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入夜
而难度三颗星是什么概念呢,现在的刘元心里稍稍有点谱了,当初鸡鸣山的任务是两颗半星的,要不是最后出手的七星洞高人,他必死无疑。
如今这个三颗星的太清山任务,比当初的鸡鸣山还要高了半颗星
所以刘元心里谱是有了,却没底儿了。在之前炒菜的时候,刘元曾在心里问过,如果试炼任务不做会怎么样。
那个冰冷的女声响起:“试炼任务之所以有试炼二字,便是不管你做还是不做,它都会找上你。”
不讲道理!简直不讲道理!刘元在心里叫了一万遍,可惜没有丝毫的作用。
与其等它找上自己,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倒不如主动的迎上去,既如此,眼前姑娘的这句话来的可太及时了。
“恩?如此还是不愿意吗?你可得想清楚,我们是送建材上太清山,短短的时间内,可比你开客栈的这几天赚的多多了。”姑娘再次道。
虽然不知眼前这位掌柜的深浅,但他先前将那坛子酒二十两银子就卖掉的举动,实在是值得怀疑。
不管他是真有实力的那些势力的隐藏者,还是只不过一个有些手艺的简单厨师都不打紧。
若是前者,邀请进队里,可以趁机交好,若是后者就更简单了,放在身边易于掌控。同时对于她来说,这也是一个契机或者说是变数。
“一天十两银子,若您同意,我便跟你们走一遭,毕竟我这生意可也不赖,你也知道我水煮鱼便要一两银子一份。”
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刘元能傍着人走一遭太清山不说,还能捞银子,自然不忘了大开口。
“好,我便给你一日十两,希望掌柜的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姑娘笑弯了眼,双目明亮恰似那还未挂上高空的新月。
“定然不会。”刘元回之一个微笑,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不知姑娘话语里这失望二字是两个意思。
吱呀一声,刘元关门走下了楼去,此事天色已晚,李兰心和郑东西两人却还坐在大堂的长桌边上,一左一右都托腮望着楼梯。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刘元往楼下走着,在专属自己的那张罗圈椅上坐了下来。
“掌柜的,你有事瞒着我们。”李兰心神情格外认真,郑东西在一旁点头附和。
“好事啊,正要和你们说呢。”刘元说着便将刚才的事情,捡该说的说了一遍,然后道:“就是这样,所以等我走了之后,你们将客栈守好,不要闹事。”
说着刘元又捏着下巴想了想道:“唔,估计也闹不起来什么事,毕竟我走了之后,没人会做那两道菜,必定也没有客人了,避免你们饿死在客栈里了,我先把头一月的工钱发给你们吧。”
李兰心有五钱银子,郑东西由于之前扣了不少,如今到手的只有二钱多一点。
“哈哈,高兴一点,你们都哭丧着个脸作甚,弄的像是要散伙了似的。”刘元发完工钱突然笑了起来逗趣道。
“掌柜的,你一定能回来的吧。”李兰心突然说道。
“那可不,你们掌柜的是去太清山上送建材,顺便给别人做做饭,又不是入虎穴,很快就回来了。”刘元说的十分轻松。
“行了,睡觉吧。”李兰心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打着哈欠走上楼去,郑东西也去了后院,突然两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反倒是让刘元愣住了。
摇了摇头,吹熄了大堂内的烛灯,刘元摸黑走上了楼。
当回到自己屋内,躺在床上的时候,刘元并没有立即睡去。
明日就要启程去那道宗祖庭太清山,面对三颗星的未知任务,他再次点开了吊坠,在商城灵丹妙药那一栏里,选了两万满意值一颗的丹药,买了两颗,这段日子囤积的满意值一下又花的差不多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今夜他没有再展开自虐式的修行,打算好好休息一晚。
闭上双目之前,又摸了下自己手腕上,那用一万满意值换来的袖里箭,这些是他能为自己所做的全部努力。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刘元与郑东西两人道别。
背着一个棕色的包袱,跟着姑娘三人离开了客栈,包袱里装着一些佐料和他临时想起的一些用的到的小物件。
走之前本来还想向三叔道别,可几天都没找到他人,最后也只得作罢。
汇同住在洪福来客栈里的那帮子压着货物的弟兄,众人一行出了城门之后向着太清山疾驰而去。
匀出一匹马来,让刘元骑乘,临行前刘元有想过要不要骑着刘窜风,最后还是放弃了,一头驴太显眼了些。
行程途中条件有限,那七香水煮鱼刘元自是做不了的,可滑蛋豆腐简单,为那姑娘包括铁牛在内的三人一人做了一份。
当香气传开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的人,却是不可能人手一份。
滑嫩的豆腐入口,外间还包裹着黄灿灿的蛋皮,香浓的味道口齿留香,吃的三人是赞不绝口。
别的暂且不说,只此一道菜,便让姑娘起了将刘元带回去当个厨子的心思。
众人的速度,比当初那批木匠可是快了不少。
一路上刘元都小心翼翼的,以防这些人对他是有别的企图,却是无事发生,当赶到太清山脚下的安平镇时已是子时。
在镇子里歇息下来,第二日再行上山。
当躺在床上的时候,刘元望着窗外的月亮有些微的疑惑了,这些人莫不是真的就只是想让他当一个厨子,他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可总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想不明白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刘元心里想着缓缓闭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阵心悸的感觉让刘元豁的一下睁开了双目。
漆黑的屋子里,唯有背后的月光投射而下,将一道人影拉的老长,躺在床上的刘元被这影子完全覆盖,显得分外狰狞。
一道寒光在眼角边乍现,刘元从床上一个弹身而起。
还是晚了半步,只听的撕啦一声,后背火辣辣的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