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听闻身世泪满盈
静觉见他二人进来,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小英雄,你有什么事情要问,便直接问我吧,我但凡知道的,便不会欺哄小辈。”
许陌道:“那就劳烦师太解惑。”于是便将自己师父所说自己如何在大熊山下受到一位虞婆婆的托付,将还是婴孩的自己交给自己师父养育的事情向静觉师太说了个清楚。
而自己今日到来,就是想知道自己究竟和女娲宫有没有联系,自己的父母又是何人?说着,又把师父交给自己的,那绣着两只翠鸟的襁褓小衣和那一只玉佛递给静觉师太……
静觉拿起那玉佛一看,摇了摇头,又拿起那襁褓小衣,眼神怔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玉佛我倒没有见过,这襁褓上的绣下的翠鸟却似是出自故人之手……你今年多大年纪?”
许陌答道:“刚刚十八岁。”
静觉再问:“你出生时是哪个月份?”
许陌再答:“我师父说我应该生在冬天,至于是何月何日,他也不知……”
静觉听完热泪盈眶,叹道:“我听婉音说你叫许陌,那就应该是了……”
许陌急切问道:“那您一定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了……还请……还请您告知与我。”说着,许陌向前一步,朝着静觉师太跪下来。
韩婉音见状也是陪着许陌跪下来:“师父,您告诉许陌哥哥他的身世吧。”
静觉见他两人跪下,忙忙扶二人起来,说道:“许陌,你可知,你的母亲本是我的师妹,我与她当年是情同手足,早年那些孽缘,都只怪她是我们女娲宫的圣女!!!”
许陌一听之下,情绪瞬间激动万分,急急地问道:“那我母亲她姓甚名谁,又身在何处,我要见她!”
静觉长叹一口气,说道:“贤侄,你慢慢听我说来……”
“你的母亲名字叫做许瑶碧,想当年,她国色天姿、聪颖伶俐,是我一众师姐妹中的佼佼者,也是我师父仪云最得意的一个弟子,本来依照我女娲宫的规矩,我师父仙逝之后,圣女就要继承掌门之位,不料,却是发生了一些错事!因为我与你母亲关系最好,我也最先发现她有些不同往常……”
“记得那年,师父派她下山办事,前后往来大概也有月余的时间,回来之后,我就发现她一直若有所思,我问她出了何事,她反倒脸上满是红晕之色,我比她年长几岁,大抵看出来她是动了男女感情。”
“我一再追问之下,她对我坦言,是在下山期间遇到了一位潇洒公子,两人互相生了好感,回来之后便一直牵挂,但是自己身为女娲宫圣女,怎么敢让师父知道。我问她,两人是否有何约定,她说那公子答应待到九九重阳之时,他会亲自再来女娲宫,与她一起禀明师父,好让他们遂了这桩姻缘之事。”
韩婉音问道:“那位公子,在重阳节之时来了没有?”
静觉说道:“世人都道男子薄情,我那师妹自然不信,只是苦了她一腔真心的等待。重阳节那天,她早早地在山门等待,一直从早等到晚,那位公子最后也没有出现……或许事情这样结束了也好,也好断了我师妹的念想,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等到入了冬,天气慢慢转冷,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谁也没有注意到,师妹的身躯也一天天的沉重起来,直到那年冬天三九时候,负责服侍圣女的虞婆婆发现我师妹那一日肚痛难忍,当天竟然生下了一名男婴,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你了,许陌……”
许陌凄然道:“我母亲果然是在这女娲宫把我生下来的,那后来又怎样?”
静觉继续说道:“后来……不,是当天我的师父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大发雷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弟子居然在外面与男人有染,做了苟且之事,还在女娲宫内生下了孩子,她当当天就让虞婆婆把这孩子扔到野外去,自生自灭,还责令师妹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韩婉音道:“然后虞婆婆就把孩子带到了山下,送了人抚养,也就是许陌的师父。”
静觉对许陌说道:“不错,我们都以为那孩子早不在了……但想必就是那虞婆婆因为日日照料圣女,情感深厚,她不忍让我师妹的孩子曝尸荒野,便与我师妹商量,在孩子身上留了信物,把孩子偷偷抱下山去,刚好就遇到了你的师父,也让这孩子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许陌默默无语的听着,心中已是百般滋味……
静觉继续说道:“我师父因为女娲宫发生此事,心中气恼,内火攻心,她身体本来不好,不几天,竟然仙逝而去。我那师妹后来可能因为红尘情殇,又遭孩子被弃,还让师父因自己而离世,天天郁郁寡欢,忽然有一日她就不见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何处,问了虞婆婆有否告诉圣女,那孩子送了何人,虞婆婆也答道,就是因为怕还有些念想,所以也没有问那收养人的身份居所,所以圣女当然是不知道孩子现在何处的。可是这圣女的失踪,却是整整过了十八年,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她到了哪里……”
许陌再也忍不住泪水,哭道:“我母亲莫非是去找我父亲,或者又是在到处找我,可是他现在究竟会在哪里呢?”
静觉说道:“后来我们女娲宫多方寻找,难以寻到你母亲的踪迹,那虞婆婆后来也出山去寻,结果她这一去,也是音讯全无……孩子,我想有一个情况你知道了可能有用,你母亲那次下山的一个月,去的地方正是南阳郡。”
许陌喃喃说道:“那我的父亲,会是在南阳!?可是他又姓甚名谁?”
静觉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女娲宫也曾派人去南阳找寻,但是并无收获。若你自己去找,这茫茫天下,找一个毫不了解的人,又谈何容易!”
正在此时,正在一旁的韩婉音忽然从那只玉佛上发现了端倪,说道:“师父、许陌哥哥,你们看,这玉佛上有字。”
许陌听闻,马上拿那玉佛过来,仔细去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字,韩婉音示意他将那玉佛侧了个角度,对着光亮,那玉佛上果然泛起几行小字,吃力之下,终于看的清楚,上面写道:“倾心唯瑶碧,此生一思量——劉”。
许陌现在知道,她的母亲名为许瑶碧,这首诗想必就是写给母亲的,而这诗中所写的正是那男子对母亲倾心相爱,作为此生唯一的思量之人!后面这署名的“劉”字,应该就是当年母亲在南阳邂逅的那位公子的姓氏。那自己的父亲就是南阳刘氏!!!
“南阳……刘……南阳……刘……”,许陌喃喃自语,他现在已经暗下了决心,离开女娲宫之后,自己要去南阳,希望母亲的失踪确实也是去了南阳,但不管怎样,自己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自己母亲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