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二十六章 你这是什么毛病
阿乔见她有些紧张就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焦乐乐抬头看她,问道:“阿乔,如果这暗卫不是从逍遥王那里派过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阿乔摇了摇头,诚实道:“小姐,这些动脑子的事情我都搞不来的,你直接说结果就好了。”
“这些人如果不是逍遥王派来的,必然就是那位的人。可是,那位的人为何要在咱们王府呢?”
“不知道呀。”
焦乐乐看了看一脸天真的阿乔,不再问她什么。
而焦乐乐自己心里,却是非常纠结。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些身手高强的暗卫是皇帝陛下的人,那么事情就会更加复杂。
因为他的人出现在三王府,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监视,要么是保护。
如果是监视,那就意味着燕永奇想做危害大渝的事情且已经被当今陛下知晓,不然,皇帝陛下不会派那么多人来监视。
可如果是保护,以前燕永奇在的时候自然可以理解为要保护他,可现在他走了,这些暗卫还在,那为何要保护她呢?
她焦家世代在西疆,在京城里没什么仇人。除非,是燕永奇要做什么事,要影响到什么人的利益,而宫里的那位为了她的安全,所以派人来保护。
虽然焦乐乐现在不能断定是哪种可能,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于燕永奇来说都是有危险的。
想到这些,焦乐乐的心里很不平静。
“小姐,到了。”这时,阿乔提醒道。
焦乐乐缓过神来,哦对,她今天是以买布的理由出来的,想必是到布庄了。
她由着阿乔扶她下去,进了布庄。
因为的确是要买些布料给腹中的孩子置办小衣服,焦乐乐便认真挑选起来。
选了几匹布之后,焦乐乐寻了个鲜艳一点的布料对阿乔说:“无忧肤色白,很适合这个颜色,我准备把这匹布送给她,你说如何?”
“可以呀。”阿乔按照事先设定好的剧本说道。
就这样,焦乐乐顺理成章地买了布,然后去逍遥王府送布。
今日孙丹樱去了户部衙门,照常是燕皇在府里带无忧。
焦乐乐给燕皇见礼,然后说明了来意。
燕皇乐呵呵地让人去把布接过来,然后命人给焦乐乐倒茶。
可是,他的话刚说出口,就看到焦乐乐两眼一闭,身子一歪就往下倒。
燕皇吓坏了:“这、这怎么就晕了?”
阿乔已经扶住了焦乐乐,不至于让她猛然间倒在地上,下一刻,一道人影嗖地一下出现,掰开焦乐乐的嘴,把一粒什么药丸送进了焦乐乐的嘴里。
燕皇有些讶异:“这、这又是谁?”
“主子,是属下。”齐朗即刻跪下,对燕皇行礼。
燕皇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哦,好,下去吧。”
齐朗应声,很快起身走了出去,一眨眼的时间就看不到了。
焦乐乐吃了那药丸,很快就“醒”了过来。
燕皇看着她,一脸惊异:“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还晕倒了?”
焦乐乐低头应道:“回父王的话,大夫说了,妇人有孕容易气血不足,也就格外容易晕倒。不过百里大夫已经给了药,吩咐若晕倒便即刻服下,可保无碍。”
“那就好。不过总这么晕也不是回事儿,我记得王府的库房里有血燕,等你走的时候让人带上,回去做给你吃,也好补补。”
“谢过父王。您若无其他吩咐,儿媳便先告退了。”
“也行,回去吧,回去好好歇一歇。”
“是,父王。”
焦乐乐由阿乔扶着回去,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她问阿乔:“当时父王看到齐朗是什么表情?”
阿乔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刚开始看到齐朗突然出现,他好像还挺意外的。但是,看到是齐朗他就不意外了。
“我记得,齐朗当时是背对父王的吧?”
“是。”
焦乐乐点点头,看来,齐朗是父王的人。
这是她自己试探出来的结果,但,她有些不信。
为何不信,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连几天,焦乐乐都在想着这件事,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一日,她坐在回廊底下晒太阳,突然灵机一动,看向阿乔问道:“阿乔,你觉得当今陛下这个人怎么样?”
阿乔担忧地看了看左右,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小姐,就这么议论当今陛下,不好吧?”
“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就议论了?你说说看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阿乔抬眼看了看上面,可真不觉得这里没有别人,暗里有很多暗卫的好吗?
焦乐乐补充道:“我们又不说他坏话,你怕什么?”
阿乔想了想,倒也是,于是就放心地说了:“听说当今陛下长得很好看,只可惜,我没有见过。”
“不是说这个。”
“那说哪个?”阿乔迷糊道。
“说他做事啊,谁让你评价他的相貌了?他的相貌是公认的好,这还用说吗?”“这倒也是。至于做事那就更没得说了,大渝独一无二的战神。在咱们大渝和铭王妃一起力破大魏奸细的阴谋就不用说了,后来两个人又前往大魏,愣生生以二人之力扭转
局面,一想就肯定不是简单的人啊。”
焦乐乐点了点头:“你这话倒是说对了。”
是啊,似皇叔燕凌寒那种人,若是真心筹谋什么,足以让她看不出任何破绽,既然如此,也就会考虑周全,让她怀疑不出什么。
所以,这府里的暗卫,还是有可能是他的人。
事情绕来绕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焦乐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拗的以为这府里的暗卫就是燕凌寒的人,虽然事实明明表明这些暗卫是逍遥王的人,可她就是不信。
是心里不信。
她是真的不放心燕永奇。算算时间,去往西疆的路程已经走了大半,也不知如今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