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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骆言的身手,想要躲开五人的长剑倒不是什么难事,但其身后的舞阳公主却是闭着双目端坐于木凳之上,若是此时他退开,那舞阳便会被五人的长剑刺得通透。
  只听得骆言一声怒吼:“怒斩无形!”
  骆言身前数道红影闪动,一道道无形的霸道至极刀意便疾速的斩向了身前五位长老,此时骆言施展出此招,其威力远比昔日在“栖凤城”高台与石山对决时,要霸道极多,难以同日而语。
  “小心!”上官阅一声惊呼,骆言麒麟血刀中击出的霸道刀意,令上官阅等人心中不寒而栗。
  只见五人猛的一抽长剑,身形快速翻动、侧身,以避对方麒麟血刀所击出的霸道刀意。
  “嘶嘶”无形刀意贴着众人的衣衫划过。
  五人在虚空之中刚刚稳住身形,却只听得骆言一声长啸:“魔由心生!”
  骆言话言刚落,二道血红刀影便已经斩在了上官阅身后的二位老者身上,老者的身形瞬间便被霸道无比的血红刀影,斩成了数截肉块,一股腥臭的血雾随着寒风飘向了玉兰河下游。
  “老二、老三!”
  “二哥,三哥!”
  上官阅与一旁的二位老者悲痛的叫道。
  “剑破长空!”三人同时一声长啸,上官阅三人身形一分手中长剑便全力一点,三人便呈“品”字形极速的冲向了骆言。
  “剑破长空”是上官世家千年前一位天才家主所创,融合着上官世家剑法之精髓所在,虽不过简单无非的一招剑招,却是威力惊人,即可一人施展,亦可几人、几十人甚至是成百上千人同时施展,其剑招威势更是以倍递增。
  骆言眉头微皱,三人的剑招看似平淡无奇,但即便以骆言的修为,竟然却也不知该从何破解。
  骆言身形一转,左手紧抓着夏子研的手臂,只见其左手微微一送便将其推至船尾。
  夏子研依然如往常一般,双目无神一言不发的看了一眼骆言。
  骆言与夏子研二人不知道,今日他们在小船之上便是今生最后的一次重聚,骆言亦是最后一次全力保护他心中的至爱女子。而夏子研也是最后一次用那冷漠的目光看着这个,她并无责怪过的痴情男子。殊不知今日二人一别,他日便再无重聚之日。当几年后,“魔刀骆言”护送夏子研遗体回转神龙皇城之时,那万念俱灰的悲痛感,让他终生难以得解脱。
  也许若是他们知道今日便是永别的话,也许,他们会懂得珍惜二人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但这也只能是也许
  上官阅三人没有给骆言一丝喘息的机会,三人身形全力疾纵,三把长剑紧随而至。
  骆言浓眉微皱,侧身冷冷的盯着已至身前,蕴含着霸道气势的长剑,其右臂猛然全力一甩,手中“麒麟血刀”幻化出无数血红刀影,将其身形尽数护在了其中。
  “铛.铛.铛.”上官阅三人身影极快的从骆言身旁飞纵而过,只见上官阅与其左侧的老者身形交差一转,剑锋一转,便刺向了骆言的颈背。而上官阅右侧的老者却是未收剑势,手中长剑直挺挺的刺向了船尾的夏子研。
  “破影斩!”骆言一声狂啸,身形朝虚空飞纵而起,右手血刀朝后一甩,迎着二人便横斩而出。
  “不”骆言心头猛的一抽搐,其眼角余光扫向船尾时,却只见一位老者的长剑已刺向了夏子研,以骆言现今的实力,便是没有身前二位老者纠缠,怕是也已无力再施救于复子研。
  “舞阳!”骆言一声雷霆狂啸,其不待刀势用老,身形全力一纵,便疯狂的冲向了船尾。
  “老五,不可,那是神龙帝国的“舞阳公主”。”上官阅以眼角余光望向船尾,心中大惊,急忙高声狂叫道。
  昔日骆言击杀他上官世家的上官桐堂主,他们找骆言寻仇这是家主之意,即便是诛杀了骆言,料想他日神龙帝国的九王爷也是无话可讲。但若是五长老将神龙帝国的舞阳公主击杀的话,相信别说是家主,即便是帝国国主也不敢说,能保全他们兄弟三人的性命。
  “呃.”冲向舞阳公主的五长老心中一惊,但他手中长剑剑尖离对方不过只有寸许,想要收招已经是不可能了。
