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死亡
“你是在突破？”
“是。”
“我不愿意进行这种不公平的战斗，也不愿意趁人之危。”海师兄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愿意等我突破完？”
难道这一次遇上傻子了？
“所以我要趁人之危！”海师兄哈哈一笑冲向秦元，他又不是个傻子，玩弄秦元让他感觉很有意思，不过他也不愿意过多玩弄，毕竟成功报仇还是最重要的。
淦！
秦元的眉头拧成了一块，不仅仅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心烦。
此刻他的精神力已经像毛线一样拧成了一团，虽然杂乱无章，但是就像打了死结一样难以解开。
好像……
成功了？
不对，不是成功了，秦元的脑子还是不断剧烈疼痛，精神力虽然缠绕在了一起，但是并没有凝结成一个元神。
而是一团糟，不仅不能够发挥出精神力的全部作用，甚至还拖累了他维持神武形态的能力。
此时此刻，秦元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
海师兄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秦元的一个漏洞，一剑刺向了秦元的心脏。
秦元的铠甲在此刻好像没有任何的抵挡效果，就像纸糊的一样被海师兄给刺穿。
秦元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
结束了吗？
可是……好不甘心啊……
秦元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就好像从高空不停地坠落一样，只是降落的速度很慢，而且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秦元的意识渐渐消散，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如果能重来的话……
就好了。
没有什么逆境翻盘，也没有什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他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就和成千上万失败的人一样，付出了生命的惨痛代价。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秦元就很好奇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好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现在切实体会到了。
意识渐渐消亡，思考的能力和欲望也越来越差，身为神武境武者的他生命里十分顽强，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直接死亡，但是秦元知道当海师兄的巨剑此中他心脏的那一刻，他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也知道，死亡是一件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死亡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失败了，而且是惨败。
他从未尝试过如此的惨败，以生命为代价的惨败。
好想要再重来啊……
等等！
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停止思考！
神武境的生命力的确无比顽强，但是也不至于能够让自己胡思乱想这么久。
我没有死！
秦元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一个想法。
我还活着！
秦元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十分惊讶，但是随后又陷入了深思，如果说自己还“活着”，那么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人？
还是灵魂体？
秦元深处无尽的虚无之中，没有黑暗，也没有光明，没有时间的流动，只有秦元思想的变化。
除了思考，秦元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能力。
这到底算是活着，还算是死了呢？
刚刚秦元以为自己还能思考，便以为自己还算活着，可是谁知道死亡后的世界是否的确如此呢？
或许人死后，本来就只剩下了思考的能力吧。
秦元想要露出一丝苦笑，却连身体都没有，他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只能够在虚无之中沉沦着，也许要不了多久，他的思想也会被磨灭，到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吧。
“秦元……”
“秦元……”
忽然，秦元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声音缥缈虚无，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而且声音有气无力，给人一种十分虚弱的感觉。
到底是谁在呼唤自己？
秦元想要出声，但是却没有办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没有办法分辨“方向”这种东西，只能够任由那声音呼喊自己却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秦元……”
“秦元……”
那声音仍然在呼喊着秦元，但是秦元依旧触摸不到声音的来源，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出任何的反应，他就好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无能。
甚至更无能！
“秦元……”
那声音仿佛近了，又仿佛远了，秦元一阵烦躁，因为他完全无法感知到那声音的方位，但是那声音好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这样的信息不对等让他略有些烦躁。
“秦元……”
声音变得有些熟悉，但他还是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谁的声音，而这声音又是在哪里发出来的，自己又是如何接收到这些声音的，他也一概不知。
到底是谁……
“秦元……”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秦元想要询问他的身份，想要大喊大叫。
“你不必大喊，你……直接思考便可以了。”那声音好像突然开了窍一般，不再是那种悠长缥缈的声音，而像是走到了秦元的身边。
“你是谁？我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是姜子牙。”
太古魔导，姜子牙！
秦元记得这么一个称号，虽然已经忘记了具体的背景故事，但是他还记得姜子牙在背景故事之中是一个非常牛逼的存在，能和老夫子媲美，同样也是传说级别的人物。
在历史中，姜子牙是灭商的重要人物，而在神话传说中，姜子牙是封神的重要人物，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姜子牙一定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大人物。
而自己现在身处这个世界，这个姜子牙应该是那所谓的太古魔导。
“原来是你，你也是在我的系统之中的吗？”
“如果你有仔细观察过的话，就会发现那其中并没有我的存在，因而我也没有办法与你交流，也多亏了你这一次死亡，不然我也没有机会与你交流沟通。”
原来自己可以召唤的人物没有他吗？
秦元也记不得那么清楚了，他好像曾经思考过召唤姜子牙，但也没有注意到过这一点。
原来姜子牙根本无法被召唤出来？
“那你现在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太闲了吧。”
“我来找你，做一笔交易。”
忽然，秦元的眼前一片光明，他能“看”到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