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 客人到了

  话落后,好半响没有得到回应,陶凡抬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寅。
  又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上前两步,把信函放在桌面上,说道:“这是戎狄耶律王写给主子的信。”
  秦寅的目光又落在桌面的信封上。
  缓缓拿起,拆开取出后,秦寅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眉梢轻挑。
  陶凡见状,又是说道:“戎狄的宝贝的确很多,不过在戎狄并不值价。”
  “如果戎狄被我们秦家垄断,就不是单单大赚一比这般简单了。”
  不过一想到还要给官府一大笔银子,陶凡心中有些不悦。
  “主子,你怎么看待此事。”
  秦寅抬眸,看着陶凡,道:“你又怎么看?”
  果然,秦寅与陶凡一如既往的相谈。
  陶凡之所有成为秦家主事的,大多都是因为头脑灵活。
  加上对秦寅忠心耿耿,所以,自从秦寅遇到陶凡后。
  轻松了许多,许多事情都是全全交给陶凡打理。
  只是,这次让陶凡前往戎狄,让秦寅没有想到的是,陶凡空手而归。
  这也算是陶凡第一次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不过,这石龙城的官府为什么突然要过路财?
  秦寅莫名就想到了石龙城本就属于贫瘠地段。
  若是从商人身上剥削银子来支援石龙城的发展,那么也说的过去。
  陶凡见着主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轻咳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原本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所以,属下才是空手而归,当然,若是从戎狄的东西上获利,远远高过教给朝廷的过路财。”
  “属下不能私下做主,便来请示主子。”
  闻言,秦寅轻笑:“既然你都有注意了,该是在戎狄就做主。”
  “陶凡,你知晓,我自来都放心于你。”
  果然,陶凡听到主子如此相说,内心悄然而起的是敬重以及忠心。
  不过,一想到自己主子好似并不怎么看重秦家的生意,心中又有着怪异的情绪。
  陶凡不知道秦寅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是怎样对待秦家生意的。
  但是,看着秦家在太西的名声,便是知晓秦寅不会不看重秦家生意。
  自从认识秦寅后,秦寅把许许多多的秦家的事情都交给于他。
  可是,秦寅给他的感觉又是确确实实的对秦家所有的生意很是淡薄。
  难道,秦寅只喜欢征服那些生意人?
  单薄黄白之物的生意人,陶凡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正因为是这样,他才是更加的忠心于秦寅。
  更加的想要护住秦家名下所有的生意。
  “多谢主子的信任。”陶凡拱手。
  随即站直身子,他继续说道:“既然主子都如此相说,那么属下便写信告知戎狄九王爷。”
  “一切还是照旧。”
  秦寅微微颔首,道:“去吧。”
  待陶凡走出房中后,秦寅又是拿起竹筷。
  他不会辜负活着的每一天,
  他已经做好随时都命丧黄泉的准备。
  百里卿梧能走到今日的地步,可不是靠如今一个裕亲王妃的身份。
  百里卿梧这个女人,靠的是她自己。
  如何扳倒一个这个女人,得靠智。
  若是要硬碰硬,对待百里卿梧当然行不通。
  对付百里卿梧这种女人,得要慢慢周旋。
  不过,让秦寅没想到的是。
  元宗帝居然还活着。
  这时。
  房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
  “主子,客人到了。”
  闻言,秦寅有一瞬间的失神,放下手中的竹筷。
  说道:“把这些撤下去,换一桌新的。”
  “是。”
  秦寅已经起身,而走在前的是陆隽。
  后面才是一身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
  秦寅面带笑意,拱手,看着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道:“摄政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燕玦在看到秦寅一身凛然的气势时,眼眸半敛。
  南疆氏族出生的秦寅怎会看上商人身上的铜臭味?
  玩弄生意,不过是因为风洵的关系而已。
  “坐、”秦寅带笑说着,把二人往屋中的圆桌前引去。
  目光又是看向陆隽。
  虽然不解为何陆晟和陆隽突然关系好了,不过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晋王,坐。”
  陆隽看着秦寅深思的神色,轻笑:“原本去太西的时候就是去找秦公子,没想到大燕帝京碰面了。”
  待都坐下后,秦寅才是开口。
  “想在这帝京扎根,所以,提前来了帝京。”秦寅说道。
  这也算解释了为何不在太西的理由。
  “秦公子可知晓太西秦家米行出事了?”陆隽又是说道。
  秦寅看了看陆隽,在是把目光转移到摄政王的身上,他怎么觉得,这陆隽在陆晟的面前很是随意?
  记得,他去西凉的那会。
  陆晟可是和陆隽闹的不可开交,正是那个时候。
  陆隽才是离开西凉前往大燕的。
  又是什么原因让以往如有深仇大恨的二人冰释前嫌的?
  陆隽看到秦寅眼眸中的疑惑,面带笑意的继续说道:“看来秦公子是知晓了。”
  秦寅回神,笑着开口:“刚刚才知晓。”
  “哎呀,看我这记性,陶公子应该比我们早一步到这帝京。”陆隽吊儿郎当的说着。
  摄政王垂眸,轻笑一声:“此番我们前来帝京的,还望秦公子保密。”
  闻言,秦寅二话不说答应:“那是肯定的。”
  “多谢。”摄政王道。
  秦寅深深的看了一眼摄政王,难道是时间过的太久印象中的摄政王他记错了?
  怎么眼前这个陆晟与以往那个陆晟有些不一样?
  “当年王兄从北疆荆阳受了重伤,回到西凉后躺了整整半年才苏醒过来,当然,有许多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得了。”
  陆隽看着秦寅打量燕玦,便解释道。
  闻言,秦寅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怪不得总觉得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陆晟了。
  也对,经历某些事情,总会变一变的。
  人呐,哪有经过岁月的摧残后还能保持如初的?
  “秦公子见谅。”摄政王深深的看向秦寅,开口道。
  “无碍,是在下无礼在先。”
  陆隽闻言,笑嘻嘻的说道:“秦公子,眼看这大燕太子生辰宴到了。”
  “能否带我们进入大燕皇宫,看一眼大燕的皇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