  只见五长老一咬钢牙,右臂全力朝外面一转,剑尖一侧,其手中长剑贴着舞阳白嫩的颈脖快速划过,五长老身形在原地猛的一翻转,右脚便踏在了舞阳公主的额头上。他本是想借着对方身形,止住前冲的身体,但五长老却没曾想到,舞阳公主不过一个普通剑王修为,又如何受得了他堂堂剑尊的一脚。
  五长老的身形在船尾一转,便稳稳的站在了船板之上。
  而夏子研却被对方一脚,直冲冲的踢下了小船,掉入了冰寒刺骨的玉兰河之内。
  一道身影从虚空之上斜冲而下,快速的扑向了掉入湍急河流之中的夏子研,“嘶”的一声,一条白色布带从舞阳的孝服上被撕下。
  “不!”骆言悲痛欲绝的狂吼道,望着掉入河中,转眼间便失去踪影的夏子研,骆言的心瞬间便裂成了碎片。
  “好机会!”五长老心中暗爽,身形一动便全力扑向骆言冲去。
  就在骆言准备冲向河中打捞舞阳公主之时,五长老却如幽灵毫无生息的出现在了他身后,其手中向着寒光的长剑疾速的从骆言后心刺向。
  就在五长老的剑尖刺入骆言身-体的一刹那,骆言心中身形一动,向前极速冲去,尽管他身法不俗,但五长老的长剑还是深深的刺入了骆言的后背。值得庆幸的是骆言身法上佳,虽然被对方暗中背后刺中,但却还不至于致命。
  “冷焰斩!”骆言一声长啸,前冲的身形猛的一转身,血红长刀便石空斩向了已身后有些得意忘形的五长老,一道石厉无比的锐利刀影,瞬间便在五长老身前凝结,顷刻间,便从五长老身前扫过。
  “冷焰斩”乃是《霸道七诀》威力极其霸道的一招,仅次于最高境界的第六诀“灭魂斩”、第七诀“幻神斩”,
  “老五小心!”
  “五弟!”
  上官阅与四长老高声叫道,二人身形极快的向虚空之中的五长老冲去。
  五长老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细长的裂缝,突然,“轰!”的一声,五长老的身形爆裂而开,其高挑的身形竟化着了片片碎肉,掉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上官阅与四长老还没得急悲伤,一道威势惊人的刀影,石空朝二人斜斩而来,二人心中心知对方刀势威力,不敢硬接,同时全力朝不同的方向飞纵而去。
  “唰.”四长老还未纵出三米远,一道身影,一片红光便从其身前急闪而过,四长老的身形猛的一震,左手缓缓的摸向了有些冰凉的脖子,其左手刚一触到颈下,一股鲜血便如涌泉般喷出。
  骆言紧了紧手中血刀,盯着远处的上官阅说道:“下一个,轮到你了!”
  “骆言,我要你的命!”
  “臻虹幻影!”上官阅一声怒吼,身形一纵手中长剑便化着无数剑影,疾速的石空刺向了骆言。这招剑技是前任上官世家家主上官锐锋,亲传于他的上官世家《天梭剑法》之中的夺命绝招,曾为他诛灭多位强劲对手,今日,他也仰仗着这招能将这个大陆天才五少年之一的魔刀骆言斩于剑下。
  骆言冷面如霜的注视着漫天刺下的剑影,心中竟有着丝丝莫名的感悟,昔日苦参良久皆无寸进的《霸刀七诀》最为石厉“灭魂斩、幻神斩、渡破天劫”三招,今日竟然在其极度悲痛之下,意境却是有了极大的提升。只见骆言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一股石厉至极的霸道煞气在其“麒麟血刀”血红的刀身之上极速凝结,骆言那随风寒风抖动的暗淡红色披风,竟然缓缓的贴在了其身上,无论河中寒风如何吹鼓,却依旧无法动其分毫。
  “哼!”上官阅一声冷哼,虽然他能感应道在骆言周身,正在快速的凝结出一股令人心中生畏的霸道煞气,但凭着有“致虹幻影”这般超凡剑技护身,上官阅倒也没有思虑太多,仅是全力的扑向了骆言。
  就在虚空中无数石厉剑影刺入骆言身体的一瞬间,骆言猛的一睁眼,一股天地无尽的霸气从其体内疯狂喷涌而出,其周身无数剑影瞬间便化着虚无,消失得无影无踪。
  “呃!”上官阅一声惊呼,他只听得从骆言口中冷冷的喊出了三个字“幻神斩”,与此同时,虚空之中,漫天的刀影便已瞬间斩在了他的身上,无数刀影在上官阅周身前后闪过。
  “这不可能!”上官阅难以置信的盯着骆言艰难的说道。
