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护妻狂魔

  第81章护妻狂魔
  长丰公主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南宫羡。小时候关系就不好,印象中见他一次,就被他弄哭一次。如今以这种方式重逢,就没有更糟的了。
  南宫羡也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长丰公主,简直就像在反击她刚才趾高气扬的对着封映雪一样。“她是你的长辈,方才她向你行礼,是知道尊卑。可你为何不回礼?身为公主,长幼不分,还在这里大谈什么颜面?”
  长丰公主被呛了一脸,面子上十分过不去,想要顶回去,却又不知为何张不开嘴。
  封映雪扯了扯南宫羡的衣袖,想让他算了。
  可南宫羡却不打算息事宁人。对着长丰公主身后的一群女人,毫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你们。身为朝廷命妇,见了太子妃和襄王妃却不知道行礼,你们心目中可有教养二字?还是说,根本没把太子和本王放在眼里?”
  话音落地,面前的女人们这才脸色煞白的朝梁玲玉和封映雪施了屈膝礼。
  除了德宁郡主。只见她双眼圆睁,嘴唇发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南宫羡和封映雪都不约而同的朝她看过去。目光相对时,就见她整个人怔住,接着大喊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我没有,我没有!”
  说着,捂着头转身跑开。
  封映雪和梁玲玉都觉得她很奇怪。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别掉进河里去。”梁玲玉和封映雪打了个招呼,便追上去。
  南宫羡对德宁郡主的事情心知肚明,朝身后的冷野吩咐了一句:“你也去看看。”冷野便也追了上去。
  随后,南宫羡扫了一眼刚才还和德宁郡主凑在一起,如今却任由她撒疯的贵妇人们,轻蔑的一笑,便牵着封映雪转身离开。
  被他牵着走了很远,封映雪在他身后说了一句:“王爷,其实我偶尔受点委屈没什么的。”她并不希望南宫羡为了她得罪所有人。
  “以后不要叫我王爷。”他说。“我希望你叫我夫君。”
  说着,他忽然停下来,定定的看着她。
  她觉得如果不让他如愿,他大概就赖在原地不走了。便很小声的唤了一句:“夫君。”
  他会心一笑,说道:“既然是你的夫君,又怎能让你受委屈?”说完,又牵着她继续朝亭子里走。
  她忽而想起早晨与乳母的对话。她让乳母不要替她担心,她有铜头铁臂。
  可实际上啊,她有什么能耐?她这只小锦鲤能在这深宫的漩涡狂浪里安然自在,是因为有他,只因为有他——这只属于她的鲨鱼。
  御花园里景色醉人,眼前的背影和手心里的温度,让封映雪有些恍惚。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永远属于这里,不会永远属于这个时代,更不会永远属于他。可此时此刻,她竟觉得,如果能被这个人,这双手,一直这么牵着走下去,或许,也不算坏。或许吧。
  德宁郡主跑的很快,梁玲玉追了好一段路才在千叶湖旁追上她。
  “鹭儿,你怎么了?”梁玲玉唤着她的乳名,关切的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别砍我的手,别砍我的手!”德宁郡主抱着自己的脑袋,崩溃的自语道。
  梁玲玉不明所以,只想将她从湖边拉开,湖畔离水面足足有两米多,若是掉下去,她想拉都拉不住。
  可德宁郡主像是着了魔一般,只被她轻轻一拍,便整个人跳了起来,双手用力挥舞,一瞬间,就将苗条轻盈的梁玲玉挥下了湖畔。
  梁玲玉只觉得身子一空,便落入冰冷的水中。她本能的在水中胡乱踢打。可还是不能避免的往下沉。她仓皇的憋了一口气,惊恐的看着德宁郡主从岸边跑开。
  要死了吗?她心中冒出这个恐怖的念头。即使生无可恋,可生死关头,还是不由自主的绝望悲哀。
  清澈的湖水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着。无拘无束的幸福童年,慈祥的祖父母,疼爱她的母亲,严厉的父亲,后来就是南宫喆,那个与她相互厌弃的夫君。
  临死之前,她终于敢对自己承认这一点了,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的丈夫,正如封映雪说的那样。
  最后一点点氧气快要被耗尽了,她意识开始模糊,全身都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忽然面前腾起一片水雾,一个身影从上往下游过来。她好像看过他的脸,总是温和的笑着,像四月里澄净的阳光。
  很快,他游到她眼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水面上拉。
  她觉得自己像在水里飞翔,被一个神仙似的人牵引着。
  没多久,她感到一阵风扑面而来,她猛地呼吸了一口,却被残留在脸上的水呛的狼狈不堪。
  他用手臂钳住她的手臂,向不远处的低岸边游去。
  岸边已经有熙熙攘攘的宫人们在接应。将梁玲玉七手八脚的拉上了岸。
  湖水将她的肺呛得生疼。她趴在地上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暖意,回头一看,原来是救她的那人,向宫人们讨了件外裳披在她身上。
  他的手不经意间触到了她的肩膀。她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栗。
  “太子妃娘娘,您没事了吧?”他关切的问,脸上还带着亲切的表情。
  “没事了。”她气若游丝的回答。脸上不知不觉浮起一层红晕。
  “没事就好。太子殿下现在何处?我去替您把他给找来。”
  “不用了。”她苦笑着说。“他来了也无济于事。”
  对方思索片刻,问道:“要不然,我带您去找我家王妃娘娘?”
  梁玲玉看了他一眼,立刻想起来,他原来是襄王身边的人。
  犹豫再三,她最终点了点头。
  “德宁郡主怎么这么奇怪?之前见到我,就像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的。可现在,都不敢看我。”封映雪坐在亭子里,还在琢磨着刚才德宁郡主的反常。
  “这样不是很好吗?”南宫羡漫不经心的说。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她斜睨着他,神神秘秘的问。
  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