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9章 银质怀表
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日记本上的字迹,字迹是一气呵成,行文流水般的英文草书,虽然已经落满了灰尘,但是不难看出字迹中的内容。
“这是我连同这个庄园一起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异界,第3650天,整整十年的时间,我始终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也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我不知道我还要待在这里多久,更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我好累,好无助,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庄园外每天传来魔鬼的叫声和各种野兽的嘶吼,我问天,天不答我,我问地,地不理睬,为何这般奇异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茫然,我无措,每天对着这个空无一人的庄园,没有人同我讲话,一夜之间身边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我和这栋空荡荡的房子,我感觉自己要发疯了。”
日记上的内容写到这里,就没有了下文,没有落款,没有日期,更不知道主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什么时间。
陡然看到这一幕,谷幽兰心下更加的诧异。
“这个人是谁,他(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里的,就像自己的魂归,也是带着早已预定的使命,那这个人呢?难道说是时空交错,从而让他(她)意外的穿越过来了?”
随着画面继续的延展,突然停到了日记本旁边的一个木制盒子上。
盒子也是欧洲最为普通的旧式木盒,所不同的是,随着木盒被打开,盒盖的里面竟然是一面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腓腓充满抑郁的脸。
不用说,盒子肯定是被腓腓打开的,可是让谷幽兰感到诧异的是,不是腓腓打开了盒子,而是在这面镜子的映照下,可以看到在腓腓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画像。
画像上画着一个亚洲籍的女子,而那女子的长相,让谷幽兰尤为震惊。
“那不是前世的自己的吗?如果说这个穿越过来的人就是画像上的女子,那这个女子跟自己又是什么关系?难道……”
刹然看到这幅画像,白瞑也是更加讶异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下思虑不停。
“那个画像上的女子怎么跟主子处于灵魂状态时的长相,相差无几呢?如果说她俩不是一个人,自己还真不敢相信,难道说,这个庄园的主人也是主子九世轮回中的一世?”
想到这里,白瞑满脸骇然的看了看谷幽兰,赤色的瞳眸中更是凝瞒了匪夷所思。
画面稍有一丝停顿,显然此刻的腓腓正在观看着木盒里的东西,此刻的盒子里,放着三样东西,一个是那个羊皮地图,还有一个类似于地沌珠的褐色小球,另一个是一块栓有银质长链的怀表,显然由于时间比较长久了,银链已经氧化成了黑色。
而让谷幽兰更为焦急的是,腓腓的视线和他当时的兴趣,似乎都在那个褐色的小球上,只见他拿起了小球看了又看,随后小球不见了,显然是被他收了起来,随后他又拿起了那个羊皮地图,摆弄了半天,也收了起来。
最后竟然……
画面延展到这里,光幕消失了,显然腓腓已经出了庄园回到了大陆。
“这就完了?”
“这就完了!”
听到谷幽兰的问话,腓腓下意识的回答道。
“你就拿了这个羊皮地图和那个褐色的珠子出来了?”
闻言,腓腓满头雾水的不明所以。
“那个庄园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我当时也就感觉这两个东西还比较有用,所以我就拿着它俩出来了!”
“那个盒子里不是还有一样东西吗?你怎么没拿?”
“你是说那个黑漆漆的链子?那个破玩意也不值钱,我拿它做什么?看了一眼就没兴趣!”
“我靠……”
耳听谷幽兰爆了一句粗口,腓腓,白瞑和百里文凤瞬间满目的震惊。
“姐姐,你竟然骂人!还是太皇女帝呢,真是口无遮拦,你现在距离我心中淑女的标准真是越来越远了!”
“远你妹!该拿的不拿,气死我了!”
狠命的瞪了一眼腓腓,谷幽兰气呼呼的走到一边坐下,上下起伏的胸口,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
狐狸眼叽里咕噜的转了转,腓腓颠起小碎步,蹭到了白瞑的身旁。
“瞑兄,姐姐气什么呢?是因为那个黑色的链子吗?”
“是!”
白瞑点了点头,惜字如金。
“那个黑色的链子很值钱吗?”
腓腓百折不挠的继续问道。
“是!”
白瞑继续点头,继续惜字如金。
“可是我当初没看出来那个黑色的链子有多值钱啊?难道它的材质很特殊!”
