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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
  昆仑位于峨眉西北方一千余里的位置,从峨眉山出发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到达。苏长铭带着几人走走停停似乎也不着急,一路上过的倒也是惬意。
  昆仑山前有一片灵犀湖,原本是需要绕行而过的,可在这样的寒冬日子里,湖面上早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汤怀将马蹄裹上棉絮,车轮覆上麻布就这样从冰面行驶过。
  天空飘着小雪,湖面宽阔还氤氲着丝丝的寒气,让人一眼看不到头,真是千里冰河万里雪飘的景象。张弈和汤怀一人牵着一匹马慢慢的走在马车旁,林染架着马车缓缓的勒着缰绳,师伯将车帘掀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面上除了这架小马车外还有几只觅食的雪羚羊,雪羚羊是一种喜寒的动物,且性格温顺亲近人类。
  “梓鸢,梓鸢快看。”
  “是雪羚羊,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两位女生也是探出脑袋看着雪羚羊一蹦一跳的在寻食。
  渐渐的寒气越来越大掀起了阵阵风暴,视线变得也是模糊不清,赶车的三人更是放下速度缓慢前行,冰天雪地的环境十分糟糕,苏师伯在车内撑起一道屏障将车马包裹起来方便前进。外的雪羚羊抱成了团一起抵御这风暴,长期在风雪环境下雪羚羊已经知道如何处理了。
  冰雪风暴还未停下,张弈、汤怀手中的缰绳却要拉扯不住,马儿像发了疯一样胡乱挣脱,林染也搞不明白为何刚刚还好好的马匹会突然躁动起来。
  车内的苏长铭似乎感觉到什么大呼了一声:“小心。”
  马车外的三人也是纷纷握住佩剑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时脚下的冰层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冰湖承受不住这压力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啪啪的裂痕蔓延开来并且越来越多,林染也是开始紧张起来,万一湖面在这个时候塌陷大家该怎么办,想到这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片刻的功夫冰湖开始塌陷,连片的冰面沉入湖底,沦陷的范围已经向几人靠近,这时从湖底掠过一道阴影,快速的向几人之前看到的雪羚羊靠近,林染几人还未见过如此大的生物,不由得向马车靠了靠。
  当湖面下的那道阴影移动到雪羚羊的附近时,突然破冰而出将数十只雪羚羊一口吞下。剧烈的力量将整个冰湖搅乱,几人脚下的冰层迅速断裂,眼看就要跌落下去的时候,一柄金灿灿的飞剑撑了起来,载着大家稳稳的停在了半空中,这才发现原来是苏师伯施展的御剑术。刚一定神却发现这罪魁祸首竟是一条蛟龙作祟,蛟龙从湖底窜出捕食,没想到竟是牵连到几人。
  看着马车沉入湖底也是被蛟龙吞食,苏长铭有些恼火凌空喊道:“你这家伙吃东西也不挑,把我的马车吞了可要你付出一些代价。”
  蛟龙似有感应盯着凌空御剑的几人,长啸一声从口中喷薄出一股极寒的冰霜射向空中之人,苏长铭嗤笑一声直接从飞剑上跳了下去,在空中凝聚冰雪之力铸成一把寒光剑,师伯将寒光剑舞成剑圈,把冰霜的冲击全部抵挡下来。
  一击未得逞蛟龙也是腾起身子张牙舞爪的飞向苏师伯,从鼻腔中喷薄出的寒气将周围的空间都似凝住,呼啸而上时张开的巨口想要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了。师伯稳住身形将手中的寒光剑掷向蛟龙,双手快速结印凝聚出一股锋利的剑意,此时寒光剑光芒大作,从剑身开始形成环状剑意护罩,开始一分为二、而分为四,不断变化成更多的飞剑,顷刻间就变化出百把利器刺向迎面而来的蛟龙,两者相撞时激起一阵风浪,霜雾弥漫让人看不清景象。
