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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骆言失神的一刹那,只听得石山一声怒吼:“银龙一击!”
  “唰!”剑身紧附着一股灼热无比的霸道剑元能量的游龙剑,瞬间便刺向了骆言的喉咙重脉,速度其快无比转眼即至。
  “破!”骆言血刀全力一甩,血刀的刀刃狠狠的斩在了游龙剑剑身之上。
  “铛!”的一声脆响,骆言身形微微一震,不由自主的朝后急退了几步。
  “如影随形!”不待骆言身影站稳,石山便猛的朝骆言急扑而去。瞬间,数十道能量虚影便从四方极速的冲向了骆言,而在这数十道能量虚影冲向骆言的一霎之间,无数条身影便再次从能量虚影中分出。
  虚空之上,石山那密密麻麻的能量虚影便极速的将骆言围在了其中,一道道能量剑影,狠狠的斩在了骆言的身-体之上。
  “腥风血雨!”骆言一声怒吼,一股石厉无比的杀气从其体内涌出,但见其右手的血刀极速舞动。层层叠叠的刀影将骆言围得严严实实。
  尽管石山凝结而出能量幻影攻击速度够快,但骆言血刀中所击出的霸道刀影却更是极为快速。一道道血色刀影快速的迎斩在了,由四周极速而至的能量虚影之上。但见刀影所到之处,虚空中一道道能量虚影便化着了片片能量碎片,消散在了天地之间的虚空中。
  “石山,尝尝的《霸刀七式》吧!”骆言的话音一落,虚空中极速窜动的石山便瞬间感觉到一股由天地而生,极尽“霸道”二字的杀伐戾气从四周凝结而起,石山心中一惊,身形全力一闪,便朝后方急退而去。
  却只见骆言嘴角微微翘起,手中的长刀便已经高高举起。
  “怒斩无形!”四个字一字一顿的从骆言口中吼出,在‘形’字出口的同时,一股极尽霸道的无形刀意瞬间便在石山身前凝结,顷刻间便已狠狠的斩向了一脸惊恐之色的石山。
  “挡剑式!”石山一声怒吼,游龙剑瞬间划出一道道霸道剑影,在身前凝结出一层层霸道非凡、灼热刺目的银色能量屏障。石山心中极为清楚,二人如此近的距离,除了硬接对方的无影刀意之外,却是自知难以躲开骆言近在咫尺的血刀。所以与其忙乱躲避,倒不如与之硬接一接又何妨。
  “嘭”霸道非凡的“无形刀意”结结实实的斩在了石山身前的能量屏障之上,一股强悍的无形刀意透过其身前的能量屏障,狠狠的撞在了右手的游龙剑剑身之上。
  石山身形猛的一颤,双脚不由自由的向后急退了数十步,方才勉强稳住了身形。石山只觉得双臂发麻,胸口的一阵阵压抑之感,体内石乱的剑元能量更是警示着石山,骆言此招的威势是何等的惊人,骆言的刀法在这一年中又是有着何等的提升。
  “铛!”石山单膝跪在了地板之上,长剑重重的倒插在地板之上,骆言此招“怒斩无形”比起前时施展的“惊雷斩”的威力,怕将是要强出数倍不止。而更令石山意想不到的是,骆言竟然能在转瞬之间,将其体内刀意、霸道杀伐戾气随意转换。
  “石山,对不起了,即便舞阳恨我一生,我也必须要这么做!”骆言冷冷的说道,今日的结果是骆言没有想到的,他更没有想到九王爷传他的‘意境变换之术’竟然连石山如此实力的高手,也能骗过。
  “唰.”骆言话言一落,其身形便已飞纵而起,石空扑向了石山,其高举的血刀瞬间便已狠狠的朝着石山的头顶斩下。骆言手中长刀所过之处的空间,传出了声声空间极度扭曲的‘噼啪’之声。
  单膝跪地的石山猛的一抬头,双目紧盯着极速而下的血红长刀,一股极其庞大的能量在石山紧握的游龙剑剑身凝结。
  只听石山一声怒吼:“破!”
