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夜来多寒寂
怎的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莫不是由于回峰派的原因,从而出了什么状况,再看冬竹泪眼汪汪的模样,心头咯噔一下,难道李兰心她已经
心头一旦产生这个想法,便再也挥之不去了,转眼凝重的看着丹橘,不应该啊。
“掌柜的,兰心姐姐她她走了”刘元正想着呢,冬竹这丫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一颗颗的掉。
声音软软的,却听的刘元整个脑子都嗡的一下炸了。
双目呆滞的看着前方,走了李兰心她就这么去了?
“不是那个走了,是离开了。”郑东西一看掌柜的这眼神,便知其想岔了,赶紧出声解释道。
“离开了?”刘元回过神来,眼神诧异的看着东西。
“唉,先进去再说。”郑东西有些烦躁,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拉着刘元就往里走。
摸了摸冬竹的后脑勺以示安慰,四个人一同进了客栈,将大门给关上。
还是老位置,围在黑桃木长桌边,刘元看着郑东西,等着其解释。
好一阵过后,刘元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晚回来了三天啊。
李兰心就在三天前才离开,被其父亲,也就是县令大人李长笛给带走了。
强制性的,即使李兰心不走也得走。而至于原因,郑东西几人至今也不知道,也没想明白。
关键的地方来了,刘元皱了皱眉问道:“回峰派那边,肯定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让李兰心离开才对啊。”
既然完全接受了丹橘姐妹两,李兰心暗中加入了回峰派的事,后来她们也知道了,所以此刻刘元也没避讳。
“奇怪也就奇怪在这儿了。”郑东西一拍桌子,然后看着丹橘道:“后面的,你跟掌柜的说吧。”
经过相处,郑东西虽然不好奇丹橘的来历,但也知道了这是个武功比他高上不少的姑娘。
如此也不难猜出,那日元御阁玄级御使金大同,突然像是被人袭击了一般,是丹橘出的手了。
“为了兰心姐姐的安全,我一路尾随跟踪了一天多的时间,却始终都没有等到那些人的出手。”丹橘点了点头,又简短的说了下那一路发生了什么。
如此长的时间里,别说是没有发现那些人出手,就是一丁点的异常都没察觉。
既然丹橘这么说,刘元便这样信,如果丹橘都没能察觉到的情况,换了现在的他更不可能。
如果当真是回峰派没有出手,将李兰心放走了的话,刘元的心里多了一个猜想,只是暂时得不到证实,留待以后再说吧。
“如此也没办法,对了,那兰心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说她去了哪里?”刘元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有,说是去了汝阳郡。”
这话是郑东西答道,却引来丹橘和冬竹二人为之侧目,只听冬竹说道:“咦,兰心姐姐是去了汝阳郡吗,怎么没告诉我。”
“呵呵,兰心她偷偷告诉我的。”郑东西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小声说道。
此话刚落,刘元扭脸看着郑东西,眼神意味深长。
说来李兰心的离开,其实对整个天下第一客栈的生意没有多少影响,她杂役的工作,由冬竹干了,本来先前冬竹这妮子都抢着干。
接下来得说另外一件事了,刘元详细问了一下最近闹的厉害的那位起义造反的柴听山,结果是郑东西他们几人知道的也不清楚。
只得作罢,又详细问了一下最近的生意情况,其实从吊坠上收获的满意值,刘元便能知道个大概。
之后没别的事了,自然是各忙各的去,刘元从柜台上将账本拿了下来,开始一笔一笔的对账。
账算到一半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就已然黑了下来。点起烛灯,刘元继续算着。
丹橘姐妹两已然睡下,郑东西也回了后院,直到将这段时间的账全部对完,发现没有什么错漏后,刘元也走去了后院。
竟然看见郑东西的屋子还亮着灯,神情一动走了进去,“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站在门边,笑呵呵的朝躺在床上的郑东西问道。
“想睡觉呢。”郑东西翻身坐起答道。
“”刘元抿了抿唇,“好小子,本掌柜的刚回来,你就拿我开涮是吧,来来来,出来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没有,掌柜的你误会了,我真是想睡觉呢。”郑东西乐道。
这却是实话,毕竟他们神偷门的练功,就靠睡觉。
即使是他,也察觉到了最近日子不太平,先是有各路门派残余势力冒头,跟着又是造反的,自然是可着劲的想提升自己。
“走,出来陪我练功。”
“得嘞。”郑东西一跟头跳下床,穿上鞋。
二人在后院一阵砰砰砰的乱打,如今的刘元是越发的抗揍了,也因此郑东西的拳头对他压迫‘源’来说,已经没了多少作用。
两人打过一场,齐齐靠在石磨边坐下歇息。
一人舀了一瓢井水喝进肚去,这大冬天的,井水凉透了,浑身一个激灵吐出一口白雾,又闲聊起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郑东西说道:“掌柜的,你要是想找对练挨揍,可以找丹橘啊。”
闻言,刘元眼神一亮点了点头:“有机会试试。”
“对了,白天还有个事儿忘了问,王大善人回来了吗?”刘元一拍额头说道。
“啊,回了,正要和掌柜的你说,王大善人可是来客栈找了你好几次,应该是有事相商。”郑东西也是才想起一般。
“得,明儿我便登门拜访。”刘元笑笑,想到了王家那位少爷,记得临走的时候,还问了他有关内功秘籍的事,也不知是不是从军了。
两人就这般聊着聊着,月上高头,已然到了后半夜,长街寂静,清晰的响起更夫的敲锣声,和那破锣嗓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北城门的墙头之上,一道暗箭飞来,一位还在打着瞌睡的守城小将,直愣愣的向后倒了下去。
紧跟着,那箭便犹如飞蝗一般,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