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绝代神君
等到胡为义他们,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被那些商人们,给围了起来。
好不容易,胡为义他们,才是和那些商人们谈妥,以三千枚五铢钱,换取了那一头黑熊,而那三千枚五铢钱中,有一千八百枚,都是以各种炮制好的药材折算。
“再往前,便是黄河大营。”
“这一路,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从延津城中出来,太攀依旧是裹上了那一身黑色的斗篷,与胡为义他们会合,顺着黄河一路而下,然后,太攀便是远远的看着黄河大营的所在,朝着胡为义等人说道。
“黄河大营当中,同样是暗流涌动。”
“你等身为妖灵,想要被接纳,并不容易。”太攀停下脚步,将黄河大营当中目前的局势,细细的讲给了胡为义他们知晓,以免是胡为义他们,以为这黄河大营,真的是一处能够安身的地方,放松了警惕,枉送了性命。
“不过,黄河大营上游三十余里,又一处峡谷。”
“峡谷当中,有七王一方的修行者立下的一个据点。”
“七王一方的修行者,便是藏于那处,悄然测度这黄河北岸的水文,地势等等。”
“你们进了黄河大营,若是袁盎没有接纳之心,刻意为难的话,可以此为功。”太攀将那几个修行者的据点,在那峡谷上的地势,详细的给胡为义讲了一遍之后,才是有了离去的想法——他也是时候,该在黄河以南,露一露面了。
往上游走了几步,太攀便是寻了一个水流平缓的地方,纵身跃入其中,然后缓缓的,往这黄河的河中心游过去。
那延津渡,虽然也贯通黄河两岸,但延津渡通往黄河以南的那一段悬桥上,却是充斥了黄河故水神君的神力,以及其定下的法度,那悬桥上,分为上下两段,下面一部分,则是凡人们所往来的地方,而上面那一部分,则是修行者们的道路。
任何一个修行者,在踏上那悬桥的时候,都会被那悬桥上的法度压制,显化出最真实的模样来——与妖灵们而言,便是显化作本相。
虽然太攀怀疑,自己哪怕是踏上了那悬桥,所显化出来的本相,也依旧是自己这一副道身的模样,但太攀,显然并不愿意去赌上这毫无意义的一局。
黄河浩浩荡荡,流水滔滔,水面平缓,便也就意味着,比起其他地方而言,水面要来得更为的宽广。
从黄河的河畔,彻底的进了黄河的水下之后,太攀才是对这黄河当中的凶险,有了明确无比的体会。
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不到一丈,便是湍急无比的暗流,那无数的暗流,似乎是自成一个天地,暗涌的流向,以及暗涌当中活跃的鱼群,甚至于那些暗流的转折,暗流之下的礁石等等,都自成一个体系,而陡然之间进入其间的太攀,便如同是贸贸然的闯入了一个陌生无比的天地当中的生灵,与这整个天地,都格格不入。
在踏进那无数暗涌当中的刹那,太攀只觉得,那无数的暗涌,都是环绕着自己的四肢脖颈而过,如同绞索一般,将自己的四肢脖颈套牢,在这暗流当中,除非是循着这暗流而动,否则的话,想要有任何的挣扎,都无疑于是被五马分尸一般。
但在这暗流当中,一旦是循着这暗流而动,成为了这河底下的循环当中的一部分,那便意味着太攀便从此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可能——这黄河的河水的流动,便是一种浩浩荡荡,无可阻挡的天地大势,被这天地大势卷入其中,又怎可能脱身?
若非是如此的话,这黄河,又怎么可能成为修行者的禁地一般的存在?
又一股暗流朝着自己的眉心涌过来的时候,太攀也是深处双手,在水中用力的一拨,整个身躯,都是如蛇一般扭动起来,艰难无比的,从这一股暗流之上绕过。
这个时候,太攀也是忍不住的,捉住河底下蔓延而上的一蓬水草,长舒了一口气。
距离他进入这黄河,已经有了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的时间,若是在这黄河之外,足以是叫太攀飞遁而出数十里,但在这黄河底下,太攀往前的距离,却不足十丈。
这黄河底下,那无数的暗流,每一道暗流涌动之际,裹挟着天地大势所产生的力量,都不亚于寻常神境大修的一击,不要说正面被那暗流冲刷而过,便只是那暗流从身旁卷过的时候,太攀周身,护体的真元,便是一阵摇摇欲坠……
在那水草当中,小憩了一阵,稍稍的恢复了几分精气神之后,太攀才是继续的缓缓往前。
越是临近河心,太攀的动作,便是放的越轻,速度也是放的越慢。
这河心处的暗流,不知源自于何处,亦不知消散于何处,诡异莫测,加之这黄河神异,本来便能够压制修行者的神识与感知,是以,在这河心之处,稍有疏忽,那暗流涌动的时候避之不及,那这修行者,十有八九,便是受困于此,若无人搭救的话,那这修行者,便多半是要陨落于此间了。
这黄河水底下的暗流,有一种不知源自于何处的说法——地有地脉,水有水眼。
所谓万川归于四海,万水汇于四渎。
这四渎,便是江河泾渭四大水脉。
而万水归于四渎,所指的,便是这浮生天地当中,所有的水眼当中流出来的水,都会循着冥冥之间的规律,出现在这四渎当中,这黄河底下的无数的汹涌无比的,不知其来处,亦不知其取出的暗流,便是那些水眼当中涌动而出的水流。
黄河底下,每一道暗流,都等同于,或者说连接着这天地之间的一处水眼。
在最古老的时候,这黄河,常年决堤,黄河两岸,虽然丰饶无比,但也同样埋葬了无数的生灵,究其原因,便是因为这些等同于水眼的暗流——这些暗流所涌动的强绝务必的力量,几乎没有任何的河坝堤岸能够招架得住,试想,便哪怕是合道半仙,不眠不休的守护于两河两侧,但在这绵延不绝的,数量不下千万的神境大修的攻伐之下,那合道半仙,又能支撑多久?