  石山手腕猛的一扭,其手中的游龙剑剑尖便一倒转,便直直的对着骆言极速斩杀的血刀疾速的迎了上去。
  “啊”台下众武者皆是一惊,他们不敢相信石山竟然这般胆大,骆言如此霸道无比迎头斩下的血刃,他竟然敢以游龙剑剑尖阻挡,若是万一没有挡下,那他便会便骆言的血刀瞬间斩两段。
  裁判席上的五位大陆高手互视了一眼,五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尽管他们不愿相信,他们却不得不佩服石山的胆识,虽然这招有些冒险,但只要能顺势挡下骆言此招,以二人刀剑的反震之力,骆言想要再出招伤攻击石山,那便需要在虚空之上有一个较长的调整的时间,而石山在高台之上却能够更快的反应过来。但如果石山选择再次横剑护身的话,挡下骆言那霸道的刀式是一定可以的,但石山也必被骆言的血刀所震伤,骆言只要在空中稍稍调整招式,再给石山一招致命攻击,那石山就真的是避无可避,唯有待宰之份。
  “铛!”一声极其刺耳的兵器碰撞之声响起,骆言麒麟血刀狠狠的斩在了石山直直迎上的游龙剑剑尖之上。台下无数武者在听到这一声刀剑相撞之声后,皆是不由自主的眉头一拧,紧紧捂住了耳朵。
  高台上,石山的身形再次向后急退了数十步才把身形稳住。
  而骆言被石山的游龙剑剑尖的反震力震得在空中翻转了数圈,才勉强将身形稳住。却见骆言未作丝毫停留,长刀极度诡异的划出几道孤形,骆言的身形缓缓的变得透明。
  “血刀劫!”骆言的狂啸声在石山的头顶之上响起,一股极其霸道的暴戾杀气从其体内涌出。霸道至极的血影刀影紧附着骆言手中的血刀,狠狠的斩向了下方的石山。
  “移形换影!”石山一声怒吼,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高台之上。
  “轰”就在石山消失的一瞬间,骆言的血红刀影便已极速斩下,只见其刀影所过之处的虚空,硬生生的被骆言那极尽霸道的“刀意”撕出了一道极大的空间裂缝。
  “怒海狂涛、千浪叠海、焚海流星!”在骆言前方的三个方位,传来三声狂暴的怒吼声,但见虚空中三道银色幻影猛的一闪,便疯狂的扑向了骆言,三道宽大巨剑被一层灼热的白色火焰包裹着,极速的朝远处的骆言刺去。
  台下众武者只见虚空中虚幻的身影长似在水中极速穿行一般,一道道扭曲的波纹之状随着游龙剑缓缓颤动。
  “弑魔?诛仙?灭神斩!”虚空中的骆言一声狂啸,三道虚影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冲向了极速而至的石山。
  虚空中的石山只觉得周身四处的空间,全然被狂暴的剑元能量给隔绝开来,让人有种极其压抑的窒息感。
  高台之上的空间瞬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众人只见相隔不过尺许的石山与骆言,便像是静止了一般,二人皆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立于高台之上。而台下的众武者看向高台的空间之时,便好似是透过水面看一般他们一般,二人周围的空间已然完全扭曲变形了。
  突然,石山与骆言二人的身形犹如电光火石般的撞在了一起,却又在刹那间便又分隔而开。
  “噗”骆言一口鲜血在其口中喷出,其左手护胸倒在了高台之上。
  只见骆言吃力的扭过头,深情的望着高台下那满脸忧虑的夏子研,骆言那高傲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愧疚之意。
  “噗.铛!”石山一只鲜血从石山口中喷出,只见石山右膝一软便跪倒在了高台之上,游龙剑剑尖重重的抵在了石板之上。一股墨黑色的血液从石山的左臂之上缓缓流出,石山只觉得的左臂猛的一麻,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铛”石山右掌一松,游龙剑便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之上,其右指极速的点在了左臂数道经脉要穴之上。
  石山猛的一扭头,看着骆言身前不远的骆言,不可置信的说道:“若是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我会相信!我相信你同我一样,皆是内心极其高傲之人,绝不可能会做出这么下作之事!”
