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怕本王
她淡淡道:“我以为我们不会在相见。”她可是没有忘记在帝京她去找裴子言时,那条巷子中,莫名其妙而来又莫名其妙走掉时的人。
燕玦闻言,黑眸中的兴味瞬间被掐灭,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百里卿梧的左侧脸,刚刚一扫而空的浊气好像因为百里卿梧的一句话又堵上,他的心情有朝一日居然该死的会被一个小小女子影响。
“你的以为就是不想见到本王?”燕玦垂下眼眸,嘴角的淡笑中却是有着几丝冷意。
“我们并没有熟悉到想要见到对方的程度。”百里卿梧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越不想与这个人有牵扯,却是牵扯的越多。
燕玦的眉间稍稍拧着,他坐直身子,摄人的气势一览无遗,“本王好像对你说过,你是本王的人。”
百里卿梧听到这句话,从得知有身孕开始心中窝着的怒火腾的一下被点燃,她瞬间起身,恶狠狠的瞪着那俊美的脸,“你的人?你的什么人?女人?莫不是裕亲王的女人太多,就以为本姑娘就该是你的女人!”
燕玦一怔,锐利的目光看着百里卿梧脸上的怒意时,深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半眯着。
“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人!你要杀便杀!不杀就滚!”
屋外的齐墨听着屋中的怒吼声,身子一僵,这是个什么情况?居然有姑娘敢这般怒吼主子?主子去了一趟帝京发生了什么?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件,可真是后悔和齐越那老狐狸调换,他竖起耳朵,想听听历来都是狠人的主子会是怎么样。
奈何,好像屋中瞬间安静下来,寂静的有些可怕。
就连两只紫貂和那红狐都卷缩在了梨花圆桌下面。
燕玦看着此刻脸上已经风轻云淡的百里卿梧,让人以为刚刚那只是幻觉,然而,百里卿梧那满脸怒气的模样好似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定格,在后来的日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本王的确不会杀了你。”燕玦瞬间想杀了这个女人,奈何心中突然而来的不爽让他说出了这番话。
百里卿梧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又扯着冷笑,“既然裕亲王不杀,那请离开、行吗?你有你的大事,我也有我的大事,我们各不相干,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难道这样不好吗?”
燕玦却是觉得这个女人变化的太快,快的让他不知从何下手,快的让他想亲手掐着她的脖子了解了她。
百里卿梧也是感觉到了随着情绪变化,他身上萦绕着的摄人的冷意,但是在看到他往她走来的时候,心悬起,没错,她怕死,她就是这般怂,她突然后悔没有隐忍,胸腔中明明还茂盛的怒火在看到他走过来时,好似突然被一盆冷水浇下,又冷又憋屈。
下颚被修长的手指掐住,强势的让她抬眸直视他,燕玦看着刚刚还满脸怒气的女人此刻却是脸色惨白,他眯着眼睛,突然觉得这张惨白的脸有些刺眼,不如那张满脸怒气的脸有灵气,心里很是不舒服。
“你怕我?”燕玦慢慢的凑近她,眼中的阴戾一闪而过,耳边却是突然想到从北疆离开时,慕容井迟对他说的话。
“燕老七啊,女人可不是狠来的,她们从不惧怕男人的蛮力,她们就怕男人的柔情,也对,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有柔情呢,此去雁北关,可别让小姑娘对你恨之入骨。”
看着她眼底浮起的恐惧,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温热的唇抵在她耳边,低沉醇厚的音调轻柔无比,“我在你眼里这么可怕?”
百里卿梧身子一僵,瞳孔睁大,双手想推开面前人,奈何下一刻一只大手就揽上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
看着那有些颤意的红唇,燕玦低低一笑,邪气而诡魅,突然又觉得她这像是受惊的兔子,也好像不错,但是,在看到她眼中恐惧中带着的冷意,让他嘴角邪气的笑意凝固住。
“风洵在太西,裕亲王知晓吗。”百里卿梧清冷的声音让燕玦彻底回神。
“你见过他。”燕玦挑眉,风洵这个名字可是很久没有传进他耳中了,没想到相隔几年,却是从眼下这个女人口中听到。
钳住她下颚的手猛的用力,让百里卿梧猛吸一口凉气,那双深黑的眸子锁住她,音调亦然冷了下去,“你们为何会相识、”
百里卿梧实在无法接受这般亲近的接触,想挣脱开,却是越挣扎,禁锢的越紧,直到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她才是说道:“听人说的。”
“听人说的?”燕玦挑起眉眼,深晦的目光停滞在百里卿梧的红唇上,却是执着与刚刚那个问题:“你见过他?”
“见过。”百里卿梧眼中恐惧消散,因为他感觉到了面前的人冷意已经淡去。
“他与你说了什么?”燕玦抿紧嘴,就这样阴沉沉的看着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的百里卿梧,“或者,你听说的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百里卿梧抬眸看着燕玦眼睛,那双深黑的眼眸中除了阴骘,再也没有别的情绪,她淡淡的说道:“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那你可知,本王与风洵有不共戴天之仇?”
百里卿梧的瞳孔一缩,越发觉得面前这个人诡异,可怕,性情随时而变,还未有等她开口,不容她质疑的冷声响起,“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百里卿梧眼眸一眯,想到那日在街上风洵刚好的碰巧,她却是笑着道:“你说风洵会为了瓦解你在大燕的势力,而利用上我吗。”
燕玦低头深深的看着她,讥笑道:“瓦解本王的势力,本王得上钩才行。”
闻言,百里卿梧唇角掀起的笑意莫名的轻松,她说道:“那便好。”
“他说什么你的不要信。”
“风洵只是想瓦解你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