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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云清一惊,其身形在虚空中处于换位之间,已经难于借力快速躲闪,外加贺展鹏这一剑来势极快,云清想要避开已经有些困难。
只见一旁石山的右手微微一握,一把墨黑色的身刀便已经紧握在了手中,若是在最后时刻云清无法避开对方长剑的话,那他便只能出手了,尽管这样会让云清脸面有些难看,但总比丢了性命要来的好。
正无计可施的云清突然灵光一闪,手中长剑一侧,快速的贴在了胸前的中庭穴之上。
“铛”的一声脆响,贺展鹏的长剑便瞬间便刺在了云清的剑身之上,只见云清的身形快速的向后连退了数十步,云清只见得胸口一阵发闷,脚下一软便单膝跪了下去,一口鲜血便从其口中吐出。
“承让了!”贺展鹏冷笑着说道。
只见其转过身形,高傲的看向燕子门的众人,轻蔑的说道:“云掌门,不好意思,我出手好像是重了一些。不过说实话,燕子门的武技真的不怎么样!”
“逆子,住口!”贺正阳大声怒吼道。
“找死!”石山一声冷啸,站于云飞扬身前的身形便缓缓的暗淡了下去,只见一道身影,如流光般的极速射向了贺展鹏。
“啊”贺展鹏明知有人向他冲了过来,但对方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他连一丝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山儿,手下留情!”云飞扬急忙大声吼道,他可不认为石山说的话是在开玩笑,以石山的个性那是完全做得出来。
“啪.啪.”两声轻脆的巴掌声在场中响起。
“嘭”的一声闷响,贺展鹏的身形微微一震,便快速的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在虚空中喷射而出。
云飞扬身后那还未消散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只见其冷峭的说道:“若不是念在你父亲还算通合情理的份上,今日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他日你再敢如此大言不惭,休别怪我石山无情。”
“嘶”石山的话言一落,贺家众武者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陆传闻石山身法、武技独步天下,但他们却也只是听闻而已,也从未当成了一回事,今日他们亲眼见石山出手,对方的实力令他们感觉极为压抑。他们不得不庆幸今日跟家主来到燕子门,否则,若是两家仇怨结下太深的话,以至水火难容之地方时,怕是仅石山一人便能让他贺家覆灭。
“贺前辈,晚辈多有冒犯,还请见谅!”石山朝贺正阳一抱拳,略带谦意的说道。
“呃.石山贤侄无须如此,逆子大言不惭即便贤侄不出手,老夫也会动手教训于他。老夫还要多谢贤侄手下留情。”贺正阳背脊微微发凉,他开始庆幸自己前时决定亲自来燕子一趟的想法,否则,贺家惹上燕子门,便等同于惹上这个大陆传闻的有着冷血无情之称的‘冷面魔神石山’,那贺家的麻烦便真的不小了。
只见贺家与燕子门的几位弟子快步走贺展鹏与云清身,将他们扶了回去。
如一滩烂泥一般的贺展鹏望向石山时,眼神中的那份高傲与狂妄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难于置信之神色。多年来他被家族中的长辈如珍宝一般视之,却不曾想,今日在石山手下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自已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若是石山是位长辈他倒也能安慰自己,可石山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这让他心中实在难以释怀。
当燕子门弟子扶着云清走到石山身前进,云清愧疚的看着石山说道:“风师兄,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云清师弟,你错了,我今日让你出手,并没有想过你能赢得了贺展鹏,而你今天的表现也已经放我刮目相看了,你先好好回去休息,待处理好这边的事之后,你再到后山来找我!”石山神情严肃的说道,因为石山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对云清很重要,这次若是没有处理好妥当,那这一战对他将来修炼晋级的影响可就非常之大。
“是,师兄!”云清感激的看着石山说道。
“飞龙师弟,你带清儿下去调理一下吧,顺便也替展鹏贤侄抓些伤药调理一下。”云飞扬朗声说道。
“是!掌门!”赤飞龙朗声应道。
“赤师弟,那就有劳你了!”贺正阳朝赤飞龙一抱拳客气的说道,此时他反而倒是放开了,即然明白他贺家不可能斗得过燕子门,更是无人能胜石山,与其如此冒险与燕子门争这一日长短,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他贺家吃点亏彻底断了对那几座矿山的念头便是。
赤飞龙拱手回了贺正阳一礼,微笑着说道:“贺师兄客气了,小辈之间打闹都是常事,门下众弟子也是时常在我那取伤药,贺师兄不必介怀,恕飞龙先行告退了!”
