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残了?

  “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任何罪名我都不认,若是——”她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娇娇俏俏,“我不介意去寻大皇子表哥来自证清白。”
  故意又顿了顿,“我要问问他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混账,你胡乱攀扯大皇子干什么?”江氏脸色猛地一变,慌忙左右看,见室内都是心腹才放下心来,“闭嘴,不许胡说听到了吗?”
  “你们在园子里遇到大皇子了?”林淑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恨毒地盯着金九音,心里却起了疑思,这里头怎么还牵扯上了大皇子?
  金九音嘴角勾了勾,“我说的颖堂姐能信?问你妹妹去。”
  林淑颖顾不得计较她的态度了,和江氏两人把林淑彤等人喊一边问话去了。
  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林淑颖看向妹妹的目光就不对了,她对她不好吗?不知道她忌讳音堂妹吗?这么拆她的台往大皇子身上泼脏水,她这是疼了个白眼狼啊!
  “娘,彤姐儿也不小了,再这样口无遮拦像什么样子?”规矩也学了小一年了,怎么学成这个样子,“不行就换个教养嬷嬷。”
  江氏也气,却护短,“彤姐儿才十岁,她懂什么?定是棋姐儿和慧姐儿怂恿她的。”
  林淑慧和林淑棋脸色大变,“母亲/二伯母,我没——”
  对上江氏锐利的眼神,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江氏眼皮子翻了翻,训斥林淑棋,“棋姐儿,姑娘家要贞静呐言,你这样子哪家能看上你?你和你姨娘私底下没少抱怨我拖着你的婚事吧,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若是个好的,我能这么发愁吗?”
  话说得那叫一个难听!
  林淑棋的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低垂着头,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心里又屈辱又愤怒,却半句不敢反驳。
  但凡她分辩一句,江氏就更有理由罚她,八成会把她的婚事再往后拖。她都十六了,再拖她就真的嫁不出了。
  哦不,不是嫁不出去,是只能嫁给年长她许多的男人做填房,甚至妾室了。
  虽然江氏训的是二房的庶女,但林淑慧依然觉得委屈,明明是彤姐儿先挑起的事,她不过帮着她说了两句,怎么错就变成她的呢?
  金九音可算是喝上口茶水了,喝着茶就着点心,心情总算是好点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氏能干出把她扔在大皇子府自个回去的事。
  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马车过来,就问送她出来的丫鬟,“二伯母人呢?”
  丫鬟低眉顺眼,“夫人有急事已经回府了。”
  金九音——
  好吧,怨她,她低估了江氏,觉得她不会如此不要脸。
  “大皇子府上也没有空闲的马车是吧?”金九音斜睨着丫鬟。
  丫鬟福身,“好望林小姐体谅,今日有些忙,府上的马车都派出去了。”
  江氏和林淑颖这是打定主意要让她走回去了。
  “姑娘,奴婢去雇辆马车。”桃花一脸气愤,什么侯夫人,什么大皇子妃,也太不要脸了。
  金九音止住了她,“不用,既然人家想让咱们走着回去,咱们就走走吧。”她又不是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顺便逛逛吧。
  眼角瞥见一辆华丽的马车,金九音一边从台阶上往下走,一边大声感叹:“大皇子表哥太不容易了,府上连送客的马车都没有,二姐姐嫁过来——表面光鲜啊!”
  华丽的马车在大皇子府前停下,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女探出头上,看了一眼金九音的背影,又看了看威武气派的府门,大大的杏眼眨巴眨巴,扭头对马车里头道:“蕴锦,刚才那个好像是你新母妃的姐妹。嘻嘻,原来大哥已经这么穷么?”她扑哧就笑了起来。
  马车里随后出来个五六岁大的女童,粉妆玉砌一般,奶声奶气地道:“瑞姑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对了。”少女牵着她的手,“走吧,小蕴锦,咱们去瞧瞧你的新母妃。”
  这两人赫然是宫里最受宠的瑞公主和大皇子的亲女蕴锦小郡主,小郡主乖巧的被瑞公主牵着,只是在迈进大门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眼睛里有了困惑,她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她新母妃的姐妹,但她觉得那个声音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
  金九音从路边铺子买了两把油纸伞,一人一把撑着慢悠悠地往前走,因为吃了不少点心,倒是一点都不饿。
  “姑,姑娘,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咱们。”桃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庭广众之下只要稍微做点什么,姑娘的闺誉就毁了。
  “嗯,他们已经跟了一路了。”金九音的声音特别稳,“别慌,别往后看,自然点。”
  “是,是侯夫人?”桃花身体僵硬,都快不会走路了。
  “嗯,不过也可能是我的那位好堂姐。”金九音眼里浮上讽刺,继把她扔在大皇子府之后居然还安排了后手,就不怕她真出了点什么是找到她身上去?毕竟她是跟着她出门的。还是说她已经想好了推脱之词?
  看似闲庭信步,其实金九音一直在打量地形,一边戒备着,一边准备把人引到偏僻的胡同里收拾。
  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一句,“听说了吗,今儿贾翰林的夫人上韩国公府退婚了?”
  “真的?那贾家行事也太不地道了吧?当初这门婚事贾家就高攀了。”
  “也不怨贾家吧?谁让那位指挥使大人残了呢?贾翰林出了名的疼家人,自然舍不得闺女受苦。威武侯世子昏迷不醒的时候,庆宁侯府不也退婚了吗?”
  一开始金九音没在意,听到韩国公府这几个字的时候才留意起来。退婚不退婚的还是其次,她比较关心的是,韩靖越残了?指挥使大人,韩国公府,这说的不就是韩靖越吗?
  他残了?怎么残的?哪儿残了?
  她回到京城才几天,也没怎么出门,外头的消息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很想扭头进酒楼打听一番,可想到后头跟着的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往前走。只是心浮气躁,心情特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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