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惊呆了

  赫云舒之所以被气笑,是因为燕凌寒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像是爸爸让小女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
  她挣扎着要下去,嘴里嘟囔道:“快让我下去,这样像什么话!”
  燕凌寒却将她扶稳,道:“娘子,你可以天天骑在我头上的啊,我乐意。”
  瞬间,赫云舒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赫云舒拍了拍燕凌寒的手,道:“好了,放我下去吧。”
  燕凌寒将赫云舒放了下来,嘴角带着浅笑,道:“娘子,还生气吗?”
  赫云舒拉过燕凌寒的手,道:“你这呆子,我的名声怎么样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啊,你日日与他们待在一处,我生怕他们不敬重你。”
  燕凌寒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傻瓜,这敬重是我打拼而来,岂会因为这传言就烟消云散?”
  赫云舒静下心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她抱住了燕凌寒的脖子,道:“我可真是被气糊涂了,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想着想着就钻了死胡同了。”
  “娘子是因为太关心为夫了嘛。”燕凌寒顺杆往上爬,一脸的得意。
  “你以后别动不动就逗随风,他现在有百里姝了,也是要面子的。”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来,我看看你的伤。”说着,赫云舒抚摸着燕凌寒脸上的那道伤痕,细细看来有泛红的痕迹。
  “你是不是没涂药膏?”赫云舒皱着眉说道。
  燕凌寒捉住她的手,道:“娘子,不过是一道小伤罢了,跟蚊子咬一下没区别,没必要涂药膏的。”
  “谁说的?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那有什么?难道说留了疤娘子就不要我了?”燕凌寒戏谑道。
  “对,留了疤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我就去找一个更好看的……”
  然而,剩下的话赫云舒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淹没在了燕凌寒的深吻里。
  这一吻,缠绵而悠长,不知不觉间,燕凌寒用掌风熄灭了蜡烛。
  屋内,一片漆黑掩盖了旖旎。
  隔日一早,即便燕凌寒小心翼翼,那穿衣服的声响还是惊醒了赫云舒,她揉揉眼睛,道:“夫君,替我约一下,今天我请随风和百里姝吃饭。”
  燕凌寒正在系腰带的手一顿,笑道:“有这个必要吗?”
  “吃个饭而已,你别多想了。吃饭的地点就在望天楼天字第一号房间,时间就定在午时吧。”
  “好,我安排。”
  收拾好之后,燕凌寒便走了。
  赫云舒了无睡意,看着外面的天色。
  现在,事情到了越来越危急的时候。在生意上,华年商行一路高歌猛进,一步步侵蚀凤天九名下的产业。如今,凤天九的所有产业已经举步维艰。
  在官场上,在她的帮助下,凤云歌稳住了原本的刑部尚书乔青山,如此一步步来,凤天九手下的人必然不再那么齐心。将他们一点点瓦解,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眼下看来,胜利在即。
  可是,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就越要警惕。有道是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在快要接近胜利的时候,就越要警惕小心。
  此前,她已经告诫过华年商行的所有人,务必要小心做事,不留任何把柄。表哥云念远那里,她也叮嘱过,让他最近蛰伏,少做事情。
  一切,以小心为上。
  然后,赫云舒也在思考,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漏洞。
  想起这些,赫云舒越想越精神,睡意全无。
  待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一遍之后,外面天色大亮,暖阳照耀着人间,无比的明媚。
  赫云舒穿衣起床,命人来梳洗。
  接近正午的时候,赫云舒带着白琼和问秋出了门,直奔望天楼。
  之所以没有单独带着白琼,是因为不让人起疑心,毕竟,白琼是府里新来的人,若她一开始就只带着白琼一人,反而会招致一些嫌疑。
  在这些细节上,赫云舒一直很注意。待走到了半路,赫云舒掀开车帘看向了外面,随即放下了车帘,看着问秋说道:“问秋,你对这边熟悉。你瞧,那边有一家卖烧饼的铺子,味道很好,你去买一些来,待会儿送到望天楼,本公主要在那里宴
  请客人。记得,烧饼要趁热。”
  “是,公主殿下。”
  之后,马车上便只剩下了赫云舒和白琼二人。
  而赶车的,亦是她的人。
  赫云舒看了看白琼,道:“想必你也知道,这问秋是宫里的人,要提防她。这一点,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回王妃娘娘的话,主子说过,属下会注意的。”
  听罢,赫云舒纠正道:“以后,就叫我公主,要自称奴婢。不然,若是什么时候说错了话,那可就不好了。”
  “是,王……公主殿下。”
  赫云舒笑了笑,不再言语。总的来说,白琼还是一个很机灵的人,毕竟是燕凌寒派在她身边的,差不到哪里去。
  马车很快就到了望天楼,望天楼的天字第一号房,有专门的入口。
  到了入口处,赫云舒看了看白琼,道:“我不想让问秋进去,所以,你也留在这里。若她来了,买来的东西交给小二带上去就好。”
  “是,公主殿下。”
  之后,赫云舒一路上了楼,到了天字第一号房。
  这里,是望天楼的顶级所在,能到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赫云舒一路走了进去,此时,百里姝和随风已经在了。
  见赫云舒进来,百里姝护住了随风,道:“不许伤害随风!”
  赫云舒笑了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然呢?”百里姝反问道。
  赫云舒坐了下来,道:“我才没那个闲心。我这次,就是单纯请你们吃饭,爱信不信。”
  “当真?”百里姝不相信的问道。
  赫云舒白了她一眼,道:“我若是真要兴师问罪,你们俩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百里姝想了想,是这个理儿,于是,她坐直了身子,不再挡着随风。
  如此,随风的脸就落入了赫云舒的眼睛里。瞬间,赫云舒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