  林染几人搭乘的飞剑缓缓飘落下来,刚一落地便看到苏师伯站在蛟龙身旁,此时的蛟龙已经虚弱不堪没有行动的能力,几人凑了过去一直在山上生活,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生物。
  “哇~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龙耶。”深深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兴奋道。
  “师伯,它还活着。”梓鸢摸着蛟龙的身体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百年成龙不易,若说龙族的年纪可能它就跟你们一般大了,这家伙大概也是饿久了才出来觅食的。”苏长铭看着躺在地上的小龙说道。
  “阿弥陀佛,苏施主心地善良,必会承天地的恩泽。”
  从冰湖的另一边走来几位僧人,为首的正是五台山的玄弘大师,大师体态丰满面相慈善与佛家的弥勒法相有些相似。
  “百丈之外就感受到一股恢宏的剑气,长铭的剑术真是一跃千里不可度量。”玄弘大师慈眉善目的说道。
  “大师客气,五台佛道才是渊远精深。”苏师伯回道。
  “哈哈,既然这样我们就一同前往昆仑山,到山上在好好叙叙。”
  “好。”
  临走时林染见蛟龙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一双灰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眨啊眨,于心不忍便取出峨嵋的伤药替它敷上,又撕下衣摆的布块包扎起来,虽是简单处理却是让伤势大大的缓解下来。玄弘大师也是不忍,便把它封印在胸口的佛珠之内,带着一同上路。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有万山之祖之称,西接秦岭,东连巫峡。别说这冬日里银装素裹云雾缭绕,即使在六月酷暑里也有映雪奇观。
  不过几日的功夫大家就到了昆仑山脉,行至山脚处早有接引弟子等候。众人上了山,师伯便和玄弘大师找了一处偏殿叙旧,林染几人在接引弟子的安排下住在了卧房里。
  距离星宿转移的景象还有些日子,这段时间深深就拉着大伙在山上闲逛起来。在昆仑山深部的山腰处有一口神泉,神泉性热终年不冻,泉眼被弟子用山石砌成八卦的形状,之后又修建出一方泉亭常年维护,逢此奇观之时各派弟子都喜欢聚集在这结伴交友展示风采。
  刚到昆仑神泉时,就发现已有许多弟子在此场面热闹非凡,穿过人群开始慢慢向正中央的神泉亭走去,只是人潮汹涌不一会就将几人冲散。
  张奕在人群中一会看着左边的青衣弟子蒙着双眼,正用念力御使飞刀,刷刷几下刺中数十丈之外的草靶,引得周围的弟子一片喝彩;一会又看着右边的白衣道人凭空聚起一团火球,火球灵异绕着道人周身游走不伤分毫,当停留在手心处时突然发力捻散,一时间火光四射惊得大家尖叫起来,只是当手掌再次张开的时候,手中变多出一朵红玫瑰,随手递给身旁的女生,又是引得尖叫连连。
  还有不少门派的弟子在附近摆设摊位转卖物品,各式各样的兵器、药物玲琅满目,汤怀站在一位小沙弥的面前蹲了下来,拾起一只老旧的黄铜钟罩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佛门的九鼎金钟罩,特别是针对物理性的攻击拥有极强的防御性。”小沙弥合十双手作揖道。
  汤怀摸着钟罩细感受上面的纹路,笑盈盈的说道:“就它了。”
  深深和梓鸢逛到一处摊位,摊位用木枝架起并且铺摆上红绸显得与众不同,木枝之上还有一只嫣红的鹦鹉,唧唧喳喳的叫嚷着招揽生意,摊主是一个身材清秀的女子,脸上挂着一条薄沙看不清面,所售卖的都是一些有趣的小饰品。梓鸢挑出一支精致的玉钗端详起来,玉钗本身精美可当真正拿起时又感觉出一股土行力量。
  “这是?”
  “罗曼钗,这叫罗曼钗,是土属性的宝钗,佩戴在身上可以纤尘不染排除杂质,嘎~嘎~”女子还未说话,倒是鹦鹉抢上回答道。
  深深看着嫣红的小鹦鹉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你才是小机灵鬼,你是小机灵鬼,嘎~嘎~”
  “老板,这小鹦鹉怎么卖?”
