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爷不是厦大的
"那丫头,真是大嘴巴。"何鹭儿吐槽道。
"她也是担心你们,怕你俩有心结解不开。你说说看,都快成亲了还耍花腔,真是服了你们。"映雪拉她在身旁坐下,说道。
"不是我要耍花腔……"何鹭儿一脸委屈的抱怨道:"我本就觉得,他没有这么在乎我。没想到,他竟然亲口承认了!"
"承认什么?承认他爱的人是我夫君不是你?"映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你胡说什么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何鹭儿被她这幅不正经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
"那你明明知道他对我夫君和对你,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干嘛还要吃我夫君的醋呢?"映雪正色问道。
"映雪姐姐,你难道不会介意吗?在你最爱的人心里,还有人比你更重要。"何鹭儿问。
"我……"映雪仔细想了想,最后说道:"这得看具体情况。"
"你会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家夫君心里,只有你一人。"何鹭儿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谁说的?我夫君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否则冷野和子轩,又怎会跟他这么要好?"映雪微微偏了偏脑袋,反问道。
见何鹭儿一时无言以对,她又补充道:"友情和爱情,是不同层面上的东西,互相之间,谁也不能取代谁……呃,一般情况下。"
"一般情况下?"何鹭儿不解的重复了一句。
"跟你这个钢铁直女说了你也不懂。"映雪挠了挠头,打着哈哈说道。
"钢铁……侄女?你在说什么呀?"何鹭儿一头雾水,越听越糊涂。
"总之呢,我的意思是,我夫君是他在友情这个层面上最重要的人。你呢,是他在爱情层面上,最重要的人。你们根本就不应该被放在一起比较。你明白我意思了吗?"映雪耐性的解释道。
何鹭儿认真的想了想,表情似乎有所松泛。可沉默了半晌后,又嘟嘟囔囔的说道:"你看他那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凶我。同样的事情,在我这儿,就要跟我掰扯道理。要是换作你夫君,他一定无条件顺从。"
映雪哭笑不得:"你算了吧,就你的那些举动,我夫君才做不出来呢好吧!除非他失心疯了。"
"这倒也是。"何鹭儿说道,可随即,又看向映雪问道:"诶?你是不是拐着弯骂我呢?"
"岂敢岂敢。"映雪憋着笑否认。
何鹭儿心里觉得敞亮了许多:"是他要你来的?"
"他去彭州城了,是我自己想要在去扬州之前,来见见你。"映雪如是说道。
"连你都知道临走前见我一面,他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气死我了!"何鹭儿眼见又要炸了。
"事情紧急,他来不及跟你说了。你这暴脾气啊……"映雪急忙安抚她道。
因为怕南宫羡被晒成木乃伊,映雪将重要的话说完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何府。
一走出大门,便看见粉红色小伞下面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她偷偷的藏着笑意走了过去。
他一见到她,便像见到救星一般迎上去,将手里的伞挪到她头顶上。
"久等啦。"她笑吟吟的说。
"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被人当作花癫症了。"他没好气的说道。
"这么毒的日头,我也是怕你被晒伤嘛。"
南宫羡心中了然,家里这么多伞,她今日临走时偏偏拿了一把这般娘气的伞,分明,就是想小小的为难自己一下。也许,是在心底里,对他的黏,有一些抵触吧。
映雪心中也如明镜一般,自己并没有强迫他撑这把伞,他却固执的照做了。仿佛是在跟她宣告——"爷不是厦大的。"
她心中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感动吧。
他的这份无论是关心,还是控制欲,至少对她而言,没有半点伤害,带来的,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晚膳时,魏子轩夫妇带着胡子期来到王府给南宫羡夫妇践行。
加上潘家人,整个王府,又像过年一般热闹。
本想将晚宴设在花园里,但蚊子实在是太过猖獗,只能作罢。
"你的学业怎么样了?"席间映雪问子期。
"嘿嘿,马马虎虎。"子期说了一个很中性的答案。
映雪看着他,只有苦笑。自己这趟回来,都没空关心一下这个弟弟。看他身体发育情况相当好,无论是身高还是肩宽,都向着挺拔刚毅的方向发展。不用问也知道,公主夫妇将他照顾的有多好。
至于学业。映雪渐渐佛了,他既然并不想走学问人的道路,便只求知书达礼便好。
"你这一去,又要多久才能回来?"长丰公主郁闷的问映雪。自己嫁过来,本想着有这好姐妹相陪,却没想到,人家还要随夫从军……
"郡主和冷野大婚的时候,我会回来的。"映雪说道:"到时候,希望有你的好消息。"
"当着这么多人呢……"长丰公主红了脸。
"嘿嘿,要果真如此,就借您吉言了。"魏子轩倒是很乐意听见这句话。
晚上临睡前,映雪和南宫羡去朗月屋里探望了一番。
"鼓励的话,你应该都听腻了。"映雪站在床边,对笑意拳拳的朗月说道:"我只想对你说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潘朗月知道她话中之意,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依旧温和的笑着,对他们夫妇俩说道:"保重,都给我好好的回来。"
离开朗月的房间,映雪又去了一趟霜儿的屋子。
发现她此时,正坐在烛火下做针线活。
"霜儿。"她唤了一声,对方抬起头,将针线活放在桌上便起身向她走来。
"映雪姐姐,你们明日就要走了吧?"
"嗯。这么晚了,你还在做针线,记得多点几盏灯,别伤了眼睛。"映雪嘱咐道。
"我也做不了多晚,等朗月睡了,我得去照顾他呢。"霜儿说道。
映雪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有些话想说,却最终咽进了肚子。这个节骨眼上,劝进还是劝退,似乎都是错。不如,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