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9 推测
听着燕玦最后的一句,百里卿梧垂眸一笑。
未来必然会有许多的磕磕碰碰。
虽然她不知从她离开北苑后,燕玦与大哥相谈的什么,但大哥明显是接受了燕玦。
今日大哥的语气,也不过是这些年憋着的一口气无处宣泄罢了。
百里卿梧想,如果大哥这次能敞开心扉的与燕玦交好,而非燕玦的身份。
想来他们二人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稍稍抬眸,见三人都是惊诧的目光盯着燕玦时,轻言:“好了,你们不要用诡异的目光盯着他。”
听着百里卿梧的声音,坐着的三人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百里卿梦双手撑着脑袋,嘀咕道:“好像不是骗人的。”
接着,百里卿沫就扯了一下百里卿梦的衣角处。
“坐啊。”百里卿梧拉着燕觉重新坐下。
然后看向姜珩:“大哥,北疆的庞仕与你有书信上的来往吗。”
说起北疆,姜珩便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燕玦:“这段时间没有书信上的来往。”
“北疆不用担忧,耶律昭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况且,石龙城早已不是以往的石龙城。”
“庞仕是裕亲王的亲信,这个时候应该是把北疆全全的戒备起来。”
姜珩说着,幽暗的眸光更是暗沉:“燕賀现在应该是一方面怕北疆的军队攻打北疆外的城池”
“一方面又怕北疆与裕亲王接管那般,北疆彻底与大燕分割出去。”
“毕竟,这两年庞仕养的军队也是越来越强大。”
百里卿梧蹙眉:“我倒是不担心这个。”
“那是什么?”姜珩见百里卿梧皱眉,他的眉梢也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燕賀与闽地人关系很不错,可以说燕賀今日得到的皇位,和那个闽地人脱不了关系。”
百里卿梧说着,眉目一沉,因着这场大雪,好多消息好像都被封死。
起码从陵州到雁北的时候,一路上没有听闻过黎洬的任何消息。
或者,百里卿梧完全可以怀疑,黎洬在暗中操控燕賀。
如果想要燕賀完全操控整个大燕,必须要除掉她。
雁北关的将士燕賀定然是不会轻易动手,毕竟燕賀想要雁北关的军队。
“我现在担心的是,燕賀身后的人会前往北疆,利用他闽地的巫蛊之术去接触庞将军。”
听着百里卿梧的担忧,燕玦又与姜珩对视一眼。
燕玦怎会不知道黎洬的本事?
“你说的是风洵?燕賀身后的人是风洵?”姜珩紧锁剑眉,凝重的问道。
百里卿梧摇头。
“闽地人不是由风洵在控制吗,怎么还会有另外的闽地人和燕賀是一伙的?”姜珩有些不明白。
“南疆前秦贵妃当年生下的是双生子,一位留在秦贵妃的身边,是当年荣宠极一身的三皇子,黎宣。”
“而另一位则是被秦贵妃暗中送出了皇宫,下的命令是要杀死另一个孩子,不过被当时的秦国公给救了下来。”
燕玦的声音很悦耳,似乎因着刚刚的坦诚,百里家的两姐妹没有刚刚那般抵触。
反而觉得西凉的摄政王说的话也并非只是说说。
两姐妹很少听卿梧谈起这些事情,更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
突然听到这些事情,觉得稀奇又遥远。
毕竟她们在深闺处,朝堂以及战场上的事情也都是从说书人的口中得知。
当年还在帝京的时候,也没人与她们相说过这些事情。
“被秦国公救下的那个孩子被秦国公送到了闽地大祭司手中,后来也成了闵地大祭司的女婿。”
“在闽地大祭司与闽地圣女一支本就是敌对,所以,燕賀身后的人与风洵也是敌对。”
姜珩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闽地之中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大燕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争夺地界的国度。
与南疆秦家有关系,那么定然是要争夺南疆皇位的。
虽然姜珩对于南疆别的不了解,但是当年炽帝是怎么坐上皇位他还是很了解的。
既然是秦贵妃的儿子,这么出现,那也就意味着想要夺了南疆的皇位。
不过南疆中有一个风洵,朝堂之上定然是养不了自己的心腹。
大燕的局面也的确很好打入,闽地大祭司与闽地圣女是敌对。
如果控制住了整个大燕,对付南疆就很轻松了。
姜珩想明白后,不得不感慨燕賀背后人的手段。
“卿梧是在担忧燕賀身后的闽地人?”姜珩问道。
百里卿梧点头。
姜珩看向燕玦:“你这么看?”
“照着现在燕賀的兵力,也的确需要北疆的军队。”燕玦薄唇漾出一抹弧度,有着玩味的感觉。
姜珩挑眉:“为何不是雁北关?如果操控了雁北关,燕賀背后之人更容易攻破南疆的云城。”
百里卿梧摇头:“大哥,你不要忘了,风洵盯紧的就是雁北关。”
“如果这个时候燕賀背后的人露出马脚,风洵定然会在那人还没有完全的操控大燕时,便会把那人打回闽地。”
“你们俩似乎很了解燕賀背后的人。”姜珩很肯定的说着。
百里卿梧与燕玦皆是但笑不语。
“所以,你们要趁着没有开春前,前往一趟北疆吗?”姜珩又道。
百里卿梧轻笑:“从雁北关到北疆都要用尽两个月的时间,在从北疆到石龙城,加起来那起码都得要三个月。”
“三个月后都已经是四月份,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太西那边的情况,而且雁北关绝不对不能让风洵从大燕内部夺得。”
百里卿梧说的很明白。
“现如今风洵就在太西,而太西几乎遍布都是秦寅的人。”
“况且风洵在太西也有布署,更重要的是风洵对雁北关早就想占领。”
“以往南疆是在雁北关外打,如果风洵为了打下大燕,硬要开阔南疆疆土,一定要吞下大燕的半壁江山,唯有破了雁北关。”
“而破雁北关的办法当然不止就在雁北关外打。”
姜珩听着百里卿梧的话语,眉梢越挑越高,似乎他好像也不该回到府邸如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