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丹元峰弟子

  “还指引?哈哈哈!”另外一人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丹元峰是什么地方?随便是个人就能来求药吗?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师兄,这可不一定,”之前说话那人向这人说道:“说不定人家可是皇子皇孙,或者是绝世天才呢!”口中揶揄之意溢于言表。
  “哈哈哈!”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夜笑满心震怒,之前遇到山门处的黑衣弟子,一番交谈,让夜笑十分佩服,虽然身处天机门中,但是却丝毫没有高傲之处,谈吐风度不愧为天机弟子。然而此处这几人,应该同为天机弟子,但是与之前的黑衣弟子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夜笑压不住心中怒火,恨声说道:“天机求药本就是针对天下所有人,不分贵贱,只要通过天机门考验就可以,如今我穿越数千里,艰难赶来,众位竟然只是一番嘲讽,却不通传,难道不怕丢了天机门的脸面吗?若是宗门怪罪下来,你等可担待的起吗?”
  几个青衣弟子最后方一人,上前两步,走到众人之前,:“你以为,就凭你能通过考验?哼,宗门怪罪?我们是丹元峰弟子,谁敢怪罪我们?”
  反正此时也已经撕破了脸面,夜笑也不惧得罪对方,:“我能不能通过考验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敢怪罪?难道你是天机门宗主不成?”
  夜笑此时心中充满无边怒火,自从他从腾师傅口中得知天机门的名号,对其可谓是向往不已,天机求药的实施,更是让夜笑对天机门的掌权者生出敬畏佩服之心。可以说,天机门在夜笑的心中是充满神圣的,也是令人尊敬的。然而却没想到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几个丹元峰的弟子,让夜笑充满了愤怒的同时,心中也感到失望无比,难道天机门的弟子就是如此吗?
  几个丹元峰的弟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夜笑,眼中就像看着一只妄图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每年天机求药之日,自然有不少大能级高手或者是少年俊杰前来,对于大能级别,这些青衣弟子自然不敢随意刁难阻拦,虽然他们背靠丹元峰,但是惹怒一个大能的后果却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弟子能够承担的了的。至于说一些年少俊杰,甚至一些王子皇孙,他们自然也不敢阻拦。
  然而这并不是说这个看守的位置没有人想来,相反所有丹元峰的弟子都很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守门之人。
  要知道所有来天机求药之人,基本上都算得上是有求于天机门,而他们作为丹元峰弟子,虽然不会对这结果有什么影响,但是大多数人多少会给与他们一些好处。久而久之,这仿佛形成了一个惯例一般,若是能够奉上比较有价值的东西,这些青衣弟子自然恭而敬之,甚至这些弟子遇到不识相的还会主动开口索取。一些不想给的人,未免引起麻烦大多数自然是顺从。
  然而对于夜笑,这些弟子却是连开口索取的兴趣都没有。手中一柄破剑,肩上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全身上下连半块紫晶都不值,这些弟子怎么会给夜笑好脸色看?
  况且,夜笑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出身于什么大势力,更不像有什么大背景的人,这样的人哪怕得罪的再狠,在这些青衣弟子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一众青衣弟子,听到夜笑怒而发问,不怒反笑:“哈哈!我们丹元峰弟子是谁都可以处罚的吗?就算是门主都敬重我丹元峰三分,其他峰头更是仰我丹元峰鼻息。再说就算是要处罚,难道你说了能算?今天你连我丹元峰都上不去,还想让宗门处罚我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人话声一落,周围几人更是露出嘲讽的笑容。
  “就这癞蛤蟆,竟然还想求的我丹元峰的元丹,太痴心妄想了,不知道那个旮旯窝里蹦达出来的天才,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少年俊杰不成?”
  “就是,我丹元峰的元丹,哪怕喂狗,也不会给这种人!”
  “若是让这种废物都求得我丹元峰的元丹,那以后岂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我丹元峰求药了?”
  “要我说门主就不应该有这个天机求药的规矩,若是连这等人都来求药,简直丢尽了我天机门的脸面”
  一句句不屑又带着嘲讽的话,落入夜笑的耳中,就像一根根利刺一般扎在心上,并一点点撩拨着夜笑的怒火,夜笑一只手按到断剑的剑柄之上,口中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
  缓缓抬起头,看着众青衣弟子,清秀又有些许稚嫩的脸庞上,挂满了霜痕一般,漆黑的眼眸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泛起点点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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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青衣弟子被夜笑的目光扫过,顿时泛起一丝冷意,好像被什么嗜血的元兽盯上了一般,其中的领头之人晃了晃脑袋,驱散了这种奇怪的感觉,看着夜笑铁青的脸和按在剑柄上的手,嘴角上再次挂上了一些不屑的蔑笑,“哼,在我天机门下,你还敢动手不成?别说是你这个废物,就算是大能级高手也不敢来我天机门撒野!”
  这人的话语声,让其他几人也警醒过来,更有一人夸张的大叫到:“我靠,你看他的兵器,竟然是断掉的,他不会穷的连把兵器都买不起吧!”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没准儿人家拿的是什么神兵利器呢”
  “哈!哈!哈”
  夜笑紧盯着最前边的领头这人,“你到底通报不通报”
  在天机门的深处,是纵横数千里的大小山峰,然而有一处山峰却是突兀的拔地而起,高出其他山峰岂止数百丈?这座奇怪的山峰,方圆数十里,就像一根圆形的大柱子一般,直冲天际!
  在这柱子顶端,竟然仿佛是被人一剑削去了一截一般,竟然异常平坦,山风阵阵,白云涌动,站在柱子顶端,就像是置身天界一般。
  就在这不知高有多少的柱峰之上,竟然有几十间茅草屋子,凶厉的山风不时拂过,这看起来轻飘飘的茅屋竟然纹丝不动,细看其边缘之处,竟然还不是泛起一丝丝莫名的光华!
  这绝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站着一个茅屋之前,长发随风舞动,仿佛嫡仙下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