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杨璨也想不到中间会出了顾紫茜这档子事儿，所以是真的想不出来。
“虽然沈氏也知晓这事儿，可她的性子，绝不会多事的。”杨璨皱着眉说，到底也不认为是沈氏说出去的。
沈氏虽然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但到底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做这么费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事情。
依着现在沈氏把持着侯府，她看的出来，沈氏是很想同自己拉近关系的，所以是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
殷城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的确这沈氏他也见过，看着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
“要不你问问这顾二夫人，她可知道发生何事了吗？我估摸着多半是侯府那边出了问题，或者你问问江公子？”殷城提议道。
“好，只是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外头这流言蜚语若是传播起来，可是不好控制的，这人啊，总是对别人的丑闻这么感兴趣，他们才不管这些事是真还是假，他们只要跟着凑热闹就可以了。”杨璨的话十分现实。
殷城听的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这事情传播的速度极快，而且还是从最底层传出来的，这样只能让整个盛京城满城风雨，到时候顾紫月这三个字，可就是人人得之，这名声，殷城其实都不太敢想这个后果的。
“这流言是最难克制的，即便发现了，也难以禁止，毕竟谁又能管得住别人的嘴巴呢。”杨璨是真的发愁。
除非皇帝下旨，谁敢议论，杀无赦，可这样的事情，不现实。
这不是传播的皇家秘辛啊。
杨璨也是心烦议论，她自然知道，对待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理会，慢慢的也就散去了，可这不是别的事情，事关顾紫月的名声啊，她何尝不知道，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若是名声毁了代表着什么。
虽然顾紫月已经和侯府脱离关系了，可不管怎么说，这血缘关系是脱离不了的啊。
这守孝的事情，可以宽宥一些，可正如外头传言的，在守灵期间勾三搭四，可是真的不能容忍的。
这男女之事，一旦传出去了，自然是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了。
这人人也不会忘好处去想了。
这件事总归是很难解决的。
杨璨一向也是很有主意的人，可是遭遇这件事，却是真的觉得难办了。
“你先别着急，怎么也要先查清了源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当然，也要看江公子那边的态度了，其实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赶紧给两个孩子定下婚事，并且可以说是一早就说定的婚事了，这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殷城见杨璨着急了，自然也是跟着着急的。
“这样说可以吗？也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吧。”杨璨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可这是唯一的解决之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明白，这流言蜚语是最难制止的，毕竟咱们管不住旁人的嘴巴说什么，也就只能做好我们自己，只要两家对外称，婚事是一早定下来的，这就可以了，至于旁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们这亲事稳稳的定下来了，那这流言蜚语说几天也就散去了，如今我只是怕这江家会不会反悔，毕竟外头的流言太难听了，江公子若是想走科举这条路，自然也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就怕他不肯牺牲一时的名声啊。”殷城多年征战沙场，自然是见惯了人的恶性一面。
这人啊，即便是走到了绝境，也想着能绝处逢生，并且人的求生意志都是很坚强的，为了活下去，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在盛京城这个安乐窝里的勾心斗角都如此严重，这人为了自己活下去而做的事情，是杨璨难以想象的。
“应当不会吧。”杨璨其实也拿不太准，毕竟人心难测，这话是一点儿也没错的。
虽然看着江玉郎是个不错的少年郎，但是面对困境，他会做怎样的选择，还真的不好说。
如果江玉郎此刻退出的话，那他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当然水深火热的指挥是顾紫月一个人。
