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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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儿!”方芷柔语重心长道:“人不能只看外表!我知道你喜欢周彩云!我这徒儿的样子虽是,但人真的不是!其实躺里面的那个才是周彩云,你该陪着她才是!”
“她不是被你打晕了吗?”齐安歌气冲冲道。
出了石洞是一条长长的石廊,此刻晨光熹微,天色蒙蒙亮。
“柔姐姐。”她止住了步子:“他的手指方才在地宫里碰到了古怪的河水都溃烂了,这里可有治疗的药,给他包扎下。”
齐安歌连忙将受伤的那根食指举了起来。这么久他一直举着手指,手都有点僵了。
见只是一个手指,方芷柔笑道:“你一定没听怀瑾的话,自作自受!”
“柔姐姐!”她摇了摇方芷柔的衣袖:“药在哪儿,我带他去包扎。”
“跟我走!”方芷柔一拐又进了个石洞。
石洞里依旧摆着一排偌大的夜明珠。夜明珠上的石壁掏出了一排的小洞。
方芷柔上前拿出一一个暗红的木盒:“药在这儿了,你自己上药,我和丫头有话说!”
方芷柔说完拉着她便走。
木盒里是一排陶瓶。陶瓶里有红色的药水。
“是这个吗?”齐安歌拿起一个陶瓶:“直接涂上吗?”
他还没问完,方芷柔就扯着她走了出去。
齐安歌将瓶子一拿也跟了上去。
他的脚步很轻,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方芷柔拉着她坐到了东侧的一块巨石上。
东边天地相交之处已经出了一条红线,红日隐隐。
齐安歌握着瓶子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凝神的偷听了起来。
“丫头,你真要去北疆?”方芷柔声音淡淡的。
“嗯!”她有太多问题要问:“柔姐姐萧恒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为何会有暗道通向一品堂?你和师傅和一品堂什么关系?血珀石又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要问!”方芷柔笑道:“怀瑾和大军几乎同一时间到的。这些日子,他对外称养伤,其实早就不在府里了。”
“至于暗道,柔姐姐也是才知道的。这玉华洞,是你师祖早年练功用的,早已弃用多年。我和你师傅和一品堂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是师祖她老人家和一品堂有关系了?不然不会在练功的地方留有暗道通往一品堂总堂。”
“胡说!”柔芷柔道:“你师祖的名号可要比一品堂响亮的多。就算有,那也是你师祖成名前的事了。反正我和你师傅拜师以来是没有的。”
“噢……”她眨了眨眼:“柔姐姐,一品堂的副堂主给我吃了颗赤血果子,又给我泡了寒潭水,提升了不少内力,你帮我把把脉……”
不等她说完,方芷柔就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腕:“切不可乱吃东西!这内力的修炼是要循序渐进的,通过外力陡然增加是会有损身体的。”
她摸着她的手腕片刻后才松开:“你的脉搏较为急促,不过还算正常……不……你运功试试。”
她照做。
“你的任督二脉也是通的?”方芷柔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世上果真是有外物可以迅速提升内力。就你体内的气力没有二十年的精修是达不到的。”
她展颜:“看来他还我的这个人情太诚心了。”
“目前是没什么问题。”方芷柔顿了顿又道:“只是日后保不准,这种提速内力的东西,一般修炼者是不会用的。这种东西虽能短期内提升内力,但是对于长远的修炼是有害无益的!如今你还借着她的身子,等你们真魂归位会发生什么事目前都还不好说。所以你就算你内力提升了也只是暂时的。你记住了,以后切记不可乱服用东西了!”
“蓁蓁记下了!”她点了点头:“师父师娘会一直住在这照顾她吗?”
“嗯!”方芷柔点了点头:“目前是这样的。等中州太子一行走了之后,我们在和怀瑾商量。”
“血珀石是什么?柔姐姐告诉我什么样子的,我也可以去找的。”
“没人知道!”方芷柔笑了笑望着东方即将喷薄而出的红日:“你师祖也是寻遍古籍,碰巧看到了相关记录,但是那上面没有血珀石是什么样子的,更没有说如何用”
“那么说,我们两个转魂的希望不大了!”
“嗯!”方芷柔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姐姐不想骗你,你知道也好!不要把心思都放在转魂上。其实,换一个身份也不是不好!只是对那个疯丫头来说,的确是委屈了。她原本是侯府的千金,只能跟着我们住这山洞了。如果一直寻不到血珀石,我和你师父就收她为义女,传她功夫,带她出游去。好在她哄哄还算听话的。”
红日一跃跳出了地平线。
她望着东方悠悠吐了口气:“我能活着已经是老天厚待了,能不能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也没什么了,至少我还活着。”
“话是这么说!”方芷柔又抚了抚她的肩膀:“只是对萧恒和方才那个小哥儿来说,你们就大有不同了。”
“柔姐姐!萧恒是希望我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对吧!”换个身份人生就截然不同了!如今她是周彩云,而萧恒是要和中州联姻的,那么他们便绝无可能了。这或许是萧恒急着让她和周彩云各自归位的原因吧。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顿时觉得甜蜜蜜的,萧恒是爱她的。
“当然了!”方芷柔道:“中州皇太子此行就是向他要人的,虽没挑明,他也是闭门养伤,但是这事早晚,会摆到桌面上的,到时候,他交还是不交呢!”
躲在石块后的齐安歌嘴角渐渐扬起。
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血珀石最好!
他一口咬开了小陶瓶的木塞子,瓶子一倾将药水泼在了受伤的食指上。
疼!
钻心的疼!
“阿!”忍不住的惨叫声响起:“这到底是什么药!疼死我了!”
听到齐安歌的惨叫,方芷柔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当真要和他一起去北疆?我怎么瞧着他傻里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