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方中天
中年文士打量了一眼二人，出言问道。
“是你们找我？”
刘辰猜测眼前这人就是方中天，躬身行礼，问道：“敢问可是方中天先生当面？”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说道：“老夫方中天。”
刘辰从怀中取出了渡尘的信件，递给了方中天。
“渡尘禅师让我向先生问好。”
方中天接过信件，边拆信件边说道：“问好？哼哼，老家伙没骂我，我就烧高香咯。”
方中天取出了信件，上下看了片刻，思索了半晌，侧身向刘辰问道：“信上说的刘辰是你？”
刘辰拱手躬身又行一礼，说道：“晚辈刘辰。”
方中天抓起了刘辰的手腕，屈指在刘辰手腕上一探，眉头微皱，细细思索之后，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渡尘在信中说你气血亏损，现在看来，你的气血已经恢复了。”
刘辰被看破了秘密，惊讶于方中天的见识。不过想想方中天能在稷下宫中担任典籍官，见识卓绝自然说得过去。
“路上偶得一门典籍，恢复了气血。”
方中天松开了刘辰的手，说道：“气血澎湃，内功深厚。你的机缘不错。”
刚夸赞完刘辰，方中天脸上的笑容收敛，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不过这还不够，就算有渡尘的举荐信，你还得完成我的考验。”
刘辰的面色不变，稷下宫是天下有名的学府，刘辰知道入宫中求学没这么简单。
“刘辰愿意接受考验。”
方中天大笑，说道：“年轻人很有自信。不错，不错。不过这件事可不简单。”
刘辰拱手：“刘辰自当全力而为。尽人事。若真的天命不许，那也是刘辰和稷下宫没有缘分。”
“好！”
方中天一顿，思索片刻，有条不紊地说道：“从临济向东，海边有一个渔村刚被倭寇洗劫，全村被屠。你去找出倭寇的老巢，将他们的头颅带回来，就算完成了任务。”
刘辰听在耳中，稍一揣摩，就明白了其中的难点。一窝海匪，在海上居无定所，没有任何信息，找到他们的老巢谈何容易。再说就算找到了，剿灭一窝海匪也得有不小的本事。
“有问题吗？”
刘辰肯定地回答道：“没问题。”
“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之内，我要见到海匪的人头。”
“刘辰定不辱命。”
刘辰许下承诺之后，转身离去，却又听到方中天叫住了自己。
“先生还有何吩咐？”
“东西都带来了，还拿回去吗？”
方中天指了指刘老三拿着的礼物。刘辰反应过来，哂然一笑，亲自将礼物交给了方中天。
“还有一事，需要劳烦先生。”
“何事？”
“就是我们在临济的身份问题。”
方中天闻言点了点头。
“小事。你只管安心去剿匪。”
刘辰告退离去。
方中天捋着胡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又甩出去一件麻烦事。哈哈。”
方中天转身回到了学宫中。剿灭倭寇，是朝廷派给方中天的任务。海上艰苦，方中天可不想去海边受苦，正好刘辰找上门来，方中平便顺水推舟，将这件事甩了出去。渡尘在信中说了刘辰的本事，方中天也亲自试探的刘辰的内息。区区海匪倭寇，不是刘辰的对手。
至于入学考验，不过是方中天信口编的东西。
刘辰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返回了宅子之后，刘辰打点了行李，准备出发。
“我走之后，行事尽量谨慎。有事可以去找方中天。”
刘辰向刘老三嘱咐，在他乡异域，行事还是小心一些，省的多生祸事。刘老三满口答应。
临济去海岸还有些路程，刘辰直接用轻功赶路，能节省一些时间。现在的刘辰，圣莲内经已经完成了四个周天，真气的恢复能力，足以弥补赶路的消耗。
刘辰一路飞掠，渔村被灭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齐国。齐国太平多年，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惨案。刘辰打听到了渔村的地址，轻功赶路几日之后，就在远方看到了一处废墟。
现在还有官兵驻扎在废墟周围。刘辰从空中落下，官兵的反应十分迅速，立即戒备。刘辰举起了双手，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临济方中天先生派我前来，有公函为证。”
刘辰大声喊着，对面的官兵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先派了一人前来刘辰身边取公函。刘辰从怀中取出公函，递了过去。士兵查看了印信，确认无误。
“小兄弟多有得罪。我们也是职责所在。”
“好说！诸位尽职尽责，刘辰佩服至极。”
几名士兵带着刘辰进了村子。刘辰见了士官，了解了一些情况。
事情发生在七天前，倭寇从十里外登岸，一路奔袭，劫掠了这个渔村。因为与县府相去甚远，渔村全部百姓全部遇害。村庄也被倭寇点火烧了。
“灭绝人性的家伙。”
刘辰起了怒火。
“有什么线索吗？”
士官摇了摇头。
“洗劫村子之后，他们登船离去。我们曾派船队出海，可附近的岛屿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刘辰陷入了沉思。大海广阔，要在茫茫水域找一伙贼人谈何容易。
“有地图吗？”
“有！”
士官取来了地图。刘辰将地图摊开，地图上有多处标记，都是已经搜查过的地方，底下做了标记，说明没有收获。
刘辰抬手将一片局域圈起，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躲过了封锁网，在海岛之间往复潜伏。”
士官摇头否定。
“搜查的时候海上视野清晰，而且我们出动了大量的船队。我们的船速更快，倭寇没法在封锁线内穿梭。”
刘辰的思路暂时停滞。士官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船队在海上盘桓了多日，已久一无所获。纵使临济人才辈出，但是士官可不信问题会这么快解决。
“急也没用。”
士官拍了拍刘辰的肩膀，劝慰刘辰别急。
刘辰点头微笑，心中也知道急不得，说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