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若是不怕最坏的结局,那当然就可以行动了

  我问大力:“如何减少嫌疑犯?”
  大力说:“排除掉没有动机的人。”
  我问大力:“如何才能排除掉?”
  大力说:“根据我前面的那些分析,真凶做这些事情的原因有两种,真凶的动机也就有两种。第一种情况,真凶为了让当时的判官和捕头承担责任而做出这些事情,真凶是为了利益,或是与当时的判官和捕头有仇。第二种情况,真凶就是为了杀死刘汉山而动手,真凶与刘汉山有仇。嫌疑犯就缩减至获利之人,与当时的判官和捕头有仇之人,与刘汉山有仇之人。”
  我问大力:“这样一来,嫌疑犯缩减到几个?”
  大力说:“我不知道。”
  我问大力:“你怎么会不知道?”
  大力说:“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对大力说:“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当你胸有成竹,已经侦破此案。”
  大力说:“我是听你提到朱永进,我才想到这个案子可能另有玄机,我说的这些都是我刚刚想出来的。”
  我对大力说:“那你就继续推测一下,看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大力却问我:“你为何想要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我对大力说:“想知道,没有什么原因。”
  大力说:“你发现真相之后,又会如何做呢?要把真凶绳之以法吗?”
  我对大力说:“为什么不呢?”
  大力说:“揭发真相,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我对大力说:“我当然没什么好处。”
  大力对我说:“你难道不是想被人称赞为火眼金睛的大侠客?”
  我对大力说:“我要揭发真相,当然不是为了这种虚名。”
  大力又对我说:“你可是想得到什么好处?你是不是认为官府或者牛永进会因为你揭露了真相,就给你赏金?”
  我对大力说:“我也不觉得官府或者牛永进会因此就给我赏金。”
  大力又问我:“你可是想拿着真相去敲诈那真凶一番?”
  我对大力说:“当然更不会如此。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那么坏。”
  大力又问我:“既然不是为了这些好处,你就是单纯的希望看到真凶付出代价吗?”
  我对大力说:“就是这样。”
  大力又问我:“原来如此。不过,你可曾想过你若是揭露的真相,又会牵连到许多人吗?”
  我对大力说:“未曾仔细想过。”
  大力对我说:“若这真凶是我,你还会执意要揭露真相吗?”
  一阵错愕,惊悚袭上心头,大力在我面前瞬间黑化,我被吓得连连倒退,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中毒,要被大力灭口。
  大力看我这番没出息的样子,大笑着说:“怎么可能会是我。我就是这样问一下而已。你看你被吓成了什么样?”
  我缓过一口气说:“你莫要开这种玩笑,我差点被你吓死。你若真是真凶,怕此时我已经被你灭口。”
  大力说:“我还是问你,若我是真凶,你还要执意揭露真相吗?”
  我对大力说:“我会问你为何要这样做。”
  大力说:“就假设我没有什么好理由。”
  我对大力说:“你一定会有好理由,我不相信你会为了私利,就做出这种事情。”
  大力说:“那就假设我是为了灭口吧,刘汉山掌握了我一个秘密,并且经常敲诈我,我为了灭口而杀了他。”
  我对大力说:“好像刘汉山就是该死之人,我原谅你。”
  大力却说:“不可。就算如此,我做的事情依然是不可原谅。”
  我问大力:“为何不可原谅?”
  大力说:“杀死刘汉山,或许是一件可以原谅的事情。但看着牛永进坐了监牢,看着牛永进被屈打成招,看着牛永进被错判了斩首,看着牛永进的家人为此事郁郁而终,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我对大力说:“对,不可原谅。就算是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也不能原谅。”
  大力点点头说:“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们一起找到真凶也是无妨。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问大力:“你说是什么事情就好,我肯定会答应。”
  大力说:“找到真凶之后,切莫急着将之扭送官府。具体该怎么做,有我来定。”
  我问大力:“你是担心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吗?”
  大力说:“我当然有此担心。”
  我问大力:“若是这件事情牵连到你父亲,你就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吗?”
  大力说:“若这件事情牵连到我父亲,你把真凶扭送到官府,也是毫无意义。我们只能另想别的办法,让真凶受到惩罚,并且让我父亲也付出代价。”
  我对大力说:“好,我答应你。”
  接下来,我和大力,还有李小虎就追查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大力的给我们分配任务。
  大力负责的任务是悄悄地调查当年相关人员升迁的情况。
  李小虎负责的任务是向牛永进等人打探刘汉山当时还与何人交恶。
  我负责的任务则是保护大力和李小虎的安全。大力担心我们这些动作被真凶察觉后,真凶会不介意再杀几个人。
  一番辛苦过后,却是一无所获。
  许多年前的案子,哪还有许多线索。
  大力通过一番调查,就发现当年有两个人从这个事情里获利,在江洋大盗被捕之后得到了升迁,分别成了新的总判官和捕头,但是大力又认为这两个都不是真凶。这个新上任的总判官,再衡阳府一直做了许多年的判官,大力是熟悉的。大力评价他说:“这个总判官,虽是一个贪婪的人,但总体上来说并不是一个坏人。在案子中收当事人的好处的事情虽干的不少,但每一个案子也不敢明显的错判,只是尽力的去帮给自己送钱的当事人调解,或者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偏袒一下给自己送钱的当事人。若说这个新上任的判官,为了自己上位,就杀了一个无辜的刘汉山,我是不能相信的。而且,这个新上任的判官是一个短视的人,不可能谋划出这样一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