  “不买,不买,嘎~嘎~”
  林染被人潮挤到一处,一时找不到几位同门,便独自朝昆仑神泉走去。刚到泉眼处就看到一名弟子虔诚的跪在泉眼的石梯上,这名弟子裸着上身露出宽阔的背膀,其腰身上纹着一条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不见其如何动作,只是口中滔滔不绝的吟诵着经文,这种奇怪的举动立即吸引了一大片的围观者,只见其背膀的金龙在诵经的催动下开始脱离身体腾空而起,金龙在泉眼上呼啸盘桓,不一会神泉之水被隔空吸引上来,这正是神龙吸水的功法。神龙吸水是昆仑山的独门心法,这门心法修习困难绝不是一般的弟子可以练成,没想到这名弟子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到达这个地步。
  金龙取水后飞回少年手掌之中化成一尊神像,金龙本是昆仑的神兽,而金龙注入神泉化成神像更是圣物,佩戴在身边对修炼习道有莫大的帮助。这不刚刚炼成就被其他围观的弟子围住,一时间成了热点的中心。
  “在看什么呢?”这时汤怀、深深四人找了过来,见林染一人站在那便上前问道。
  “这些人围在这干嘛呢?”张奕看着人群中围着一个没穿上衣的人好奇道。
  “有人再卖神龙吸水的神像。”林染答道。
  “哦?什么人这么厉害。”深深好奇的探着脑袋望着,只是人太多根本看不清。
  林染摇了摇头抱着展眉剑无奈的说道:“这人并不是真正的能施展神龙吸水,而是用一些小把戏制造的假象。”
  援救
  死亡之谷的天空之中依然阴霾着强劲的电流,每每电流交错之时便会激起爆炸般的声音让人窒息,强流像银蛇般肆意滚动,仿佛是盯准了自己的食物可以随时捕猎。
  云层聚集的雷电之力越发厚实,只怕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就是这种即将还未爆发的危机才最让人难受,果然未过多久一道几十丈粗的雷电如落雨般倾泻下来。
  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这股落地旱雷的威力,张奕率先冲起甩动巨剑直逼旱雷,左手抵住右手的吟啸大喝一声“破”。
  只见当其与泛着蓝光的电流相击时,张奕直接被电流甩了出去,林染急忙跟了上去逼开包围过来的妖物救回张奕,一击不成颜赫和汤怀又是挡了上去,两人皆是架起长剑,互相交错起来,二人将灵力催动至极致,再次与旱雷相交,之前张奕的一击已是卸去大部分的力量,此次联手一击竟是与之相抵消了去。
  几人护着张奕继续抵挡着骷髅妖物的攻击,只是此时已是耗尽体力,面对连绵不断的进攻大伙都快坚持不住。
  此时汤怀从怀中掏出一座小钟缓缓催动,钟鼎迎风高涨变成一口巨大无比的灵钟将几人都是罩了进去。
  “这是我在昆仑神泉上买的九鼎金钟罩,这口金钟罩有着极强的物理防御,可以暂时保护我们一阵子。”汤怀看着金钟罩外的妖物无法突破才缓了口气道。
  梓鸢扶起昏迷的张奕,双手抵在其后背心上慢慢渡过一丝丝真气,原本面色苍白的张奕开始好转起来,气息也是逐渐开始平稳起来。
  还未待几人休息片刻,空中又是聚起一块雷云,这次的感觉似乎要比上次更加强烈,雷电翻滚已由原来的淡蓝变成了紫黑之色,仿佛天地间的空气也是能摩擦出火花。
  “怎么办,我们已经承受不住下一轮的攻击了。”梓鸢看着还在昏迷的张奕有些焦急的问道。
  一时间的沉默让几人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还有什么情况会比这样更加糟糕呢。
  “待会撤开这座金钟罩,你们就带着你们的同伴跑出去求救,我替你们挡住片刻。”颜赫笑着看着其他几人说道:“之前种种不议,现在是在昆仑山上你们毕竟客人,我可不能让你们涉险。”
  “小子,你也太小看我们峨眉的弟子了,要走一起走,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此地。”汤怀背起张奕准备带着兄弟一起抗起这份危机。
  颜赫见几人的态度也不多说,和林染一同护在深深和梓鸢身前。林染见他靠了过来低声说道:“没想到,第一次并肩作战就是这个场面吧。”
  “小子,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咱们可能八字不是很合。”
  就当汤怀刚要撤下金钟罩时身后的深深突然大叫了一声。只听她说道:“啊~我怎么忘记,还有苏师伯的传音笛了。”
  林染赶紧拉住深深急切的说道:“你怎么才说啊,上次不是说坏了么,现在还能用么?”
