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考察办法
但他只是看着最上面的那张黄纸,黄纸上面有着三个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周凡。
经过这段时间的筛选,他从诸县甲字班魁首之中,挑出了最可能的三个人。
当然为了避免他看错了,除了周凡三人,其余的甲字班魁首他也会留一些精力继续关注。
他的视线在三个名字之中来来回回。
老师说大劫的一线生机出现在甲字班,尤其最可能是在这些魁首身上,但老师也说不准是谁,更没有任何可以依据的筛选标准。
端木小红只能从这些甲字班魁首的过往经历以及所作所为还有他们的背景来慢慢筛选。
他相信行大事者不会寂寂无名、不会显得平平无奇、普普通通。
要是说他筛选中这三人,他觉得‘一线生机’最有可能是谁,他猜是周凡!
因为周凡的崛起最不可思议,从周凡经历来看,周凡就似突然横空出世,短短时间内就到达了气罡段。
即使这可能因为那钓神宗培养的原因,但周凡的经历太离奇了。
他出自一个叫三丘的小村子,三丘附近没有多久就出现了不可知级的彩衣体。
后来他离开三丘,去了天凉城,又遭遇了不可知级音规麼的分身。
之后他从天凉城开始游历,曾到过凄凉塘,遇到了红骨先生!
离开凄凉塘又去了羊翟里遭遇了念魇!
在甲字班大考的千幻雪山中他没有见到怖梦官,但他是距离怖梦官最近的人,后来雪山分成了两半!
最后是高象城因为疑似不可知级怪谲的破坏,成了废墟!
此人简直就是灾星,寻常修士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这么多强大的怪谲……端木小红眼角跳了跳想。
当然灾星的说法只不过是端木小红心中的调侃之言,他们一系相信卜筮卦象,但又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他更看重的是周凡在遭遇了这么多强大怪谲之后活了下来的经历!
无论是平时还是不知什么时候会来的大劫,能活下来就是最厉害的本事。
活着才有意义。
无法逃脱大难的修士,就算天赋再高也没有什么用。
他初次看底下的人整理出周凡的经历时,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仔细查阅,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这人不知不觉间遇过了这么多的强大怪谲。
至于其余两人,天赋什么的还算不错,但论经历,他们远远不如周凡。
“而且他写的诗词都很好,我怎么看都觉得就是他……”端木小红嘀咕了一声,但他很快端正心态,告诫自己万万不能因为周凡写的诗词好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周凡,能成为大劫中的‘一线生机’,必须能人之所不能。
端木小红沉吟了一会,他又拿起了毛笔,犹豫着还是写下了一个名字:一行。
一行可以说是一个意外的发现,此人也有些异常之处,居然选择入魔叛离了大佛寺。
“总觉得有些不对,得让人查查这事,但要注意分寸,不要让大佛寺知道才行……”端木小红很快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
……
周凡是在第二天之后一个上午被霄雷仪鸾司府派来的小吏通知,让他现在过去霄雷仪鸾司府。
周凡马上明白应该是为了征北使一事。
周凡让小吏先回去回复,他简单收拾一下,就带着小狗与小黑龙坐上了马车向着央城而去。
到了仪鸾司府后,周凡被带入了一处大厅之中。
大厅内已经等着三人。
这三人一个是穿着土黄僧袍身体消瘦的和尚,一个是身穿破旧棉衣,灰头土面的中年男子,最后一个是肩上搭着红毛云肩的贵气青年男子。
当然看起来是青年男子,也未必年龄就很小。
在进入道境之后,修士寿命得到了增长,很多时候看相貌未必能猜出一个修士的大概年龄。
三人都是扫了一眼周凡,没有人与周凡打招呼。
周凡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走到了另一边的椅子坐下。
他心里很清楚,这三人想来就是角逐征北使一职的候选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和尚是大佛寺的,那中年男子是野狐派的,贵气青年男子是世家推举出来的。
这三人的境界很大可能都比他高。
四人静静坐了一会,很快征东使圆恶、征西使陈雨石以及一个身穿青蓝官服的男子一起走进了厅内。
周凡四人起来行礼。
圆恶板着脸道:“请坐,我是霄雷州征东使圆恶。”
他说着话又是一指陈雨石:“这位是霄雷州征西使陈雨石陈大人。”
“这位是霄雷州征南使和公公。”圆恶又介绍最后的那人。
“此次让你们过来是为了让你们知道关于征北使一职如何考察的问题,考察成绩最好的人就会成为我们州府的征北使。”圆恶缓缓说道。
周凡四个角逐者都是一脸认真听着圆恶的说话。
经过昨天向着陈雨石问话了解,周凡已知道霄雷州府这位征东使大人以前是大佛寺僧人,但后来不知为何还俗,但就算如此圆恶依然是大佛寺的核心弟子,所以才不是剃光头的和尚。
“考核很简单,上面的意思是给一个月时间你们,你们谁能解决柏大人命案,寻出真凶,那谁就是征北使,如果一个月过后,你们谁也寻不出真凶,那你们就全部被淘汰。”圆恶缓缓说出考核内容。
周凡四人脸色微变,用征北使柏明诚的命案作为他们考核的内容?
“有问题都可以说。”圆恶又是淡淡道。
“大人,用柏大人的案子来作为成绩考核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贵气青年男子皱眉问:“要是因为考核,导致了柏大人的案子成为了悬案……”
“用来作为考核,是因为我们寻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事实上虽然用作考核,但我们仪鸾司府也不会放过对着案子的跟踪调查。”陈雨石解释道。
“那如果仪鸾司府其他人先我们一步查出了真凶,又该如何算?”灰头土面的中年男子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