“好!”贺正阳朗声的应道。
“赤师叔,晚辈去给你帮帮手吧!”贺雪涵快步走到赤飞龙身前,轻声说道。
“呵呵,贺姑娘真是有心了,请吧!”赤飞龙微笑着说道。
“谢赤师叔!”贺雪涵听出赤飞龙的话外之音,俏脸微红的说道。
待赤飞龙与云清、贺展鹏、贺雪涵离去之后,云飞扬再次将贺正阳等一行迎进了大殿之中。
坐于主家红椅上的云飞扬朝贺正阳一抱拳,正色的说道:“贺师兄,在下有一言如梗在喉多年,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掌门不必客气,但说无妨!”贺正阳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他心中已经明白,云飞扬要开始说那几座矿场之事了,而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贺师兄,这些年来,我渐渐都已经将燕子门中的大小事务逐步的交于云龙、云飞等弟子处理,也已很少在大陆之上走动。更不想与玉龙关内的众多门派结怨,前日山儿回山之时,我与曾与之谈到过与贺家的利益关系,山儿也曾建议我与贺家化干戈为玉帛,毕竟两家相距如此之近,若是你我两家不和,门下弟子必是要争得你死我活,倒也违了我辈处事之原则了。”云飞扬朗声说道。
“云掌门所言在下也有同感,不知石山掌门有何良策化解你我两家之争端!”贺正阳正色的说道。
“在下倒有一想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云飞扬朗声说道。
贺正阳朝云飞扬一抱拳,客气的说道:“云掌门但说无妨!”
“即是如此,那云某便直言不讳了。犬子云清刚才贺师兄弟也已看到了,犬子不才虽比不上贺师兄的大公子这般的人中俊杰,但人品却也算得中上品。云某不才,厚颜代犬子向贺师兄请下他与雪涵姑娘的亲事,不知贺师兄以为如何?”云飞扬正色的说道。
“这”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当云飞扬的话说出来时,贺正阳却还是犹豫了,虽然以云清的身份及不到二十岁便已入剑皇之阶的修为,与他女儿倒也是极其的般配,只是在今天这种场合若是自己应下了这门亲事,倒虽得自己贺家惧了他燕子门一般。
“呵呵,贺师兄,在下今日是诚心求亲,此心日月可表。当然,贺师兄若是觉得不合适的话,就当是云某人没说过这话了。”云飞扬微笑着说道。
“云掌门人见笑了,云清贤侄一表人材修为更是异于常人,他日必是人中龙凤,只怕是小女高攀了。只是贺某也不怕云掌门笑话,我这个女儿从小便让我宠坏了,所以她的婚嫁之事老夫倒也还真是无法做主,不知云掌门可否代我回家询问雪涵之意后,再回复云掌门如何?”贺正阳朗声说道,其语言间未有丝毫的做作之感。
“呵呵,这关系到雪涵姑娘的终身幸福,自当要先经姑娘同意了才行,那云某便静候贺掌门的佳音了。”云飞扬客气的说道。
“好!在下一定短期后给云掌门确定的回复。”贺正阳客气的说道。
“贺师兄,我已命人在偏厅设下酒宴,还请贺师兄及众人贺家师兄赏光,我等共饮一番如何。”云飞扬朗声说道。
“云掌门美意贺某便心领了,只是今日我贺家几位长老皆已出门,家中无人主持事物。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来玉山,老夫一定与云掌门一醉方休。”贺正阳客气的回拒到。
“即是如此,那在下也就不便强留,只是贺师兄可千万莫治飞扬招呼不周之罪!呵呵!”云飞扬微笑着说道。
“云掌门言重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贺某就告辞了,他日有机会,还请云掌门来我贺家一聚!”贺正阳朗声的说道。
“一定!一定!飞扬也希望能有机会前往贺家叨唠一番!”云飞扬客气的说道。
“那好,在下就告辞了!”贺正阳站起身来,朝云飞扬一抱拳朗声说道。
“贺师兄且慢,飞扬还有一事,便趁着今日贺师兄在此一并解决了吧,还请贺师兄稍候片刻。”云飞扬说罢,朝一旁的云飞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的云飞会意,从怀中取出一个大型的信封,恭敬的递到了云飞扬身前。
云飞扬摆了摆手,朗声说道:“送于贺师兄过目即可!”