可若是江玉郎选择同顾紫月一起承担，一定会被人诟病。
对于他以后的仕途会如何，一目了然，这走科举的文臣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
“你也别太晚坏处想，我也只是猜测一二罢了，毕竟我也不了解这江公子是个什么脾气性格，不如你先见见他之后再说吧。”殷城又说道。
“恩，我知道，我会着人去找他来的。”
“千凝和月儿如今还不晓得吧？”殷城问道。
“应当不知道，连我都是从你口中得知的，她们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肯定是不知道的。”杨璨答道。
“那就暂时先瞒着吧，尤其是月儿，这孩子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若是得知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承受不住，还不如暂时瞒着呢。”
“好，我听你的。”杨璨点头道。
此刻二人之间的关系仿佛拉近了许多，因为殷城对顾紫月和顾千凝的疼爱，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这种关系是一点儿也不掺假的。
杨璨能感受的到，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一起关系自己的孩子，就好像是孩子父母一样。
殷城对这件事上，并没有避嫌，也不怕落埋怨，而是分析着事情的利弊给杨璨听，完全都是为了孩子的好，这样的做法更是让杨璨心里暖融融的。
因为作为孩子父亲的顾鸿，也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杨璨总是觉得孩子们是她一个人的，根本也就不指望顾鸿了。
二人正在说话间，菊清进来道：“郡主，大小姐来了，看样子，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千凝怎么会知道的？”杨璨也是一脸好奇。
“等她进来问问就知道了。”殷城仍旧很淡然，他看的出来，顾千凝这个小丫头可是真的了不得。
这脾气性格，可是比男人都强不少啊。
他阅人无数，这么大年纪的姑娘，沈氏比她年纪大的，比得过她的真不多。
若是在战场上，绝对称得上是巾帼英雄。
殷宁虽然这些年跟着他东征西讨的，可到底也是受人照顾的，虽然见惯了沙场的血腥，可也不如顾千凝。
殷城阅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的出来。
顾千凝来的很着急，见到殷城，也不意外，毕竟一个院子住着，有什么动静，也能听的到。
“母亲，殷伯父。”顾千凝行礼道。
从前顾千凝称殷城为舅父，可现在却成了伯父，其实顾千凝是何意思，杨璨和殷城也都明白。
这样就显得杨璨和殷城自无任何瓜葛了，自然是为他们以后在一起创造机会的。
二人心中有数，所以倒也不做声。
“千凝，你都知道了？”杨璨直接问道。
这母女之间，自然是不用拐弯抹角的。
“是的，我听说了，还瞒着月儿，我已经把府中上下都下了封口令了，先瞒着月儿，这月儿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定然是要受不住的。”
顾千凝是了解自己妹妹脾性的，她太单纯了，根本无法了解这世间上的恶会到什么地步。
“千凝，你觉得这件事······”杨璨问道。
“肯定侯府那边的问题，我认为可能跟顾紫茜有关系。”顾千凝直接说道。
这可是让杨璨十分惊讶了。
她看着顾千凝：“你怎么突然说这话呢？怎么会跟顾紫茜有关系呢？”
杨璨是完全没想到顾紫茜身上的，因为觉得这之间根本就没联系啊。
“因为顾紫茜喜欢上了江玉郎。”顾千凝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啊。
“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我瞧出来的，别忘了，我们一起守灵好几天，我怎么可能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呢，虽然顾紫茜表现的不这么明显，可是她好几次都含情脉脉，一脸花痴的看向江玉郎，我瞧的清清楚楚，而且不单单是顾紫茜，八成顾芷凝也对江玉郎有一些心思，毕竟我们这几个孩子是在一起的，当时侯府纷乱，二婶娘顾不上这些事情，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否则我怎么会一早就察觉了月儿的心思呢，这几个姑娘大约是一颗心都在江玉郎身上，所以就没怎么察觉别人喜欢江玉郎，可我这个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顾千凝解释道。
顾千凝这几日也算是真的件事了，这侯府的几个姑娘都被江玉郎给迷住了。
她承认江玉郎的确是很不错，即便是放眼盛京城，能比得上江玉郎的少年郎，寥寥无几，即便是有，也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了，所以江玉郎自然是抢手了。
可没想到这个江玉郎惹得桃花还很不少，这回，顾紫月就是跟着遭殃了吧。