在那古老无比的时代,不知是黄河,四渎当中,其他的三者,同样如此。
是以,这天地之间的生灵,对于水的敬畏,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牢牢的铭刻于血脉的深处。
而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那位不知所踪的黄河故水神君的出现为止——那位绝世无双的神君,以无匹的天资,无匹的毅力,花费了整整三万年的时间,推算出了这黄河底下,那近乎是无穷无尽的暗流的走向,然后,以夺天地造化般的手段,通过这黄河之上的波涛,以点带面,一点一点的影响水底下的暗流,又七万年之后,那位黄河的故水神君,终于是成功的,将黄河底下那躁乱无比的暗流,尽皆束缚于河中,每一道暗流涌动的时候,其间的力量,相互抵消,相互平衡。
自此,万万里黄河流域,再无水患。
川主李冰,于西蜀之地,该河泽为沃野,通天手段,传唱万年,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合道半仙,提起川主李冰之名,也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来,但川主李冰的手段,比起这黄河故水神君而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那是萤火之于日月的差距。
黄河的故水神君,销声匿迹无数年,但这无数年来,从来没有修行者敢于这黄河当中放肆,无数的合道半仙们,纵然是怀疑这位古老无比的水神君的传承,就藏在这黄河当中,也从来不敢深入黄河之底去一探究竟,何也?那延津渡,屹立天地数万年,亘古不朽,何也?
究其原因,无非便是因为,到现在,这天地当中的修行者们,都还没有一人能够推演出这黄河底下,那无数的暗涌的流向的规律,这天地当中的修行者们,无论是谁,都没有把握,能够在这黄河底下,那位黄河故水神君所维系的平衡的被打乱了之后,重新的将那无数的暗涌理清。
所有人都清楚,这黄河底下的平衡一旦被打之后所带来的后果——自春秋战国,乃至于更遥远的时代,生灵之所以能够在这黄河之畔,繁衍生息,传承文明,就是因为,这黄河并非是如同那无数年前那般,喜怒无常。
一旦这黄河底下的平衡被打破,黄河重新的化作无数年前的模样,那这万万里的汉帝国,中原之地,这浮生天地当中,最为精粹的地域,便是在顷刻之间,化作遍野哀鸿,成为生灵绝迹的死地。
这样的罪孽,没有任何一个修行者敢于背负——当然,那位黄河故水神君以通天的手段所维系的平衡,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打破的,但万事万物,总会有一些意外,故此,那些合道半仙级别的存在,飞到万不得已,便绝对不会靠近这黄河流域。
——上一次,这天地之间的合道半仙们出现在这黄河流域,还是因为战国之末,水淹大梁的时候。
以无匹的天资,无匹的毅力,花费了整整三万年的时间,推算出了这黄河底下,那近乎是无穷无尽的暗流的走向,然后,以夺天地造化般的手段,通过这黄河之上的波涛,以点带面,一点一点的影响水底下的暗流,又七万年之后,那位黄河的故水神君,终于是成功的,将黄河底下那躁乱无比的暗流,尽皆束缚于河中,每一道暗流涌动的时候,其间的力量,相互抵消,相互平衡。
自此,万万里黄河流域,再无水患。
川主李冰,于西蜀之地,该河泽为沃野,通天手段,传唱万年,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合道半仙,提起川主李冰之名,也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来,但川主李冰的手段,比起这黄河故水神君而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那是萤火之于日月的差距。
黄河的故水神君,销声匿迹无数年,但这无数年来,从来没有修行者敢于这黄河当中放肆,无数的合道半仙们,纵然是怀疑这位古老无比的水神君的传承,就藏在这黄河当中,也从来不敢深入黄河之底去一探究竟,何也?那延津渡,屹立天地数万年,亘古不朽,何也?
究其原因,无非便是因为,到现在,这天地当中的修行者们,都还没有一人能够推演出这黄河底下,那无数的暗涌的流向的规律,这天地当中的修行者们,无论是谁,都没有把握,能够在这黄河底下,那位黄河故水神君所维系的平衡的被打乱了之后,重新的将那无数的暗涌理清。
所有人都清楚,这黄河底下的平衡一旦被打之后所带来的后果——自春秋战国,乃至于更遥远的时代,生灵之所以能够在这黄河之畔,繁衍生息,传承文明,就是因为,这黄河并非是如同那无数年前那般,喜怒无常。
一旦这黄河底下的平衡被打破,黄河重新的化作无数年前的模样,那这万万里的汉帝国,中原之地,这浮生天地当中,最为精粹的地域,便是在顷刻之间,化作遍野哀鸿,成为生灵绝迹的死地。
这样的罪孽,没有任何一个修行者敢于背负——当然,那位黄河故水神君以通天的手段所维系的平衡,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打破的,但万事万物,总会有一些意外,故此,那些合道半仙级别的存在,飞到万不得已,便绝对不会靠近这黄河流域。
——上一次,这天地之间的合道半仙们出现在这黄河流域,还是因为战国之末,水淹大梁的时候。
平衡,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打破的,但万事万物,总会有一些意外,故此,那些合道半仙级别的存在,飞到万不得已,便绝对不会靠近这黄河流域。
——上一次,这天地之间的合道半仙们出现在这黄河流域,还是因为战国之末,水淹大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