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轮到金九音出手了

  满室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有丫鬟下意识的想要尖叫,瞧见那锋利的刀锋,顿时捂住嘴不敢吱声了。大老太太连夫人都让闭嘴,身为奴才的要是叫出声,大老太太还不得宰了她了?
  “大伯娘,你,你——”反应过来的江氏又惊又怒又怕,“二狗剩是谁?粗,粗鄙!”难道是侯爷?一个乡下老婆子居然敢威胁她这个侯夫人,而她刚才居然真被吓住了,她脸上闪过羞愤。
  “你不知道二狗剩是谁?自然是你相公了,你跟他做了一辈子的夫妻居然连他小名都不知道?”葛氏觉得不可思议。
  江氏就坐在葛氏旁边,那把锋利的杀猪刀就扎在她手边的桌子上,葛氏一脚单立在地上,一脚踩在椅子上,跟个女土匪似的。江氏快要气炸了,却又生怕江氏真的给她一刀。
  “大伯娘你别冲动,快,快把刀收起来。”
  老太君也气得脸色煞白,“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嫂,我侯府好心好意为音姐儿说亲事,你不领情倒好,还上门喊打喊杀。泼妇,你这个乡下泼妇。”都跑到侯府来逞威风了。
  葛氏来之前就想好了,要不然她能把从老家带来的杀猪刀带上?所以老太君的指责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二弟妹,你不是早知道我是杀猪匠家的闺女吗?我这个乡下泼妇却是老林家的长媳,你再能也还得喊我一声大嫂子。侯府给我孙女说亲事,我心里自然感激,可你们给说的什么亲事?一个有打人毛病的花架子,还指望我领情?我呸!”葛氏看了这婆媳俩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葛氏身上,“二狗剩他媳妇,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孙女好吗?她不过一隔房侄女,就这么碍了你的眼了?”
  她越说越气,一声高似一声。
  江氏见连她婆婆都投来怀疑的目光,有些慌了,也顾不上害怕杀猪刀了,大声辩解,“大伯娘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冤枉,您可冤死我了。我是音姐儿的二婶,我要是知道应公子有打人的毛病,我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吗?我是真不知道哇!”
  葛氏脸上讥诮,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不算大毛病的?这会倒成火坑了。还什么瑕不掩瑜,欺负她乡下老婆子没念过书吗?
  “冤不冤你自个心里有数,二狗剩他媳妇,你现在能听进去我的话了不?”葛氏一把把杀猪刀拔下拿在手里。
  江氏吓得身子往旁边撤,恨不得离那刀远远的,猛点头,“能,能,大伯娘您说话。”
  葛氏道:“应公子的提亲我不答应,劳烦你帮着回绝了。”
  “好,好!”江氏满口答应。
  葛氏满意,和颜悦色,“二狗剩他媳妇,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逼她拔刀,何必呢?“那就劳累你了。行了,家里一摊子事,我就不留着吃饭了,走了。”把杀猪刀往包袱里一塞,扬长而去。
  她还想留饭?脸怎么这么大呢?江氏和老太君险些没气晕过去,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再是乡下没见识的老婆子,到底是长嫂,还能打杀了她去?
  “都是你惹的事!”老太君狠狠瞪了江氏一眼,把气往她身上撒。“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她,她能来府上撒泼吗?”还亮了刀子,传出去不得被笑话死?
  “今儿的事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谁若敢往外说半个字,打死!”老太君疾言厉色。
  室内伺候的奴才纷纷称是,吓得跟小鸡仔似的。
  江氏更委屈了,“母亲,儿媳也是好意啊。”
  “人家不领你的好意,你有这闲工夫还是操心操心你院子里的事吧,棋姐儿也不小了,她的婚事你心里有章程了没?”
  “儿媳已经在看了。”其实根本就没有。
  “最好是这样。”老太君又敲打了一句,儿媳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不过棋姐儿一个庶女,本身又不出众,她懒得管罢了。
  葛氏回去后,金九音听说她老人家连杀猪刀都带去了,立刻星星眼了,“祖母,祖母,您好厉害啊!”
  葛氏得意的扬着头,“那是,祖母要是不厉害,能守得住家业吗?”寡妇门前多是非,她就是靠着杀猪刀,才没有痞子赖头敢敲她家门的。
  哎呦喂,这还是个傲娇的老太太!
  金九音服气极了,问她:“祖母,咱这算是跟侯府断了,以后就不来往了?您不是说有事还得靠着侯府吗?”
  葛氏眼睛一斜,“谁说要断往了?在乡下,亲兄弟之间打破头都是常事,这才到哪?我一乡下老婆子,没文化没见识,又是长辈,回头有事跟她们低个头就是了,她们都是高贵人,还能跟我这个乡下人计较?传出去别人不得笑话没肚量?”
  敢情祖母连后路都想好了?看着眼里闪着狡黠的葛氏,金九音心中感叹,谁说乡下人就愚昧的?瞧她祖母,都精明的一个人!还不死要面子,人呀,只要能豁出脸面,还真没有办不成的事了。
  “祖母,您是这个!”金九音竖起了大拇指,真心夸赞。哈哈,今儿又学到了一招。
  “那是,祖母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葛老太太得意,还傲娇上了,“人情世故,你还有的学呢。”
  金九音信服地点头。
  祖母都把婚事帮她回绝了,下面就该轮到她出手了,姓应的,你准备好了吗?姑奶奶来收拾你了。
  应用新作的一篇文章在文会上又获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他面上谦虚,内心别提多春风得意了。
  回家的途中却被人一闷棍敲晕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全身被绑着,心中一凛,立刻悄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了。
  这应该是一间破庙,屋顶露了半边,佛像也塌了半边身子,屋角结满了蛛网。里头光线很暗,他辨不清是什么时辰。他被打晕的时候还不到午时,他晕过去了多久?现在应该是什么时辰?是谁把他打晕掠走的?他的小厮呢?寻仇还是求财?
  短短的瞬间他就想了这么多,金九音都要佩服他了,只有睁开眼睛瞬间的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位应二公子果然是个人物,只是不该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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