦苏曼歌所有的行动。”
君怜吞了吞口水,她怎么都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是,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