  “哗啦!”一声,玉兰河中溅起了一阵水花,上官阅高挑的身形快速的倒入了玉兰河之内。
  骆言皱着眉头盯着玉兰河,思虑片刻之后,只见其从空间戒子之中取出一节竹筒,用力一拉竹筒下的活结引绳,一道红光便从竹筒飞速射向了高空,在几十丈的高空中。
  “嗖嘭”一道灿烂的龙形信号在高空之中绽放。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在骆言四周便出现了数十条快船,快船之上皆站立于八名头蒙黑色布巾,身着黑色紧身衣衫的武者。
  “参见大人!”众武者皆是恭敬的朝骆言拱手行礼。
  “舞阳公主被歹人打下玉兰河,尔等火速召集附近弟兄,给我沿着玉兰河两旁河岸,一寸一寸的仔细找寻,谁人能寻到舞阳公主,皆可赐爵封候。若是无法寻得公主,尔等便就地自刎谢罪!”骆言剑眉紧皱冷冷的看着身前的众黑衣武者,咬牙切齿的高声吼道。
  “是,大人!”众武者齐声应道,只见几名为着的黑衫武者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举过头顶,其右手一拉竹筒下端的活结引绳,一道道奇异形状的信号便在虚空之上闪出。
  数十条船快速的散开,各有四条船驶向了两边的河岸,剩余几条快船便就地沿河而下,细细找寻河中的每一块地方。
  玉兰河经东部雪山绵延而下几千公里,横跨着极辰帝国的东州省、北州省、阿喀省境及西河省。在阿喀省内最北部有个不过百十户人家的“牛家村”,由于地处玉兰河边,此处的百姓多为渔民,世代皆以打鱼为生。
  在小村最西头,有着一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屋外大片院落皆以近二米高的木桩围圈,形成了一个独门小院。在小院中,架着几根长竹篙,一条条雪白的鱼儿被细绳穿过,晾晒在小院之中,一名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的妇人坐于一张大网前,细心的缝补着网中的缺口。
  “娘,风已经停了,我去下河中下几网,看能不能捞到一些新鲜的鱼儿回来!”一名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看着端坐于网前的妇人高声说道,言罢,便扛着双浆便朝走出了茅屋。
  “阿牛,别去了,玉兰河上的大风这才稍稍小了一些,别人都在家中休息,你也不要出去了,待过几日,河中无风时再去试试。”妇人有些忧虑的看着男子说道。
  “娘,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如果能下网我就下,不能下网的话我就回来!”阿牛正色的说道。
  “那也行,你就去看看吧,但记住,可千万不要勉强,实在不行就回来!”妇人正色的说道。
  “好!”阿牛说罢,便快步走出了院外。
  阿牛架着略旧的渔船哼着小歌调缓缓的划向了河对岸,今年玉兰河的大风比往年刮得都要久,鱼市也早已断了新鲜的鱼虾,阿牛想趁着今日风稍稍小些,下他几网下去,也许运气好便能捞得一些上来换气的鱼儿。
  “嘿!”阿牛一声大吼,便将手中大网撒向了河中,不久,大网被阿牛收了起来,网中却是连一条小虾也没有。
  阿牛再一次的将网撒下,但河神却是依然没有眷顾于憨厚老实的阿牛,网中除了几只不过寸数的小鱼儿,什么也没有。
  “唉,看来河中大风鱼儿真的还没有上来,最后一网吧!”阿牛稍稍整理了片刻小船中的鱼网,喃喃自语道,随手一甩便将整理好的大网抛向了空中。
  “哗啦”一声,大网便没入了河中。
  阿牛缓缓的拉着网,突然,阿牛感觉网中网到了一些什么,但应该不是鱼,因为如果是鱼的话,他们一定会四处窜动,阿牛凭经验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但现在的网中虽然确定有网到东西,而网中却没有一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