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同名同姓

  徐景行一愣,也下意识的跟着老杨往窗户外边看去,但却只看到半个身影,不过也能分辨出来是个女人,好像穿着一件蓝黑色的修身套裙,还看到了半个发髻,梳的很整齐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女人的
  造型。
  他下意识的追了出去,但什么都没看到,在门口呆了片刻才满脸狐疑的返回来,“老杨,你看到谁了?”
  老杨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刚才在窗口向里张望,看面相,跟,跟你和娜娜都有点相似……”说到这里,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不太对劲儿,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
  老杨虽然不知道他家的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他们兄妹有个不知生死的母亲,因此说到这里下意识的联想到了那方面。
  别说老杨,他自己也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只是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罢了,心里乱糟糟的摆摆手,“你也可能是眼花了,世界上长得像人那么多……或许只是个看热闹的顾客……”
  老杨见状连忙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来来来,咱们该去酒店了吧,这都大中午的了。”
  他收摄心神,勉强一笑,招呼着众人去酒店吃饭,来一趟不容易,当然要好好吃一顿,说是吃一顿,但在场的谁也不缺那么点好吃的,主要还是图个热闹,聚一聚,相互认识一下。
  落座的时候,朱金亮被他请上了主位,然后是周振山、何正廷等年龄大点的,然后才是连潮平、郑潇潇等稍微年轻点的,因为人多,所以开了两桌,程琳和杨柳带着一群大小姑娘在那一桌上。
  气氛很热烈,但也挺温馨,也都没怎么喝酒,主要就是聊聊天吹吹牛,然后再调侃调侃他,反正众人唯一的共同话题也就他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周振山和郑潇潇就谈妥了一笔生意,好像是跟海鲜有关吧,周振山有货,郑潇潇有渠道,做起来还真是绝配呢。
  但徐景行的脑子里一直闪着上午时分在窗口闪过的那半个身影……她,真的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吗?
  午饭结束,众人又回到店里,寒暄一阵后各人象征性的买了一两件小件,都不贵,就图个“开门大吉”的寓意,算是给新开的手工店带来一个好的开始。到下午两点左右,众人便纷纷告辞了,因为人多,所以各自说两句场面话就离开了,朱金亮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当老爷子离去以后,太阳已经偏西,看着有点狼藉的手工店,他无奈的摇摇头,跟金小小和
  李若兰两个人一起打扫卫生,等他们忙活完,天已经黑了下来。当然,开业以后,每天都要结账,金小小一数,竟然有六万多块的营业额,算一算利润,刨除他本人的手工费,纯利润足有三万多块,按照他们的分红比例来算,金小小今天光提成就能拿到一千左右,加
  上基本工资,快有一千五了,要是每天都有这么搞的利润,那么她的收入比自己当老板的时候还要高。
  李若兰也不例外,两个点的提成也有七八百呢,这一天的提成就赶上之前十天的工资了。
  可惜,这样的好事儿显然不可能天天都有,而且这六万多的营业额,全是别人的人情,也就这一次,当不得真。
  金小小也清楚这一点,数钱的时候平静地说道:“今天的营业额算礼金,我们两个不抽成。”徐景行笑着摇摇头,“别,该怎么就怎么,合伙儿做生意最怕乱了规矩,该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别客气,同样,不该你们的你们也别想,我可是非常抠门的,”说着又道:“放心,咱们赚大钱的日子还没来呢
  ,到那个时候你们可能就看不上这么点小钱钱了。”
  金小小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那行,照你说的办,”说完扭头对李若兰道:“若兰,今天应该没什么生意了,早点下班吧,天黑的话等不到末班车,也危险。”
  李若兰乖巧的点点头,“小小姐,那我先走了,”又对他甜甜一笑,“老板,明天见。”
  他目送李若兰离开,然后飞快的落下卷帘门,回身盯着金小小,眼神火辣而炽烈,“小小姐,该背诗了。”
  金小小面色一红,故作镇定的摇摇头:“不行,先吃饭,晚上再,在背诗……”
  “嘿嘿,今晚上,我要背一首长篇,”他嘿嘿一笑,直接钻进收银台从背后搂住金小小娇小玲珑的身子,低下头亲了下去,几分钟后,他的心情才平静下来,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金小小面色绯红的看了他一眼,“有心事?”
  他迟疑一下,“嗯”了一声,“今天上,我看到一个女人从窗口闪过……”
  刚说到这里,卷帘门“噔噔噔”的响了三下,声音不高,节奏很有规律,一听就是那种比较有教养的人在敲门,如果是熊孩子敲门,可不会是这个节奏和这个动静。
  听到这个敲门声,金小小急忙把他推开。
  而他则呆了一呆,因为他下意识的想到了上午那惊鸿一瞥。
  会是她吗?
  他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攥着拳头过开门。拉开卷帘门的瞬间,他如遭雷击,呆呆的望着一门之隔的中年女人,张了张嘴,那个字却没有喊出来。看到对方眼睛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这就是她,他想象中的那个人,那个梦牵魂绕在脑海中描摹勾
  勒了无数次的那个人。
  几秒种后,他回过神来,咬着牙问:“请问,您是?”
  “我是顾静,”女人神色平静的回答道,似乎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觉奇怪,但眼神一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同样复杂而浓烈。
  他当然知道她的名字,但依然硬挺着装作不认识的勉强一笑,“巧了,跟我妈同名同姓,”说着耸耸肩,“您有什么事儿?”
  女人听到这句话,眼泪簌簌的淌了下来,“景行,我,我……”“您认识我?”他打断女人的话,“还有,您哭什么?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看在您跟我母亲重名的份儿上,我或许会帮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