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降异象
可惜,最终二人没能有任何的收获。
王大毛就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气息。
怀着悲伤而沮丧的心情,阿芙洛狄忒慢慢地往回走着。
至于白玉儿,一路上则一直在打听着王大毛在魔域的事迹。
当阿芙洛狄忒口中的那个王大毛跟她心中的那个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时,白玉儿终于流下了伤心欲绝的泪水。
翌日清晨,阿芙洛狄忒心碎地离开了魔都,白玉儿则与之同行。
在这位美女城主的心里,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所以,她选择了回自己的塞斯城。
当阿芙洛狄忒再度将落寞的身子投入瀚海之中,往昔的一幕幕如在眼前。
感受着冰冷的海水,阿芙洛狄忒的心如入冰窖。
圣铎城中,哈迪斯的突然消失,让所有人的心里更加七上八下起来,他们不知道何去何从,整个魔都,一下子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
至于王大毛出事之时,不少从其他城池赶过来的城主,如今才陆续到达,可到了圣铎城后,这里的情况却他们的心里一片茫然。
原本就支持王大毛的菲尔普修斯等人,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而心里依旧默默支持哈迪斯的人,如今也失去了方向。
魔域,从未如此混乱,而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一滴所谓的“神血”。
至于最终得了那滴“神血”的黑影,也离开了魔域。
甚至在九霄之外,原本应该守卫森严的地方,他竟是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阻拦。
当然,他挑选的那处,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尽管如此,这样的情形还是让他心里感觉有些奇怪。
可是不管怎样,彻底摆脱了这一域的阻隔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在那里,他嗅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味道。
不过,在这熟悉之中,似乎又有些凋零荒凉的气息,这一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
阿芙洛狄忒离开魔都之后的第二天,这里便一直在下雨。
滂沱的大雨如瓢泼一般,自天空中一刻不停地浇落下来,下得人心里直犯嘀咕。
因为,魔都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魔都西南角百余里的地方,有一汪水面很宽的池塘。
至于这池塘是挖出来的,还是自古便有,无人知晓。
不过,这片池塘存在的时间,似乎比魔都所有人的年纪都要大,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能说出它的具体形成时间。
池塘里的水很清,但或许是太深的缘故,加上现在正下着大雨,因此,站在岸上根本看不到池底的景致。
宽阔的池面之上,盛开着很多荷花,荷叶之间,不时有水禽在雨中嬉戏,看上去颇有几分野趣。
不过,当两只鸳鸯正在荷叶间做着某种最为原始的运动时,一条银光闪闪的大鱼突然跃出水面将它们给吞入了腹中。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看似突然和恐怖,其实却是大自然最基本的法则。
原本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值得去赘言的地方,过去了也便过去了,即使有人看到,也只是会惊异于大自然的奇妙而已,随后便会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
可是,就在那条大鱼落入水中,激起大片水花的时候,一道如倒垂的参天巨树般的银色闪电自九天之上轰然垂落,在湖面上如蛛网般猝然炸开。
那条银色的大鱼连同周围的湖水所在的区域,顿时被炸出了一个大水坑。
可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当闪电消失,水面再度恢复平静时,原本被大鱼吞入腹中的两只鸳鸯,竟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湖面之上。
而此时,雨依旧在下,受了惊吓的两只鸳鸯,不再有原先的闲情逸致了,刚刚在湖面落定,便一溜烟地向开满池塘的荷花丛中游去。
不过,两只鸳鸯刚刚溜走,湖面上不知为何,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那波浪越来越大,最终竟是形成了一个冲天而起的巨大漩涡。
这时已是暮色降临,加之原本天空中就彤云密布,因此,这巨大的漩涡并不显眼。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漩涡的最底端,有一颗散发着淡淡青光的珠子。
那珠子很小,色泽灰蒙蒙的,如果不是有淡淡的青光泛出,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如果之前吸收过那滴“神血”的哈迪斯还活着,又或者最终得到那滴血的黑影在此,便会发现,这颗珠子正是当初包裹着“神血”的那颗。
只不过,当初这颗珠子被抽去了“神血”之后,变成了暗淡无光的灰蒙蒙颜色,而此时周围却泛着淡淡的青光。
巨大的漩涡越卷越高,以极快的速度向九霄之上冲去。
而这颗泛着青光的珠子,也被带到了天空之上。
天空中的黑色阴云越来越厚,雨越来越大,刚刚消失的闪电此时变本加厉地疯狂轰落下来。
刚开始时两三道,后来,变成了七八道,到最后,整个漩涡的四周都被银色的树状闪电完全包围。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整个魔都都在下雨,而此时,所有的雨水似乎都向池塘所在的这片区域聚拢了过来。
正是这样,巨大的漩涡被漫天的大雨和骇人的闪电笼罩,似乎想将这里的一切隔绝在世外。
这样巨大的动静,自然吸引来了很多强者。
此时的圣铎城,跟之前不太一样。
原本这里只有阿芙洛狄忒一个帝级城主,而此时,却有了不下二十位。
这些人的修为最强,对能量波动的感知自然也最敏锐。
湖面上的波动如此剧烈,肯定骗不过他们。
电光包裹的漩涡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这湖中的水全部吸干。
除此之外,漫天的大雨此时也落不到湖中,在半空中便被漩涡给全部吸了过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珠子周围的青光愈发耀眼,但却被电光所掩盖。
二十多位帝级城主就这样远远地看着,谁也不敢靠近。
这样的情形,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异象。
而异象生时,便是有大事要发生的征兆,这一点,他们清楚得很。
所以,他们只需要等待,等待这异象消失,等待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