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松开

  等她回到聚仙坊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
  聚仙里坐满了齐泰的手下。
  见她进来,齐泰连忙迎过来道:“我们侯爷回去了?”
  “嗯!”她点了点头:“你们侯爷说了,若是小易愿意跟着玺华姑娘,就跟着好了!”
  “什么?”齐泰一摊手:“真的这么说!那好!我们撤了!”
  一整日,他被齐安歌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而且是当着他的手下一点情面不留的骂。
  在这多呆一刻对他而言都是折磨!
  见齐泰领着一众将士离去,躲在高台后的大柜才出来对着她一拱手笑道:“姑娘真是仙女下凡!总算把这群瘟神送走了!多谢姑娘!”
  之后胖胖的大柜对着后堂喊道:“都出来!开业了!”
  在后堂喝茶吃瓜子打发无聊时光的聚仙坊跑堂的揽客的轰拉一声跑了出来。
  顾世钊也跟着众人跑到了她面前:“仙仙姑娘!齐世子他爹没为难你吧?他爹真奇怪,来找儿子的怎么把劝和的带走了?”
  “我没事!”她望着顾世钊道:“我向侯爷问了你爹的事,连他都不知道!你确定你爹当年来的这里?”
  “确定啊!”顾世钊道:“我娘一直这么说,肯定不会有错的!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了!你快上去吧!他们几个正在楼上商议怎么营救你呢!”
  叶欢等人是看着长宁侯一脸怒气的踹了齐安歌好几脚,齐安歌冲进了大堂,关上了门,之后她出去就被叫走了。齐泰又带着众兵守在大堂。叶欢便将齐安歌几人叫到了楼上。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齐安歌正急的跺脚,见她进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回了?我爹没为难你吧?”
  看来每个人都以为长宁侯会为难她了。
  齐安歌一脸的关切,眉头皱的紧紧的,瞳眸瞪的大大的,剑眉倒立……
  男女还是有别的,齐安歌的男子之美和许贤妃的那种女子的美是不一样的!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的齐安歌心里直发慌:“怎么了?你说话呀!”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你不便说!走!咱们回屋说!”
  “没有!”她眨了眨眼睛:“侯爷说,你若是一定要和太华公主一起的话,那你就跟着好了!”
  房中的其余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啊?”齐安歌本是鼓着一肚子气要和他爹抗争到底,听到她如此说,一时就像使足了力气的拳头砸在了棉絮上。
  他爹不让他回京了?
  “你不信的话可以下去看看,齐将军已经走了!”她依旧盯着他的眉眼看着。
  “走!去看看!”齐安歌拉着她就走!
  只是经过他房门前时一转身将她拉了进去,又关上门靠了上去:“为何你回来就盯着我看?我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她摇了摇手:“你先松开我!怪疼的!”
  “不松!”齐安歌又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松开的。”
  “你不松我就不说!”她一抬手对着齐安歌的腋下挠了过去。
  齐安歌注意力都放在抓住她的手上,被她挠了个正着,身子一缩将她拦腰抱住了:“你敢动手!就别怪我了!”
  方才他就被她看的心慌意乱了此刻抱着她一张口咬住了她的脸颊。
  这是第几次咬她了!
  她抬起脚对着他的脚就踩了上去!
  齐安歌一疼松开了嘴,抱着脚坐在了地上。
  齐安歌挡在门口,她便坐到了里面的软塌上:“你属狗的!为什么每次都咬人?”
  齐安歌抱着脚坐在地上望着她道:“我爹和你说什么了?你又和我爹说什么了?”
  她揉了揉脸道:“你爹说你若是愿意跟着玺华公主就跟着吧!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我不信!”齐安歌咬着牙道:“这么简单的话,还要把你带走了说吗?”
  “还有就是,萧恒把我的事和你爹也说了,你爹叫我过去问问情况,还给我讲了我小时候的事。”
  “你小时候的事?”齐安歌扶着门站了起来:“讲给我听听呢?说的是你进入萧恒府里之前的事吧!快给我说说!”
  “又不是你小时!”她无视齐安歌的激动:“我小时候的事,自然会和萧恒一起分享的,干嘛和你说!”
  “你是怪我这两日和玺华走的太近了吗?”齐安歌上了门栓瘸着脚的走向了她:“那是因为她要我帮忙,说那个什么李固之写信气她,她想用我气气那个李固之。顺便我也想借借她这个幌子,留在你身边!”
  李玺华竟然和他开诚布公了,这一点她还真没想到。
  “你居然让她来试探我对你的真心!”齐安歌扶着软塌坐在了她身边:“着足以说明,你已经对我上心了!不然怎么会让她试探我呢!”
  “我只是顺水推舟吧!”她往一旁坐了坐。
  “借口!”齐安歌又往她身边移了移:“玺华说,她问你试探谁,你说试探我。那就足以说明你心里在乎的人是我而不是萧恒!”
  “你误会了!我和萧恒之间不需要任何试探的!”她再往一旁移了移。
  “才不是!”齐安歌连忙又跟了上来:“以我看,你和萧恒之间是有感情没错!但是你们的那种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间该有感情!说是兄弟兄妹之情才对!男女之间哪有那么四平八稳的!你看李玺华和那个李固之还不是相互猜忌的!心上有了一个人,就会为对方患得患失的!”
  “谬论!”她身后便是墙壁了,没办法再移动了一扭头对着齐安歌道:“我大哥和穆姐姐之间那才是真的男女之情,你和玺华都是小孩子!连你爹都说你没有定性呢!只有你们小孩子才喜欢瞎折腾!”
  “啥?”齐安歌长臂一伸将她逼到了墙角处,双眸带着光彩犹如雪夜的寒星闪烁:“我爹说我啥?没定性?他什么意思?是把我托付给你了吗?不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