杨璨和殷城听的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们还真的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个江玉郎还真是招桃花啊。
这样说来，事情应该是怪江玉郎了？
可到底这些事情都是顾千凝的猜测还是做不得准的。
“这些怎么也是你的猜测啊，也不能作准的啊。”殷城说道。
“找二婶娘来问问吧，看看侯府那边是不是出事了，然后把江玉郎也找来。”顾千凝沉声道。
这是个好法子，也只能这样了，否则的话，在这里胡乱猜测，到底也是没意思的。
而顾千凝话音刚落，江玉郎那边已经上门求见了。
这算是自动上门请罪吗？
其实此刻三个人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
对江玉郎的猜测，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殷城的话，到底也让杨璨陷入了沉思之中了，如果这将来真的丢开手，不管顾紫月了，那她们应该怎么对顾紫月交代，这是个很难抉择的事情，而她到底也不能对江玉郎如何。
毕竟江玉郎自己也有选择的权利，她跟江玉郎非亲非故的，自然是管不着的。
杨璨连忙让人带着江玉郎进来了。
江玉郎此刻上门，肯定是为了这外头的留言纷扰来的。
“给郡主请安，千凝表姐。”江玉郎直接行了大礼，看到殷城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一个陌生男人，而且看年纪，应当还比也杨璨大一些。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当然江玉郎不认得殷城，这一点儿也奇怪。
毕竟江玉郎不是盛京长大的，应该知道威武将军一家人的大名，但是却未见其人。
“这一位是殷大人，你同我一样称伯父即可。”顾千凝介绍道。
“殷伯父。”江玉郎对着殷城见礼。
这也是殷城第一次见到江玉郎，虽然侯府吊唁他也去了，他是头三天去的，江玉郎那个时候还没到盛京，所以没见过。
他禁不住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郎，眉目如画，真的生的一副好容貌，苏日安年纪不大，但是身姿挺拔，看着要比他实际的年龄还大一些，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这江宇，他曾经见过一次，这江玉郎很有乃父的风范啊。
江宇也算是个人才，只可惜娶妻不贤啊。
当初就不该同侯府结亲啊。
这同侯府结亲，真的是江宇人生中的一大错误啊。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啥意义了，毕竟江玉郎都这么大了。
看到江玉郎本人，就知道为何会这么招桃花了。
这通身气派，真的是和顾轻舟有一比了。
顾轻舟也被盛京城不少名媛淑女惦记，但是却鲜少有人来真正打扰顾轻舟。
当然是因为顾轻舟一身的不解风情，说话能噎死人，而且对女子从来不怜香惜玉。
就像是个千年冰山一样，那样子，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进。
自然鲜少有女子不怕死的靠近了。
可这江玉郎不同，江玉郎通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润如玉，这样的男子，大约是最让女子动心的吧。
也怪不得只是去侯府灵堂守灵，就惹的侯府这几位小姐都魂不守舍，春心荡漾的，要知道，这武宁侯府也是勋爵人家，姑娘家哪里就会这么没见过世面呢，也的确是这江玉郎足够优秀啊，才会惹了这么的桃花债。
“不必多礼。”殷城忙道：“坐下说话吧。”
江玉郎见状，瞬时也看的出来，这殷城跟杨璨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因为殷城的语气十分熟稔，半点违和感都没有。
江玉郎是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看的出来这殷城同杨璨的关系十分熟络，灭有半分的违和感。
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
心中也就确定了一些，自然对殷城也恭敬起来了。
又联想到前几日顾鸿试探他时说的那些话，想着顾鸿这回的计划应该是要落空了吧。
江玉郎毕竟不是长在盛京城的，所以对于杨璨的事情也不甚了解。
但是仅凭这一次见面和几句话，心中能看的这么明白，也已经十分厉害了。
江玉郎此番来，自然是为了外头这些传言来的。
他已经搬离了侯府，正是在锦山书院读书了，这刚刚入学，就碰上了这么一件糟心事。
他此番来也不是开学季，所以算是半路插班进来的，本来就不太容易融入群体当中去。
幸好顾轻舟照顾他，替他打了招呼，所以他才没受欺负。
毕竟他这样的新生，被欺负实在是太常有的事情了。
而且他在盛京这富贵云集的地方，实在是算不得家世显赫的，顾轻舟对他也算是很不错了。
顾轻舟本就是锦山书院众人的表率，他几乎是书院的神话一般的存在，所有老师以及山长对他都另眼相看。
在一众学子当众，肯定也是鹤立鸡群的佼佼者。
所以他一句话，着实让江玉郎在这陌生的地方打开了局面，让他的处境没这么的尴尬和难以相处。
结果没两天的工夫，这流言蜚语的功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幸好江玉郎也算是会为人处世的，很快就得知了。