  “刚刚情况太过险恶我一下子忘记了,师伯有拿过另一只给我,我,我还没试过。”
  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深深赶紧从怀中掏出传音笛,有些颤抖的把笛子凑到嘴边,鼓起一口气用上自己最大的力度吹响起来,笛声穿过天地遥传向远方。
  笛声虽是传了出去,但雷云依旧要降下,撤去金钟罩的几人想突破出去躲开雷击,可之前的消耗已是让众人难以成功。
  这次的雷击又比上次粗壮上一倍,泛着紫炎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眼看就要劈头盖脸的打在几人身上的时候,一丝白光将雷击引导开去。
  “师伯。”
  “师伯。”
  苏长铭的及时赶到助几人躲过这一劫,只是也因为他进入这方天地变得更加狂妄起来。
  “我们给你们开辟一条出路,快走。”师伯见场面并不是完全能控制下来急急说道。
  师伯双指对着谷口的方向一伸,顿时从天际射出数十把飞剑,将白骨骷髅扫开一条出路,几人见状赶紧朝外跑去。
  只是这时大地之上又是剧烈颤抖起来,从谷地中心的地方开始出现一条裂缝,泥土翻裂这条缝隙被越拉越大。站在高空的苏长铭看着缝隙之中,竟有只恐怖的血色赤瞳看着自己,放佛即将脱困的恶魔正在看着这个世界。
  林染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拦了下来,而此时裂缝中流淌出一股股鲜血,鲜血如经脉一般慢慢向四周覆盖过去,血色妖艳犹如食人的怪兽侵袭人间。
  苏长铭刚想动作,从缝隙里就探出一只灰白的巨手向他抓去,巨手散发着一股极寒的能量,隔空抓去似乎有着碾碎一切的力量。苏长铭见此也不慌张,御剑躲开这犹如山丘般的灰白巨手的攻势,反手就是一招金光剑袭,脚下之剑化作一道金光急速射出,金光剑迎风高涨逐渐变成一柄蔽日神器,夹带着金日烈阳的威力,连漫天蔽日的雷云都是拨了开来。
  神剑一旦射出犹如离弦之箭,蕴含着五行的湮灭之力,将那只巨擎手臂狠狠的给射穿,妖臂受不了这种打击便立即缩了回去,从裂缝之中传来阵阵恼怒的声音,死亡谷内顿时又是地动山摇起来。
  苏师伯御起飞剑带着几人腾空而起,苍穹之间又是聚起雷云,每次的雷电流转似乎都要把一切撕裂,师伯祭出一层保护结界,又放低高度缓缓飞行。深深站在师伯身后看着满地的骸骨不禁毛骨悚然,此次的遭遇真是险峻,若是师伯来晚一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那天回来之后深深几人就一直陪着张奕在昆仑的药堂里,颜赫被几位师长叫去问话就再没回来,师伯也没多问就让几人各自休息。直到夜里子时,张奕才慢慢转醒,醒来的时候看见深深和梓鸢靠在药炉旁打着盹,林染和汤怀就直接和自己睡在了一起,原来着一张床竟是睡了三人。
  “这俩小子,我可是伤员。”
  第二日,苏师伯原本想让几人好好休息,可就是拗不过他们的好奇心,深深非要跟来看看,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无人前往西大滩上。西大滩是昆仑山上不多的一处平原,此处视野开阔特别适合观看此次的星宿。
  从午时起各个门派就开始陆续有人来,昆仑弟子为大家准备了茶水桌椅,并且因为观赏的时间是在半夜,在西大滩各处还准备好了休息的帐篷,峨眉山的帐篷在西北角上,苏师伯带着几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休息位置。
  刚想进去躺会,深深几人却率先钻了进去,几人像是如鱼得水般尽情撒欢起来,苏长铭无奈的取出酒壶摘下壶盖细细品尝起来。
  “诶,还是自家的酒好喝呀。”苏长铭砸吧砸吧嘴觉得有些平淡道。
  “长铭。”
  这时从一旁走来一位白衣女子叫到师伯的名字,女子肤色雪白身材纤细,小巧的苹果肌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弯弯的看着师伯走了过来。
  “长铭,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女子走到跟前温柔的说道。
  “小师妹?没想到这次你也来了。”师伯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
  帐篷里的几人听见有好听的女子声音纷纷探出头来。
  “这是谁呀?师伯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林染问道。
  “这是师伯九宫山的师妹,九宫山被妖族侵害后,师伯来了峨眉而这位小师妹去了华山。”梓鸢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也是开心的笑起来道。
  “我跟你说林染,这两人关系可不一般,你什么时候看过师伯和人聊天会如此欢喜,只有对自己原先的小师妹才会哦。”张奕在一旁偷偷揣测着说道。
  深深听着这么说立马推了张奕一下。
  “哈哈”
  梓鸢看着二人打闹起来也是嘴角笑出一条弧度,林染抬头看了看白衣女子又侧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人,心里不禁有一丝丝甜。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西大滩的人越来越多也越发热闹起来,直到接近午夜时才又安静下来,师伯不知从哪搬来一条长椅,林染、深深几人就挨着一起坐在帐篷前,满天的银河璀璨无比令人向往,只有安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平日里的星空是多么美。
  “长铭,你还记得麽,小时候我们在占星课上,师傅们常说天空中的星宿分成二十八组,叫做二十八宿。”
  “当然记得。”
  “师傅们说二十八宿区划为人身体里十四条经脉,而你的星宿是破军。破军属水,北斗天关第七之星,命里好恶分明,是天生的顽固分子,”
  “是麽?我怎么不记得他这么说过。”
  “嘿嘿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时你一心想成为绝世剑客,可完全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苏长铭和白衣女子站在一处山崖旁回忆着之前的光景,那个时候两人也像这些剑童一样无忧无虑着,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只是以前的事的人好像都不能再回去,都回不到昨天。
  女子见长铭好像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又说道:“你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嗯?”
  “不,不,只是当时的剑侠少年现在已经是个老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