腓腓挠了挠耳朵,满脸的不解。
“应该是!”
白瞑多说了俩个字,惜字如金的状态似乎有所好转。
“瞑兄,那你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做的吗?可有那个罚天宗的令牌贵重?”
腓腓满脸讪笑的问着,眼中冒出了一丢丢的财迷金光。
“我特么也没看到,你问我,我问谁!”
听到腓腓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问题,白瞑内心莫名的烦躁,瞬间爆出一句粗口,虎声阵阵,似狂风席卷。
“娘啊,吓死我了!”
猛然听到白瞑的一声大吼,还在品味着内心里小甜蜜的百里文凤,即刻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
“腾”
一道声音,两道身影同时动了起来。
听到白瞑的吼声,腓腓一个健步闪躲到一边,赶忙安抚下内心的小颤动。
而谷幽兰瞬间直愣愣的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对着白瞑几人说到。
“等忙完这一段事情,我要去云断山脉!”
一边抚摸着被白瞑吓坏了的小心肝,一边眨了眨狐狸眼,腓腓赶忙出声问道。
“姐姐,那个神迹的消息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神迹,我后来打听过了,只是偶有雷雨交加的夜晚,山脉中才会闪现出那个城堡的幻影,只是那道幻影才让世人以讹传讹的认为那是神迹!”
“雷雨交加的夜晚?”
谷幽兰蹙起眉头,冷声问道。
“呃,是,是啊,雷雨交加的夜晚!”
腓腓磕磕绊绊的说到。
“那我更要去了……腓腓,你还记的去那个城堡的路吗?”
“姐姐,你还真要去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里不是神迹,是个被人废弃的庄园,而且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见到谷幽兰要去那个庄园的决心如此坚决,腓腓急忙出声阻拦到。
“不用多言,我决心已定,等到丹门大典过后,我们即刻前往!”
感觉事情已成定局,腓腓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的看了眼白瞑,见白瞑也似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瞬间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正当谷幽兰将三块羊皮地图,连同罚天宗的令牌和那块玉佩的赝品都收起来后,只听寝殿里传来百里攸月的声音。
“六皇妹啊,二皇姐已经醒了,她说要见你!”
“啪啪”拍了两掌,谷幽兰将蓝嬷嬷等人唤了进来。
“蓝嬷嬷,二公主已经醒了,你让小德子将她抱出来,放到卧榻上!”
挽手施礼后,蓝嬷嬷叫来了小德子,几人前后进到寝殿,将百里湘雪抱了出来放到了卧榻上,随即又站到了一边。
又吩咐蓝嬷嬷给白瞑几人换了一壶新茶,谷幽兰几人依次坐到了椅子上。
此刻已经恢复差不多的百里湘雪,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脸上的红肿褪去,瞳眸也不在浑浊不堪。
用力的拧着手中的锦帕,百里湘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沙哑着声音说道。
“六皇妹,其实我早已经醒了,但是我,我不敢出来见你。”
听言,谷幽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面色无波。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啊,不,不是的,六皇妹,刚才五皇妹都告诉我了,是你将我身体里的蛊毒给除掉了,是你救了我的命!”
“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还是说说重点吧!”
看到谷幽兰清冷的面孔,又听她话里之言透着冰寒,百里湘雪心下不由的闪出一抹愧疚。
“其实,我帮鬼六做了这么多,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他,他给我娘亲早就下了蛊毒,拿娘亲的命要挟我让我帮他除掉你!”
“嗯,这个不用说了,他早就能在十五年前就给你种下了蛊毒,何况你的娘亲莲太嫔,你们跟他又没有血脉关联,他想利用你,不给你下毒,怎好有力的操控呢?”
闻言,百里湘雪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
“六皇妹,难道你和父皇早就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就连三岁小娃娃都知道,还用我多说吗?”
内心“咯噔”一声,百里湘雪脸上即刻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六皇妹,此刻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和父皇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也不是不能,就看你怎样做了!”
感觉到事情还有转机,自己还能继续活下去,百里湘雪瞬间喜极而泣。
“六皇妹,哦不,太皇,只要你说,我按照你的吩咐,做就是了!”
“哦?你当真能按照我说的去做?”
“当真!”
“如果,我让你杀了你那好外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