江玉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都没来得及去找顾轻舟，就直奔杨璨这里来了。
因为他实在是担心顾紫月的情况，所以想先来看看顾紫月。
而且这件事，到底是谁惹出来的，江玉郎心里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顾紫茜，真是该死啊，早知道会这样，他那天晚上还不如狠狠心掐死她算了，现在也不会连累到顾紫月了。
想想是要气死人了。
“郡主，表姐，此番过来，我是想看看月儿的情况，她没事吧。”江玉郎问道。
“看来你是已经知道外头流言了？”顾千凝问道。
“是的，表姐，我知道了，我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总归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出来的祸事，连累了月儿，不过郡主和表姐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江玉郎万分愧疚的说道。
顾千凝一听，很明显，江玉郎应该是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到底怎么了？你从实说来。”
这事到如今了，江玉郎哪里还能隐瞒了，自然是一五一十的把那日在侯府发生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了，没有一丝的隐瞒。
当然连自己如何脱身的也说了，毕竟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还是实话实说吧。
至于郡主和顾千凝会如何想他都不重要了，反正总归别误会他和顾紫茜有什么就行了。
顾千凝听的冷笑连连，真没想到这顾紫茜竟然这般不要脸，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反观，他对江玉郎可真是另眼相看啊，这江玉郎还真是厉害啊，能做出这么釜底抽薪的事情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就一起同归于尽，抱着这样的心态，怪不得顾紫茜招架不住了。
这换成是谁，也招架不住啊。
其实有时候遇到事情就该这样子，语气黏黏糊糊的到不如快刀斩乱麻。
就那日的场景，换做是别的男子，还不晓得会如何呢？
多半是逃不过的吧，一则男子面对美色的利诱，能坚守住的也不多，而且谁也豁不出去的吧。
可江玉郎就能豁出去，结果不就脱身了吗？
也难怪顾紫茜恼羞成怒，对着顾紫月耍阴招了。
顾千凝其实比较能了解顾紫茜心里的想法，从小顾紫茜和顾紫月相争习惯了，而且每次都是获胜的那一方，可这回碰到江玉郎，可真是被江宇给打击到了，她可能从来没这般丢脸过吧，此番更是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顾紫月头上，如何能不做报复顾紫月的事情呢。
“顾紫茜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也奇怪。”杨璨冷声道。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反倒是给月儿惹了麻烦，我倒是没什么我是个男人，名声什么也不重要，可月儿的名声不能因我而毁了，我来之前已经去信给家父了，让他无比尽快上京，郡主，我希望郡主能同意将月儿许配给我，对外就称，早就定下此亲事了，因为外祖父外祖母的突然过世，所以耽搁了，如今既然传言纷纷，索性才公开的。”江玉郎说着直接跪了下来，真诚的恳求道。
大概是这男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吧，没想到这江玉郎这么快就想出了解决办法，倒是跟殷城说的差不多。
这个法子也是目前来说比较稳妥的方法了。
“至于顾紫茜那边，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她算计我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念在大家是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本打算是就此作罢的，反正我也离开侯府，只想着从今往后没有什么交集了，可她此番欺负到月儿通头上，我自然不能容她。”提到顾紫茜，江玉郎也是咬牙启齿的，恨得不行。
江玉郎是真的没想到顾紫茜会冲着顾紫月来的，他只以为自己那天警告的顾紫茜也算是够严重的了，想着顾紫茜从今往后应该会老实了。
所以就留了一丝后路，想着大家以后不见面，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而且顾鸿也来找他说项了，多少也要给顾鸿一些颜面的，可是顾紫茜这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啊。
“既然知道事情的源头，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肯定不会绕过顾紫茜的。”杨璨也说道。