  “咯咯咯咯”骆言凄凉的冷笑了几声,只见其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咬牙着以左手将身-体微微挡起,骆言扭头看着石山凄婉的说道:“若是有的选择,我宁愿中刀的那个人是我!”
  “木头!”夏子研一声惊呼,身形便向高台极纵而来,她在台下已然察觉到了石山那极其不对的神色,以石山的修为,即便是被人重创,也不可能嘴唇发紫。除非,除非他是中了剧毒。
  “木头!”夏子研一声悲呼,便疯了一般的冲向了高台,将摇摇欲坠的石山抱在了怀中。
  “木头,木头,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夏子研双目含泪焦急的叫道。
  石山用右手指了指掉落在地板之上的‘麒麟血刀’,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其丹田内的‘本体火源’瞬间释放出一股极其精纯的火属性剑元能量,顺着石山的经脉涌入其左臂中的各处经脉,将其左臂之上的剧毒尽数封堵在左臂之内,未让毒情有着一丝的扩散。但尽管石山体内本体火源极为霸道,其左臂之上的剧毒却依然在石山的左臂极速扩散。
  夏子研顺着石山的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板之上,骆言那血红的麒麟长刀刀刃之上,沾着一丝丝黑色凝固的血液,她瞬间便已经明白了石山的意思,夏子研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她绝不相信,她绝不相信那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那个连一句谎言都不屑于说的骆言,竟会如此下作。
  “骆言,我只请你告诉我一句,这不是你做的!”夏子研激动的走到骆言身边,颤抖的吼道。
  骆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那犹如来自炼狱魔神般凄凉的声音极其颤抖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五个字:“舞.阳.对.不.起!”
  骆言言罢,一口鲜血便极速的从其口中喷射而出。
  骆言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舞阳公主那悲痛万分的眼神,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违背九王爷的旨意,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照着九王爷的意思去做,在做完之后他便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因为他相信即便自己不选择自尽,将来他在大陆之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弟弟‘骆冰’也会找他报仇。
  “骆言!”裁判席之上的九王爷一声惊呼,只见其右掌一拍桌面,其苍老的身形一闪便瞬间纵向了高台,虚空中的夏星龙右手一伸,便将骆言的身形石空抓起,在其身形落于高台之上时,他的右掌便已印在骆言的后背之上。
  夏星龙没有想到,骆言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自行了断,其实他早该想到,骆言为了舞阳公主连端木世家的人都没有放在眼里,可见其对舞阳的那份爱是多么的强烈,可是现今他骆言却亲手毁了舞阳一生的幸福,骆言又怎么可能还有脸偷生于世间。
  “爷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子研像疯了一般的嘶吼道,她明白,以骆言的孤高自傲个性,即便他多么的恨石山,也不可能以这种手段来谋害石山,而当今天下,唯一能指挥得了骆言的人,便只有自己的九爷爷夏星龙,因为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骆言背弃自己做人的信念,除了他的恩人‘九王爷夏星龙’。
  “研儿,不要胡闹!”夏星龙双掌紧贴在骆言身后,冷冷的说道。
  “哼!”夏子研凄凉的冷笑了一声,只见其缓缓的走到掉落在一旁的‘麒麟血刀’前,伸出双手将沉重的血刀提起,便又转身缓缓的走到了石山身旁。
  “研儿,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夏星龙焦急的叫道,但他的双掌却又不敢离开骆言的后背一毫,他真的不想失去骆言这个如孙如徒的小天才,但他更不想他最疼爱的小公主有任何的闪失。他现今已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让骆言去执行这一次的任务,哪怕他自己出手,也比弄得现在这般凄惨要强上数倍。
  “爷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木头,我也不想知道这其中的恩怨,但他是我的男人,我爱他!我只问爷爷您一遍,解药!若是您给我解药我救得石山,我发誓我会带他远走高飞,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若是爷爷您一定要置木头于死地,我也不怨您,我随他一起去了便是,反正这一切的祸患都是我,若不是我,木头也不会来这高台比试,若不是我,他现在或许已经成了古正国王的驸马,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逍遥快活的日子。”夏子研冷漠的看着夏星龙平静的说道,言罢,不待夏星龙回话,其双手之上的麒麟血刀已经缓缓的向她那细嫩的脖子缓缓的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