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你别藏话啊
“呵,”赢荼低浅的笑着,“说不出来是吗?”
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在这场男人和女人的对弈里,先爱上对方的那个人,总是容易受伤的弱者。
暮离闻言动作一停,她扳过赢荼的身子,目色深沉的凝视着眼前这个脸上写满忧郁的少年,表情严肃的问他:“荼荼,你相信我吗?”
赢荼轻轻摇首,转开目光,回避了暮离的眼神,“你说呢?”
在经历了诸多事情以后,他还能相信这个女人吗?为了所谓的爱情?
暮离读懂了赢荼眼中的犹豫,蓦地,心被刺痛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她沉吟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一声,复又把赢荼拥进怀里,“荼荼,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赢荼停了停,浅紫色的眼瞳里闪过一缕泛冷的光丝,他推开暮离,抬步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凉薄的话语,区区三个字:“随你吧。”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存在着那样一种人,不是为了那些伟大的人生而活,他们之所以选择活着,只不过是因为一件事:爱情。
为了爱情,他们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为了爱情,他们心甘情愿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着同一个女人的人生……
为了爱情,他们心甘情愿臣服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日夜相处,朝思暮想,伏首叩拜……
赢荼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爱情可以忍受一切,却又偏偏计较的很,眼底里容不下一粒沙尘……
院子里,春雨未歇,一如人心阴郁沉闷,久久不得开解。
忽然之间,两片浅紫色的翅膀在细碎飘零的雨丝中铺展开来,发出一声好听的声响:扑!!
只见,风雨中,一道浅紫色的身影迎日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两圈,卷下无数碧色的叶子,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暮离的眼底里,那一抹绝世尊贵的美丽少年扑扇着浅紫色的翅膀飞走了,空留给暮离无尽的悲伤,恍如绵绵细雨,蒙蒙飘散着。
“荼荼……”
一道女人的身影冲入雨中,疾速追了出去,两片美丽的翅膀隐约闪耀着银绯色的光芒,划过无边的雨色,美如雨后的彩虹,逐渐消逝。
院墙边上,几片绿色的叶子簌簌落了下来。
些许纯色的光晕倾洒在抖落了雨滴的树叶后面,一张弥漫着高冷禁欲气息的男人面孔在雨帘里若隐若现。
温染扑扇着翅膀,飞翔到天空上。浓密的雨丝在他的周围撑开一道仿似瀑布一般的雨帘,美景如画。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凝视了一会儿,才从树叶后飞了出来。
那是暮离追去的方向,在那方向的尽头,有一个浅紫色眸瞳的尊贵少年苦苦等待着。
而他呢?则是需要前往另外一个方向,寻找另外一个看起来很有意思的人!
“温染,你要去哪里?”边仇从树影里探出头来,一张青春的面容上带着少许不怀好意的笑。
温染垂着眼眸看了他一眼,转身飞走了,他的声音徘徊在弥漫着雨水的高空上:“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边仇站在院墙上,耸了耸肩膀,抖落掉衣服上沾的雨水,他多少有些不解,难道这就是起跑线的不同吗?
人家温染也淋雨了,可是那雨水一粒不沾,而当他出来的时候,则是跟进了水帘洞一样,从头被浇到了尾,落汤鸡一般。
不行!
他得找雇主报销这身衣服钱,这年头,赚点外快不容易啊!毕竟,等到孩子生下来,不喝奶粉吗?
哼哼!
边仇莫名尴尬了。他的孩子好像的确不需要喝奶粉啊!要吃饭的话,还是他漫山遍野的去抓点新鲜货吧!
几分钟后,边仇带着一身雨丝走进顽主的院子里。
顽主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色焦急,坐立难安。一颗心脏七上八下的,就快悬到嗓子眼儿里了。
叩叩叩!
“大长老,我是边仇。”边仇站在走廊里敲门,脚下一滩冰冷的湿痕。
奴仆打开屋门将边仇迎了进去,识相的站在门口关上了房门。
“边仇,怎么样?你看到暮离了吗?她和赢荼在做什么?”顽主递给边仇一条毛巾,抓紧了边仇的袖子,小声问道。
他太了解赢荼的性格了,一定又发脾气了,弄得声势浩大。如果哪一天他也发脾气了,不知道暮离会不会来哄他。
边仇接过毛巾擦着头发上的雨水,“大长老,不是我说实话,您这未来好像很坎坷。”
顽主的心一揪,疼疼的,“怎么讲?快给我说说。”
“呃……”边仇表示很汗,他说话是不是太直白了?
顽主又急又气,又不好意思跟边仇来翻脸,只好耐着性子说道:“你别藏话啊!快点说,他们去哪里了啊?”
“不知道。”边仇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你!!”顽主真心气到了,“你想要什么?”
“嘿嘿,”边仇笑得诡异,“大长老,您看,能不能把我这身衣服钱给报了?我替您去打探消息,风险多大啊!那可是偷窥自己的主子……”
“闭嘴!”顽主捂住边仇的嘴巴,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塞到边仇的口中,威胁道:“行了没?赶紧说。再给我耍滑头,小心我宰了你。”
或许他收拾别人力不从心,但是,对付边仇还是有些信心的。边仇若是敢坑他的钱,他就去找云光告状!
“别别,冲动是魔鬼,我这不是替娃娃赚点奶粉钱嘛!您体谅一下。”边仇赶紧安抚住顽主,同样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大长老,主子和赢小主子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约会了。”
“什么?约会?”顽主抓着边仇的手猛然一紧,“去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边仇揉着被抓疼的胳膊,忍了忍,为了孩子的奶粉钱,他拼了:“大长老,您可不能误会我,我是真心为您办事的,绝对不敢敷衍您。再说了,那里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观察情况。”
“你是什么意思?还有别人吗?”顽主松开了边仇,缓缓坐下,思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