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阴谋毒计

  多日后,御影帮打探消息回归,众帮派灭掉末降教好几个分堂,一时所向披靡,可李剑炀虽知众帮齐聚,但却始终也找不到破绽,只能是被动应战,故此损失惨重。
  末降教。
  李剑炀独居于大殿之中,苦苦思寻破解之法,但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得‘吱呀’一声,是那大殿的门被打开,而进来的人则是陆堂,李剑炀抬头望去,问道“你有何事?”
  陆堂行了个礼,道“教主,我教中出了叛徒。”
  李剑炀诧异道“左琦不是被解决了吗?”
  “还有一个。”陆堂说道。
  “哦?”李剑炀很是疑惑,却实在想不出谁还是叛徒。
  “是谭谣。”陆堂直言,出卖了谭谣神色竟尤为坦然,面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李剑炀听闻,先是一怔,而后眉头紧锁,有些不知该不该相信陆堂,谭谣入教没少耗费心思,岂会叛教,但又一想,这么多年来谭谣基本没直接杀过谁,说他亦正亦邪也不为过。
  “谭谣是我教四大护卫使之首,更是坐在第二把交椅上,说他叛教,你可有和凭证?”单靠陆堂一面之词,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李剑炀自然不能轻易相信,所以看到证据才是最有把握的。
  “目前没有。”陆堂仍旧是面色不改,似乎很笃定李剑炀会相信似的。
  “那你何出此言,我记得你二人亲如兄弟,就算他真的叛教,你不随他而去?”李剑炀微微抬眼,试探道。
  陆堂没想到李剑炀还有这一手,一时乱了阵脚“现在虽然没有,但我会让教主亲眼所见。”
  “如何见得?”李剑炀怀疑眼光不减,问道。
  “只需小小配合,足矣。”陆堂拱了拱手,眼中的坚定又多了几分。
  两人交谈一会儿,过后陆堂去了谭谣房中。
  “师兄……师兄。”陆堂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轻声敲门。
  此刻虽是深夜,但谭谣却仍未睡下,听到陆堂传唤,便赶忙下来开门了“师弟?你来做什么?”
  “不好啦,教主知道惠明他们集结的方位,正要集合全教之力将其诛杀。”陆堂急忙答道。
  “什么?”谭谣大惊,心中更是不解“教主怎会得知?”
  “这我也不知道啊,总之教主集合全教之力,甚是他也要亲自出马,如此一来他们便绝无生路了。”陆堂伪装的很像,几乎没有一丝破绽。
  再加上谭谣本就信任他,听到这话自然没有怀疑,唯一的疑问便是李剑炀是如何知道的,但此危急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说道“那你快去吧。”
  “师兄,那你呢?”陆堂问道。
  “我去飞鸽传书,告知他们赶快离开。”说罢,谭谣便奔入后院之中,连门都忘了关了。
  谭谣取出一只白鸽,刚要把写好的密信塞入竹筒内,却忽然听见些许脚步声缓缓而来,在警惕心的驱使下赶忙望去,却见此人竟是陆堂。
  谭谣还以为被其他人发现了,悬着的心放下半分,并未起疑“你怎么来了?”
  只见陆堂并未回答,却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笑,正当陆堂不解之际,又一身影忽然现身,谭谣见此瞪大眼睛,神色间惊慌失措,这人便是教主李剑炀。
  “你……”谭谣立马明白了,是陆堂出卖自己,眼中极为愤怒。
  陆堂稍有愧疚之心,便没有说话,李剑炀走出几步,道“他说你叛了教,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呢。”
  谭谣深知李剑炀的实力,想要战胜他简直难如登天,所以此刻能做什么便做什么吧,直接将鸽子甩出,却不料李剑炀早有准备,随意甩手,那白鸽顿时脑浆四溅,鲜血喷涌。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李剑炀阴笑两声。
  “你也是。”谭谣知道自己可能走不了了,神色放松了许多,似乎已经从容赴死了。
  “为何叛教?”李剑炀正了脸色,质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虽不正,但也不与尔等为伍。”谭谣也紧张了神情,答道。
  “你在教内待了二十多年,做了十年的护卫使,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还有何意义呢?真搞不懂你们,想杀谁杀谁,想做什么做什么,占山为王不受约束,这样不好吗?非要自诩正义之士,被世间那无用的礼节制约,那感觉真的好受吗?”李剑炀确实不解,自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但谭谣猜得到李剑炀的心思,如今他更是都说了出来,便回答道“礼节与我无关,我也不屑被它拘束,但残害生灵,杀人无数,这难道就是对的吗?”
  “我说了,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永无对错。”李剑炀叫道。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差别,也是你们被称为魔教的原因。”谭谣从容的道。
  李剑炀冷笑几声“是吗,末降教能有今日之壮大,你谭谣可是功不可没啊,你虽没杀几人,但害死的人可是数不胜数,这些你推卸的了吗?”
  “我没有推卸,也没想过要推卸,但这也并非不可弥补。”谭谣笃定了眼神,说道。
  “弥补,用我教中人的命吗?”李剑炀道破谭谣心思。
  霎时,竟忽然迎来短暂的平静,但空气中杀意暗涌,只待谁先出手了。
  “不错。”谭谣甩开手臂,掌中内力涌动。
  而李剑炀也准备好了,若谭谣在不回心转意,便要将他杀了。
  陆堂身为谭谣师弟,如今虽是分道扬镳,但还是希望他能站到自己一边,便起身相劝“师兄,还是不要与我们做对为好,别忘了这是哪。”
  这是末降教总舵,谭谣怎会忘记,只要李剑炀一声令下,便会有许多人到此,到时身陷重围,自然是走不了。
  只见谭谣没好气的道“呸,陆堂,想不到你竟如此恶毒。”
  “你我虽是师兄弟,但却还没达到情深似海的程度,所以即便我出卖了你又如何呢?老老实实的做末降教护卫使不好吗?非要做什么武林正义之士,就算我不揭穿你,你也是死路一条。”陆堂理直气壮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