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冲破玄关
“这寒潭之水好像除了比较清澈之外没什么嘛。”黄月好奇的问道。
布咕撅着嘴唇想了想道:“嗯,差不多,但也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寒潭的水很冷,纵然是三伏天也给人一种冰凉发抖的感觉。”
黄月沉思了片刻忽然灵光一现,对布咕问道:“那寒潭在何处?远不远?”
布咕指了指北边道:“出了村子往北走,绕过种茶树的小山再往北有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大山,两个大山的中间处有一条自上直下飞流的小溪,小溪的下游处有一个二丈方圆的山洞,寒潭便在那山洞里了。距离也不近,大概有十里山路。来回一趟没有两三个时辰恐怕是不行,所以我们到寒潭取水都是牵着驴或是牛去的。”
黄月将布咕所说的记在心上后,便四处转悠了起来。待蛊毒族族长和两家的父母亲人共同将一套成婚的仪式举办完成了之后,黄月出了村子按照布咕所说的路线一路踏起脚力健步如飞,不到半个时辰便走完了崎岖难行的山路,来到了布咕所说的那两座紧挨着的大山。
深山之处溪水之声格外显耳,黄月很快便找到了那条从两座大山中间飞流而出的小溪。顺着溪水流下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山脚下一处黑乎乎的洞口。
黄月走上前去见洞口周围杂草丛生,不像是有人常来的样子。黄月走进洞口不到三尺便踩到了潭水。黄月俯身下去伸手一摸,果然潭水冰冷刺骨,甚至比冰块还要寒冷,可奇怪的是潭水并无任何结冰的现象。
退出洞口之后黄月四周左右瞧了瞧:“这山洞常年处于两山夹隔之中,从早到晚、一年四季都见不到一丝日光。加之地处阴冷潮湿、起伏不平的山下,夏天的热风一丝一毫也吹不进来。且人迹罕至,长此以往便愈发的阴寒逼人。不过此地对我来说倒是个修炼的绝佳场所,既无风吹草动、亦无人声嘈杂,更有阴寒之气可助我压下那燥热的真气窜动。”
打定注意之后黄月便回了村落,给金玥媱又运功输送了一次真气,另外又找了些油灯、干粮,临行前以进山采药为名托付布咕照看金玥媱一两天。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黄月笃定信心往寒潭去了。刚一来到寒潭,黄月便点着油灯,在山洞洞口盘腿坐了下来。稍微平缓了一下气息后,便聚气丹田、凝神修炼了起来。
在火花草的帮助下,很快黄月便将真气凝散成团,看门见山直对魂门要穴冲击而去。随之时间推移,一连两个时辰黄月不停的将真气前赴后继的对着魂门穴打去。起初真气成丝般尚可顺着穴位缓缓渗过,随着真气的不断凝结抱团,阻塞之感越加强烈,以至于胸腔夹带着微微疼痛之感。
黄月甩开上衣,赤膊的坐在寒潭边上。时至冬日,周围本就较为寒冷加上寒潭边上的阴寒之气。一时间内热外冷,黄月整个人表皮冰凉但额头却时不时的冒出滴滴汗珠。
又连着冲击了一个多时辰,黄月内力真气早已消耗了大半,而体内因磅礴真气接连不断的冲击,魂门要穴的疼痛之感更加明显。
“今次破关、势在必得!”
黄月咬定决心,从怀内又拿出一株火花草直接送进口中嚼碎后吞了下去。半天之内连服两株火花草,黄月此前从未有过如此猛烈用药,顿时只觉得整个人从喉咙到五脏六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股炽热之感由内向外火速的蔓延开来。
黄月只觉得口干舌燥、烈火烧心,仿佛整个人被架在火炉上炙烤一般。
“管不了那么多了!”黄月把心一横,整个人往寒潭一头栽了进去。
只听“扑通”一声!黄月整个人掉进了寒潭中,那寒潭水面大约两丈来宽,靠近洞口的边上约莫有二三尺深。黄月盘腿坐下,寒潭之水刚好没过肩膀,只留下脖子和头露在外面。
顿时一股奇寒无比的冰冷之感从浑身各个毛孔侵透而入,瞬间便压住了黄月体内的毒热,过了一会就连魂门穴的疼痛之感也消退了许多。黄月心中顿时一阵窃喜,果不出自己所料。
没了后顾之忧后,黄月重新定了定神继续运功修炼了起来。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时辰,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黄月忽感魂门穴接连不断的翘动,接着一股强烈的肿胀之感堵得黄月心脏噗噗乱跳。一股细流自下而上急速的穿过了魂门穴。少顷,一股气团犹如开闸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贯穿了整个魂门穴奔流而去。
黄月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犹如憋气憋了半天忽然得以大口吸气般的畅快。缓了半个时辰后,黄月重新提了提气,再将真气流经魂门穴时已是畅通无阻。
“当年我冥神诀第一层修炼完毕时,真气每每经过大穴、要穴只得将真气抽成细丝慢慢渗透而过。而今魂门穴已开,真气一马平川直流飞过。待我将周身三十六处大穴全部贯穿打通之后,真气运转的速度便可大大提升,想来一个时辰内完成一个周天运转也绝非难事。”黄月理了理思绪,缓缓起身从寒潭水中走了出来。
连续十多个时辰未进米水,加之大量的真气耗损,更有火花草猛烈药效余威。黄月整个人感到体力脱虚,便将湿透的衣服挂在一边,拿起干粮就吃了起来。略微休息了一下之后,黄月收拾了下东西朝着蛊毒族的村落一步步的挨了下去。
回到蛊毒族村落后黄月一连休息了十几日,过后又重新拿了干粮和水再次回到寒潭准备继续修炼。来回往复几次之后,黄月觉得忒麻烦了些,为了修炼方便就索性在寒潭附近找了个空地用石块木头搭了个棚子,有时在寒潭边上一过便是好几日。
接连几个月,黄月连续突破了中柱、幽门、神封等几处关隘大穴,每过一处皆是步履维艰、艰苦异常,但冲破之后便是一股酣畅淋漓、气通无阻的爽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