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一十一章 凤后人选
颜夏深深地瞧着段麒麟,意味深长地说着。
“你担心朕没有真心吗?”
段麒麟着实聪明,又很敏锐。
颜夏淡淡地笑了。
“如果陛下拿出真心,想必假以时日,我家陛下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毕竟他们两个年纪相仿,门当户对。
自己嘛……
颜夏忧郁地勾了勾唇,扬起了一抹苦笑。
他到底比小殿下大那么多,怎么好肖想她呢?
即便这小殿下时不时地引诱他,让他心生涟漪,可……他理智还在,时刻提点自己。
“好,朕便按照你说的,明日正式一国之名,求娶东篱陛下。”
段麒麟想了想,终于答应了。
“朕也希望能够光明正大的交出真心。”
颜夏点了点头,“那在下便没有看错您。”
两个人坦坦荡荡地对视了片刻,段麒麟方才收回目光,挥了挥手。
颜夏瞧着他带人跳出了房间,也没做提示,便转动着轮椅准备上—床。
“什么人?”
外面有人喝问。
颜夏勾起了唇角,就知道陛下在他的寝殿四周布下了人手,否则他早想办法离开了。
不过,南疆小皇帝既然有本事进来,就有本事出去吧。
颜夏抿唇一笑,背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窗外,侧耳倾听。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外面的声音便没有了。
想不到,这个小皇帝还挺有本事的。
颜夏微微笑了笑,不再关注外面的动静,而是叫人准备了晚膳。
很快,有太监把晚膳送了进来。
自从回到东篱,他寝宫里服侍的宫人就全都换上了太监。
颜夏对此已经习惯了。
吃过晚饭,他又洗了个澡,这才上—床安稳地睡下了。
第二天,这段麒麟果然大张旗鼓地入了宫,向小女帝说明了来意。
瞧着下面的段麒麟,墨念歌着实怔忡。
“你为何没有提前下帖子?为何忽然出现在我东篱皇宫?”
她竟没有想到,这个人不声不响的就入宫了。
到底是谁他行了方便?
“念歌,神仙谷一别,我—日思夜想,无法成眠,所以登基之后,即刻便来见你了。”
段麒麟一身华服,气势卓然。
他往朝堂正中一站,便这样大大方方地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
引得东篱一众朝臣,愕然不已。
平时他们在陛下面前,连选妃之事都不敢提,没想到这南疆的小皇帝居然一口气,说出了他的思慕之情,不得不叫人佩服。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段麒麟,你胡说什么?”
可这坐在龙椅上的小女帝,却不这么想了。
这颜夏便在下首坐着呢,段麒麟这么说,不是引他误会吗?
所以,这墨念歌频频看向颜夏,生怕颜夏误会。
结果呢,颜夏一双凤眸淡淡地瞧着段麒麟,竟丝毫没有表示。
墨念歌不由得暗中生气。
“墨念歌,朕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段麒麟长身玉立,面色恬淡,不卑不亢。
墨念歌瞪了他一眼,“你……朕不会嫁你,更不会娶你,你还是收起你的心思吧!”
段麒麟淡淡轻笑,“陛下这话未免言之过早……”
他凝视着墨念歌,“我有耐心,有真心,不怕陛下不答应。何况,我还有南疆为聘……”
墨念歌皱着眉,“你有南疆,朕也不稀罕!”
莫说南疆,便是东篱,也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跟颜夏双双归隐……”
想到此,她不由得又看向了颜夏。
可是,一看到颜夏脸上的淡淡神色,便让她生气。
朝臣联名谏言,让她选妃,颜夏帮腔;如今段麒麟长途跋涉前来求娶,他依旧淡定自若,难道他就这么希望自己嫁给别人吗?
他对自己……当真连那么一点点的心思都没有?
段麒麟见她态度坚决,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陛下总不会一直单身吧?”
段麒麟把目光看向墨念歌,却是暗中扫过颜夏的脸。
颜夏是墨念歌的亚父,她总不会在大殿上承认喜欢自己的亚父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墨念歌冷然一笑,“朕累了,想要退朝休息,便不远送了。”
她急着要走。
“陛下!”
这时候,身后颜夏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墨念歌倏然站住了脚步,暗中回眸瞧了一眼。
“既然陛下已到订婚年龄,不妨借着此次机会进行选妃,岂不更好?”
颜夏目视着墨念歌,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巴不得我赶快立后选妃是不是?”
墨念歌倏然回眸,忍无可忍。
她越发气恼了,索性勾唇冷笑,“既如此,朕便定下这个凤后的人选。”
墨念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陛下竟然要定下凤后的人选,那她看中的是哪家的男子呢?
在众人的期待中,唯有一人心中忐忑,陛下想干什么?
她不会不顾一切吧。
正想到这里,便见墨念歌勾起邪肆的笑容,看向了颜夏。
“摄政王便是朕定下的凤后!”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是什么事?
摄政王可是陛下的亚父,他怎么能做凤后呢?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果然,墨念歌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朝臣都愣住了。
“陛下还没睡醒!”
颜夏扶额,甚是头疼。
“颜夏,你一再教唆我,让我不要在朝中提这件事,我竟听信了你!”
墨念歌转身定定地看着颜夏,“朕喜欢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你我一没犯国法,二没犯家规,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她这一番话说完,下面几乎要沸腾了。
摄政王怎么可以和陛下结亲,这……这岂不是乱—伦?
大家看向摄政王的眼神,再也不是尊敬和崇拜了,而是一种鄙视的神色。
想不到,摄政王近水楼台,竟然枉顾伦理纲常,做出这样的事情!
颜夏在众人的目光中,如同被火灼烧,他叹口气,讪讪笑着,“陛下,如今您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