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顺利
“是啊,咱大德郡内还有第二个太清山吗?”林捕头点了点头,琢磨不清楚他话语里饱含着什么情绪。
如此有名的山峰本该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怪答案太过令人震惊,刘元才反应了一会儿。
“了不得了啊。”郑东西轻声叹道。刘元又接着问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就近要从咱们晴川县调壮丁木匠等过去。”林捕头又道。
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刘元心头疑惑嘴上说道:“那我也不是木匠啊,应该与我无关吧。”
“不好说啊,此次是改道宗祖庭为天子行宫,比另择一地新建还要来的工程浩大,你虽不是木匠可是壮年啊。”林捕头摇头说着。
到时候说不准就连他们这些衙门的人都要调过去,“总之是先提前给你们说一声,到时候真有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好了我还有事。”
说罢林捕头干掉碗中最后一点茶水,提上腰刀就往门外走去,堪堪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了,此次元御阁也会从旁督办,到时候应该会有人来客栈调查那日贼寇一事,你们好生应付。”
林捕头提醒完这最后一句,转身踏步远去。
眼看着林捕头的背影消失,赵长镜也早神色如常,此时尤其好奇那贼寇一事,看着刘元问道:“掌柜的,你们店里还招了贼?可是前段时间放火那帮子人?”眨了眨眼。
“是啊”刘元刚说了这么两个字,李兰心立即接过话头便道:“你可不知道,当日那光景,咱们这客栈内简直是血雨腥风”
巴拉巴拉的说的是天花乱坠,听的刘元直翻白眼,心头琢磨着要是哪天客栈生意不行了,着李兰心在店里说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别说,赵长镜还一手托腮,听得分外专注的样子。
自从上次把告示贴出去后,客栈还没有招到一个伙计,可能都在那‘身怀绝技’四个字上望而却步了吧。
吊坠的那个基础级任务看来是遥遥无期了,本来还寄希望于账房先生回来的,可结果,现在连人去了哪儿都不知晓。
至于精英级任务,招纳一百个客人,刘元上次的看的时候已经有二十八个了,不错照这么发展下去,很快了。
听着李兰心大有越吹越离谱的架势,刘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往后院走去,天色都暗了下来,想来应该不会再来客人了。
生火,杀鱼,开始准备晚上要吃的菜,刘元现在做这些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不过那些对内力有要求的工序仍旧只能省略。
望着眼前的黑锅,刘元一时间有些感叹,不知天下第一客栈,何日才能招到一个厨子。
很快菜肴做好,喊来李兰心端出屋子,赵长镜主动去盛米饭。
一栈四人,一如往常的围桌在桌边香甜的吃了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过后,李兰心舒服的摸了摸下腹,叹息一声:“真好啊,每天一到这个时候,我就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会的。”刘元微微一笑,自上次鸡鸣山贼寇一事之后,他们三个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当全部收拾完了之后,月亮已然高高在挂,郑东西去将门关上,四个人各自回屋睡觉。
又是这个时间,掌柜的屋里再次准确的传出异响,无人理会,大约一个时辰多之后,刘元洗净身子,瘫软在床,浑身上下乌一块青一块的。
双手五指轻轻握拳,虽然看不见体内的情况,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每日都在变强,隐约觉得自己距离纯阳霸体第一层更近了。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很快便沉沉睡去。
每夜如此折腾一番后,刘元都睡的格外香甜。
当第二日清晨时分,所有人都起床来到大堂,开门准备新一天营业的时候,刘元没想到那些人来的如此之快。
三个一身黑衣,肩上还有个薄纱短披风的男子,跨入了客栈大门,手中都握着同样的官刀,黄铜刀柄。
这身装扮刘元再是熟悉不过,元御阁黄级御使!这些人的出现,也意味着圣上的天子行宫已经开始动工了。
三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当刘元有感觉的时候,为首之人已然出声说道:“元御阁查案,十月十二日当天在店里的都过来。”
没有多余的废话,刘元也显得相当的配合,郑东西先去把门给关上了后,三人围了上来。
很快刘元心里便有谱了,元御阁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当年那套,将三人分开询问。事先早就沟通好了,当日如何对林捕头说的,今儿也照样是如何对元御阁说。
显然这些人也并不如何重视刘元三人,明眼人也都会将重点注意力放在那位七星洞余孽的身上。
询问完了过后,元御阁三人不由分说,直接出手抓住了刘元等人的手腕,心里一惊,尽管郑东西事先已经说了没有问题,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万幸,李兰心与郑东西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有眼前这位在检查过刘元的身体状况后,眉头微微一皱,再而松开手来。
眼前人天生绝脉的情况,让他心里稍稍惊讶,即使是废人,天生绝脉那也是万中无一的废人。
一切处理妥当,元御阁三人不再停留,提刀离开。
三位走出客栈大门,其中一人轻笑说道:“真是奇了,竟然在一客栈里发现了一位天生绝脉的人。”
“哦,天生绝脉?”
“怎么?”
“没什么,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男子摇了摇头,三人继续往前走去,渐行渐远,很显然这三位都不认识刘元。
出了城门往东的大道之上,一群面带苦色的男子,被骑马的官兵督促着往前赶路,他们正是晴川县附近最好的木匠手艺人。
此去太清山修天子行宫,可不是什么美差,自然人人苦着脸。
“孙大哥,我可知道,那太清山是道宗的祖庭嘞,想当年万岁爷踏平此地是血流无数,太极道场的白玉石板都浸上了丝丝缕缕的殷红,都叫那是血琥珀,一到晚上是阴风阵阵,似鬼哭狼嚎的,渗人的紧,邪乎的。”
一位一身布衣,四十许岁的男子对身旁男子说道,两人都走在队伍靠前的位置。
“你从哪儿听来的,莫要瞎说。”孙春孙木匠斜了一眼不远处的官兵,紧张兮兮的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