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您对楚小姐可真好

  “聒噪。”
  阎烈偏头,冷冷在她耳边丢下这两个字,脚步不由加快。
  夜绾绾根本不管,在他肩头又打又踹又咬的。
  结果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累的要死。
  被丢上车后,她认命了,自己扯过安全带扣上。
  “地址。”
  阎烈发动车子,冷声问了一句。
  夜绾绾快速报了一个。
  阎烈听后,手上动作不由一顿:“你一个女孩,怎么会住那种地方?”
  夜绾绾眨眨眼,一脸疑惑:“那里便宜。”
  阎烈定定看了她一会后,忽然冷笑。
  夜绾绾见状,有点迷。
  “你笑什么?”
  “究竟住哪?”
  夜绾绾还是说了那个地址。
  阎烈将车熄火,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支烟点上,悠然自得的抽着。
  “你也许不知道,你每次说谎,或者下意识的想要隐瞒什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特别无辜,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大,就好像,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夜绾绾一怔,羞恼的啐了他一声,又重新说了一个地址。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个毛病。
  以前师父说,遇到不懂行或者不懂自己的人,就特别容易被自己的长相骗过去。
  很显然,阎烈是懂的那个。
  “哼——”
  她在车上,哼唧了一路,一句话都不同阎烈说。
  到了目的地后,一言不发转身打开车门想要离开,发现对方竟然将中控锁锁了。
  “阎烈,你到底想做什么!?”
  阎烈偏头,幽幽的看着他:“丫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夜绾绾毫不犹豫点头:“你看不见,不代表他不存在。你们局里其实有专门处理这类案子的人。你不用担心卷宗怎么写,老实写了上报就好了。”
  她说完,就看到对方定定盯着自己。
  而她从对方深如古井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怎么知道?”
  就在夜绾绾觉得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对方突移开视线开口了。
  “我师父在的时候,是你们的顾问。他走以后,那边找谁接手的。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没找你?”
  “哦,我学艺不精,还未出师,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出去也不要说。这次要不是看在陈敏的份上,我根本不会管。”
  “陈敏?”
  这是夜绾绾第三次提到受害者的名字了。
  这时,阎烈没有发现,他已经开始渐渐接受这些事情了。
  “嗯,最后一个受害者,跟着那个为了保护她,受伤的警察,一路来了医院。”
  阎烈愕然:“可我们去的时候,陈敏已经死了。”
  “你们前面几个受害者,杀了以后,尸体都被不尊重的对待吧?”
  阎烈脑中飞快掠过受害者尸体的情况。
  “身上共有二百七十处鞭伤,手腕有捆绑伤,会阴部有剧烈撕裂,均为死后伤。”
  而陈敏的尸体却是除了脖颈处的致命伤,再也没有其他了。
  “陈敏因而有了执念,才会一直跟着。”
  “那她现在呢?”
  夜绾绾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问这个。
  “她现在啊,在我肩上,等着你们找人,然后把东西交给那个男人。”
  “在你身上?”
  阎烈愣了一下。
  他以前听老人说,鬼物属阴寒之物,看来是真的了。
  难怪他今天和夜绾绾在一起,总觉得很凉快。
  夜绾绾若是知道他此时所想,肯定又要吐槽了。
  她才是真正“寒”的那一个。
  “你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阎烈敛下心绪,点头打开了车门。
  夜绾绾下车后,又回头同他说:“若你是找到人,就把联系方式发给我吧。再见,嗯,是再也不见!”
  有谓无谓说完,就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阎烈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还可以听到她低声喃喃自语。
  哦,不对,不是喃喃自语,是另一个“人”交谈的话语。
  夜绾绾回家后,洗了澡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没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午夜之后。
  阎烈与鹿鸣站在警局后的训练营,身旁站在死皮赖脸非要跟来舒卓睿。
  “我说鹿鸣,你快点开始啊!这晚上冷不说了,你们找这地方还阴森森的。”
  阎烈冷冷睨了他一眼。
  舒卓睿李妈站直,“嘿嘿”傻笑两声乖乖退到一边。
  而鹿鸣则是根本没看那两人,他半天没动,是因为在等人。
  但是他不敢说,他有感觉,自己要是说了,今天不但会得到一顿削,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短路的脑子完全忘记了,即使不说,他等的人来了以后,也会暴露的。
  “对不起,老夫来晚了。”
  突兀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变了变脸色。
  阎烈蹙眉,冷眼瞥了一眼鹿鸣,鹿鸣一个哆嗦,差点腿软跌倒。
  至于舒卓睿,一脸疑惑,“这糟老头是谁?”
  鹿哲天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打败。
  青灰色的长袍熨贴的没有一丝褶皱,头发虽然花白,却打理得十分得体。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他可是十分注重个人卫生的。
  “小友这话说的,可有失妥当。”
  舒卓睿最受不了这种老学究,身体一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跳到一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阎烈,你从哪找来这么个老古董?”
  鹿哲天脸色一沉。
  鹿鸣见自家爷爷要发火,急忙跑过去拉住:“爷爷,这是我同事,开玩笑习惯了。”
  鹿哲天刚要发火,就觉后背一寒。
  他下意识的转头就与阎烈寒冽的目光对上。
  他急忙收声,脸上表情瞬然一变,又带上最初,在他们看来假兮兮的笑容。
  “阎队,好久不见。”
  阎烈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鹿鸣:“警队的最高原则是什么?”
  “保密!”
  鹿鸣打了一个哆嗦,想要解释,但是有苦难言啊!
  他不就是回家的时候没注意,千纸鹤从衣兜里掉出来了吗?
  被自家爷爷看到了,就非要跟着来。不让来,就要家法伺候。
  家法啊!
  那玩意要是稍不注意,可是会死人的!
  一想到那,鹿鸣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那个,老大,夜小姐不也说,我爷爷是懂行人吗?有他在,会安全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