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小心把心里话全部说出

  三个人的正厅,只有何夕韵一人的声音。
  被傅清远抱在怀中的慕初和,听了何夕韵一番话,突然挣脱开傅清远怀抱,转身抱住何夕韵。
  水色潋滟的杏眸直盯着何夕韵,慕初和似喝醉般,用力拍了拍何夕韵后背。
  “姑娘你做得对,这男子脑袋就是朽木,不直接点,你就是气死,他也不知你内心的想法。”
  同情抱了抱眼前美人,慕初和转头看着傅清远,上手就去掐他的清冷俊容道:“小哥哥,你长地真好看,跟傅清远一样好看。”
  眉梢怒意已让慕初和轻柔小手揉散,“把解药拿来。”
  傅清远右手护怀中美人,左手向何夕韵讨解药。
  “没有解药。”何夕韵冷哼。
  只是简单对话的时间,慕初和已一把坐在了地下,“哇”一声哭了出来。
  “就是因为傅清远长地太好看,所以才会招那么多桃花回来,害我寝食难安。”
  慕初和大有将自己认识傅清远后所受的委屈全部托出。
  两滴清泪至眼角滑落,划过精致脸庞,慕初和抬手擦了擦。
  “他虽向我表过衷情,但对我态度还是像以前一样冰冷。不仅如此,他从未送过我定情信物,整段感情好像只有我一人在意。”
  发泄够了,慕初和扯了扯衣襟,衣衫更敞开,快要看到里衣。
  傅清远打横将她抱起往外走去,不再理会何夕韵。
  他害怕,再多作逗留,慕初和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傅清远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何夕韵拿起放在椅上包袱不甘心离开了。
  白色帷帐,软香玉床。
  床头绛紫木柜上置放明亮铜镜,铜镜前置精致玉梳。
  玉梳旁立精致蓝纹花瓷瓶,瓷瓶内插清香槐花。
  床尾临窗,窗外美景一览无余。
  窗边放正方灰纹大理石桌案,石椅四五张。
  傅清远将慕初和轻抱至玉床。
  起身时,慕初和猛然抓住他的手,用力往她方向一拉。
  脚下一个不稳,傅清远一下躺在了她身边空位处。
  二人眉眼只有几寸距离,慕初和玉手轻抚他的脸庞,望着他痴痴傻笑,眼底都是他。
  眼前女子,衣衫半露,体香萦绕鼻尖。
  傅清远眼底浮上深情,纤细玉指也抚上其脸庞。
  平日忙于处理军中事务,那时有这样的闲时与她亲密接触。
  纤指抚上发梢,傅清远向慕初和靠近。
  直到眉眼只有一寸距离,他犹豫停下,慕初和双唇却在他犹豫间,恍惚覆上了他的双唇。
  送至唇边的香甜,略一迟疑,傅清远感觉心房那颗心脏,在不安“怦怦”跳动。
  女子温热身子再次向自己贴上,傅清远迟疑消去,沉伦闭上双眼。
  灼热的唇擦着慕初和的耳敦而下,在慕初和的红唇与蝴蝶骨之间来回徘徊。
  情至浓时,傅清远轻柔褪去慕初和衣衫。
  窗外吹进清风,吹动了玉床上悬挂的白色帷帐,帷帐内一片旖旎春色,二人缠绵爱抚。
  睡至黄昏,慕初和不适翻了个身,以为在自个寝宫,双脚从云绸被中伸出往上一搭。
  搭上一双人脚,慕初和惊吓睁眼,正好对上傅清远清冽双眸。
  猛地坐地,感觉浑身酸痛,发现胸口微凉,低眸看去,慕初和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衣衫蔽体,身上春光一览无余。
  扯过云绸遮挡,傅清远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慕初和看到他竟也没穿衣裳。
  好像明白了什么,慕初和咽了咽口水,缩在角落里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傅清远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弧度,眼角微微弯了弯,“按浣月国的话说,就是行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
  慕初和惊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为什么我没感觉,也没意识?”
  玉床一人睡空间有余,二人睡空间有些狭小,所以慕初和就算缩在角落里,傅清远还是离她很近。
  索性就靠她更近些,傅清远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无意触及她后背未脱痂的伤疤,他嘴角弧度消失,眼神晦暗,“你中了合欢散。”
  “合欢散?”慕初和不明白自己是何时遭下药了,还是媚药。
  想起那杯茶,本温顺枕在傅清远肩上的她,震惊抬头,惊呼道:“那小女子在茶里下药了?”
  玉指抚过她额头,替她拢了拢额前发丝,傅清远轻笑,“是。”
  慕初和眯眼打量傅清远,良久她绛动朱唇,“你看你,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别人都要给你下药,还好我替你喝了。”
  话到最后,慕初和小脸一红,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没羞没臊了。
  还好她喝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很高兴自己喝了媚药,与傅清远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慕初和娇容如花,傅清远轻抬下颚,灼热唇畔覆上朱唇,只轻轻一点,放开她宠溺道:“是啊!还好你替我喝了。”
  轻轻对上其深邃双眸,慕初和眉心微动,眼圈微微一红,但她还是心有疑惑,“何夕韵为何……?”
  “她说她要走了,走前与我告别,我便放了她进府了。”
  “原来如此。”慕初明白点头,不经意瞥见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想起四宝还在半闲居,慕初和慌张穿衣,“四宝还在半闲居,我要先走了。”
  闻言,傅清远剑眉微蹙,“你身边的那位婢女?”
  “对。”慌忙穿衣裳,慕初和没发现傅清远徒然沉下的脸。
  穿戴好衣裳,慕初和坐在铜镜前,执起玉梳,可不管她怎么梳,都束不起发髻。
  傅清远穿好衣裳,踱步至慕初和身后,轻握她玉手,接过她手中玉梳。
  左手执一缕青丝,右玉梳顺青丝轻柔梳下。
  如此几次,将三千青丝梳理柔顺后。
  傅清远将青丝盘旋挽起,只消一会,便将在青丝束冠挽起,手艺一点也不比四宝差。
  在慕初和的惊奇注视下,傅清远解释道:“君怡的发髻都是我挽的,所以我会。”
  慕初和讷讷点头,“谢谢。”
  从将军府赶到半闲居,夜幕已低垂。
  街道小贩大多已收摊。
  半闲居门前的包摊已收起,二楼的屋檐上悬挂过的一排红灯笼,已全部点明,昏红微弱。
  大步走进正堂,小五、小七已开始打扫酒楼卫生。
  宋玉站在在柜台后,背脊挺直,眉目肃然数算半闲居今日收入。
  右手下置金漆祘盘,纤指在上快速上下打动,左手下置蓝色账本,随祘盘打动速度快速翻阅。
  祘盘玉珠“噼里啪啦”摩擦碰撞的声音,在空静的正堂回荡。
  纤指一顿,账本猛然一合,宋玉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正好瞥见慕初和向他走来。
  肃然眉眼倏然变,宋玉丹唇勾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