“她不会承认的，除非有铁证，否则依着顾紫茜的性格，肯定会百般狡辩的，即便是江玉郎把那天的事情给说出来，可大家关注的也是他们两个有没有发生什么，也许正是如了顾紫茜的意愿了。”顾千凝挑眉说道。
“表姐，顾紫茜应该不会对我还有什么心思了，她心中应该是怕我的，毕竟那一日我是真的要杀她，今日当着郡主和表姐的面儿，我也不想说谎话，那一晚，我并没有抱着留有后路的心态，如果她不然顾寒柏打开门让我离开的话，我会真的杀了她，哪怕时候给她偿命也在所不惜。”江玉郎如实说道。
的确是江玉郎的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江玉郎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顾紫茜应该不会在对他有想法了。
毕竟见识过江玉郎狠心绝情冷酷残忍的一面，大约这辈子都会留下阴影了。
而她此番也不过是报复心里罢了，要给顾紫月一个教训。
总之江玉郎就巴不得赶紧同顾紫茜撇清关系就是了。
“你能这么做，也很难得，是个果敢的人。”顾千凝赞许的说道。
将遇到到底也是个有担当的人，这样的人，和顾紫月在一起，倒也是很不错的。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江玉郎到底是有些愧疚。
顾千凝却摆手：“其实这件事不能怪你，从小顾紫茜和顾紫月相争到大，即便不是你，是旁的东西或者旁的人，只要是月儿看上或者喜欢的，顾紫茜就一定跪想方设法的抢过来的。”
说到底就是顾紫茜自己心中的恶念作祟吧。
江玉郎微微皱眉，真不知道顾紫茜这样做到底在图什么？明显就是损人不利己啊。
“玉郎，你如今愿意和月儿一同面对这件事，也算是没辜负了月儿对你的一片情谊，到底月儿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杨璨倒是十分欣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虽然听起来凄凉，可到底也是事实。
太多夫妻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了。
而江玉郎和顾紫月到底才认识不久，能做到同甘共苦，也算是十分情真了。
证明江玉郎的人品还是比较贵重的。
“郡主，您说这话太折煞我了，这件事，本来也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同月妹妹共同进退的，若是我一个人撇开月妹妹，那我成了什么人了，我自己也会瞧不起我自己的。”江玉郎忙说道。
其实也难怪杨璨说这样的话，毕竟这人心叵测，素来都是凉薄的。
说到底，也是让人挺无奈的。
“其实月儿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对月儿说？”杨璨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去见见她，我去说吧。”江玉郎主动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了。
这件事早晚也得让顾紫月知道的，因为根本瞒不住，除非不让顾紫月接触任何外人，现在外头的流言真的是有些不堪入耳的。
甚至有的人还说二人早就勾搭成奸，而顾紫月已经珠胎暗结了。
并且还说顾鸿和杨璨和离就是因为这件事，因为顾鸿要打死顾紫月，杨璨不愿意，所以导致二人感情破裂。
反正传的是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毫无根据。
可很吃瓜群众就是如此，只关心这件事到底有多精彩，根本不去考虑合理不合理的情况。
“你去劝月儿，想法子解决这件事，就像你所说，请姑父过来说亲，而顾紫茜那边我来解决。”顾千凝直接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表姐你······”江玉郎见顾千凝一脸霸气，并且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们两个来处理吧。”杨璨索性说道。
殷城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杨璨阻拦了，杨璨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殷城自然依着杨璨也就没作声了。
而江玉郎则去找顾紫月了。
顾千凝也起身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处理顾紫茜的事情了。
等两个孩子走了，殷城才开口问道：“璨儿，你这当真什么也不管了，就交给这两个半打孩子来处理这么大的事情吗？”殷城到底是不放心。
虽然这两个孩子看着都挺稳重懂事，并且也有能力，可到底事关顾紫月的名声和终身大事啊。
“放心吧，他们两个没问题的，而且玉郎处理的事情也不难，等江宇来到盛京就给他们二人定下亲事，至于千凝，放心吧，她做事素来稳妥，肯定是自己能处理的了才会接手的，我信她。”杨璨解释着说道。
听着杨璨这么说，殷城也不好在反驳了，其实顾千凝的话，他倒是也觉得这孩子很与众不同，处理这件事，大约也会不走寻常路，但是结果应该是可以乐见的，估摸着会让顾紫茜后悔出生在世上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