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二十八章 这是一种威胁吗?
是彭五。
燕永奇握紧了手里的缰绳,一脸戒备的看着彭五。
此刻,彭五穿着士兵的衣服,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样子。
他注视着彭五,彭五的目光也似有似无地落在他的身上,但更多的,彭五看着焦大将军。
这是一种威胁吗?燕永奇暗想。
燕永奇格外戒备,生怕彭五会对焦大将军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焦大将军的马却在彭五跟前停了下来:“彭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彭五的脸上带了笑,态度有些谦恭:“大将军,属下前天刚回来。”
“嗯,你老母亲还好吧?”
“还好。谢大将军关心。”
“好了,回去歇着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也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大将军慢走。”
燕永奇看到这一切,目瞪口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焦大将军和彭五居然是认识的。
一瞬间,他心里惶恐万分,表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
在这里,焦大将军有一个专门的府邸,虽不算豪华,但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进了府邸之后,焦大将军便为燕永奇指了一个院子,让人带他过去。
那是焦乐乐在这里的时候住的院子,燕永奇来住,刚刚好。
但是,燕永奇没走,反倒是留了下来:“我有些事跟您说。”
“有事?”焦大将军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坐了下来。
事实上,把他关进大牢之后,燕凌寒就亲自去见了他。
当时,焦大将军惊恐万分,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呢,然而,燕凌寒说明了来意,说希望他能够全力协助燕永奇,并把事情大概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焦大将军立刻就表态,说一定照办。
他是个从军之人,平生最憎恶的事就是有人狼子野心,拿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故而知道这件事,他恨不能立刻就出去把这些宵小之辈给砍了。
所以,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有演戏的成分。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焦乐乐。
所以,此刻看到燕永奇的神色有些严肃,焦大将军觉得兴许是和那件事有关,就格外郑重。
燕永奇便坐下,悄声道:“那个彭五,就您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小眼睛的人,他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哦,你说彭五啊,他是个苦命的,来这里有两年了吧。当时他是带着他老娘逃难到这里来的,刚好我碰到他,就把他给收留了。他做菜不错,我就把他留在这里当伙夫了。明天你可以尝尝看,”
居然是伙夫。
他若是想投毒,那倒是方便得很。
难道说,彭五两年前就开始筹谋这件事了,还亲自上手,不惜到这里来做一个伙夫?
“之前,他为什么离开?”“因为他家乡有人捎信过来,说他老娘病了,他回去探病。”说着,焦大将军打量着燕永奇,奇奇怪怪的看着他,问道,“好端端地,你打听他做什么?他有什么不对的吗?”
“岳父,他……”燕永奇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能说。他若是将彭五的真实身份告知,那么,以彭五和岳父的熟悉程度,一定对彼此十分了解。更何况,彭五原本就是别有用心,肯定早就将焦大将军平日里的言行举止研究透
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把彭五的真实身份告知,焦大将军以后和彭五接触的时候难免会露出破绽,这样一来,终究于大局不利。
对焦大将军自身而言,也意味着一定的危险。
可是就这么不说,放任彭五在这里做伙夫,万一他真做出点儿什么事情来呢。
一时间,燕永奇真是左右为难。不过,很快他就想好了,现在他们不过是刚到这里来,彭五就算是想做什么恐怕也得等一段时间,那么,他先静观其变,等过一段时间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件事告诉焦
大将军,以备不测。
他倒要先看看,这个彭五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燕永奇迟疑的时候,焦大将军已经开口问道:“你说啊,彭五到底怎么了?”
“啊,我是在想,彭五的眼睛那么小,做饭能看得清吗?”
焦大将军扑哧一声就乐了:“你这孩子,人家眼小,可也不耽误看东西啊。好了,没事儿就回去吃点东西歇会儿,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累坏了吧?”
“好,您歇着,我就先过去了。”说着,燕永奇回了给自己指定的院子。之前这个院子虽然是焦乐乐住着的,但是这院子里里外外也看不出是个姑娘住的地方,外面是石头垒的墙,里面的院子里只有一棵大树,旁边放着一个武器架子。至于别
的花啊草啊的,一概没有。
至于屋里,墙上也挂着兵器、牛角、狼皮等物,风格十分粗犷。
若非亲眼所见,燕永奇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焦乐乐的屋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几声呜呜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
具体是什么,他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正当他准备往卧室里走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开,一条黑影嗖地一下朝着他冲过来。
这黑影半人多高,行动迅猛。
燕永奇闪身一躲,才看清那是一条半人多高的狗。
联想到焦乐乐所说的话,他猜出,这就是焦乐乐拜托他要照顾好的那只小黑。
他当时就猜是狗,可焦乐乐说不是,这明明就是狗啊。
但,突然间,燕永奇就意识到,这不是狗,而是一条狼。
即便是最恶性的狗,也不会有这样凶狠的眼神。
无疑,这是一条狼。
此刻,狼的眼睛里充满了进攻的冷意。
燕永奇顺手取下墙上的一把剑,不过并未拔出来,既然是焦乐乐养的狼,他没必要杀死它,自卫足矣。
黑狼站在那里,呜呜地叫着,露出森白的牙齿,同时它的身子微微后移,做出进攻的姿态。
燕永奇也握紧了手里的剑,随时等着给它一个迎头痛击。一人一狼,呈对峙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