“是!”云飞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到贺正阳身前,双手将信封递到贺正阳身前,客气的说道:“贺前辈,这是家师对燕子门与贺家修好的诚意!”
贺正阳疑惑的接过云飞手中的信封,缓缓的将其拆开,只见信封中竟是多份盖着城府官印的‘矿山契约书’,贺正阳不解的看向了云飞扬,朗声问道:“云掌门这是何意?”
“贺师兄,刚才我便已经说过,我希望你我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两家和睦相处,而这‘矿山契约书’便是玉龙关内我燕子门的所有矿山,今日我便尽数将之赠于贺师兄,以示我燕子门之诚意。”云飞扬正色的说道。
“云掌门大可不必如此,虽然这些矿山地处我贺家地界,但‘矿山契约书’却是燕子门所有,所以这些矿山理应归属于燕子门。云掌门放心,贺某到族内之后,便会勒令门内弟子矿山之外的弟子后退五里,以免你我两家的弟子再有何误会、磕碰。”贺正阳正色的说道,随手便将‘矿山契约书’递还给了云飞。但见云飞一缩手,便向后退回到云飞扬身后。
“这”贺正阳一时便愣在了当下,他本以为云飞扬不过只是做个样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却不曾想对方竟然没有接回‘矿山契约书’。
“贺师兄,这矿山之物再过贵重,也不及你我两家和睦来的重要,所以贺师兄就不要再推辞了。”云飞扬客气的说道。
“云掌门,这使不得,请云掌门收回吧!”贺正阳正色的说道。
“贺前辈,莫不是看不上这几座矿山,或还是觉得我燕子门的诚意不够!”一旁的石山朗声说道。
“石山贤侄说笑了,这矿山虽比不上皇家开采的矿山,但其中的资源却也是极其的丰富,正是因为如此,贺某人才不能如此大占便宜,这也绝非我贺正阳处事之风。”贺正阳朗声说道。
“贺前辈如此说也有些道理,晚辈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贺前辈愿意听否。”石山朗声说道。
“石山贤侄但说无妨!”贺正阳正色的说道。
“这几座矿山距我玉山路程稍远,即便是以秃鹫来往也极不方便,但贺家却是正好方便治理。所以晚辈提议,我燕子门弟子撤出矿山,这矿山便交由贺家差人开采,所得好处你我两家平分,不知贺前辈以为如何?当然,这样我燕子门未出气力却纯得利益,倒是占了不少贺前辈的好处。”石山朗声说道。
“石山贤侄客气了,矿山距我贺家不远,开采也只须请些劳力而已,若是这样我们便能分得一半利益,那占尽便宜的便是我贺家!”贺正阳正色的说道,今日两家之事的所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即然前辈如此说,那在下的提议前辈是同意了?”石山问道。
“呵呵,如果贺某再推辞下去那便是太过于做作了!”贺正阳微笑着说道。
云飞扬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贺正阳身前,微笑着说道:“好!贺师兄能如此痛快,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只望从今后你我两家能和睦相处,不会再有门下弟子由这些琐碎之事而受伤,甚至是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