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魂之石

  奥丁宫殿阳台上。
  神王奥丁垂垂老矣，卢克身高只有一米。
  二人无法并肩而立。
  望着风景秀丽，一派祥和的阿斯加德，望了半天，卢克终于忍不住了：“有话快说。”
  奥丁表示要和他单独谈谈。可是站了半天，也没等到后话。
  奥丁独眼之中闪过一道精芒，很难想象这是年龄几千岁的老人。奥丁脊背依旧挺拔，身上充盈着神王的威严。奥丁之力给予他无穷的能量。只要他想，他可以活到永久。
  只是……
  “卢克·斯塔克。”奥丁缓缓开口。
  “别这么叫我。”卢克眉毛一挑。
  “卢克。”奥丁转身过，低头看着面前身材小小的卢克，表情不见喜怒，淡淡地说：“你来自这宇宙之外，是这浩瀚宇宙里最大的变数。从你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观察你。排除你拥有的那些外在力量，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与众不同。”
  “你到底想说啥？”
  “你本应该是个普通人。是命运造就了你。”奥丁忽然叹了口气：“命运造就了我们所有人。我们都被禁锢在自己的命运中，就算极力挣扎也挣脱不出去。古一已经看见了她的命运。而我也一样。但……我们都看不见你的命运。”
  卢克沉默下来。
  奥丁这番话的意思，他大概能明白。古一看到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古一掌握时间之石，能知过去未来，却唯独看不见某段时间后的未来。古一便知道，那是她的死期。无法扭转。
  奥丁同样能可见自己的未来，或者说，是一个预言。阿斯加德注定将要毁灭在诸神黄昏的结局之下。到那时，也是奥丁的大限之日。
  卢克有些明白奥丁想跟他说什么了。
  世间没什么是不朽的。不朽仅仅只是一厢情愿。天父们也逃不过最后一劫。
  除非能达到永恒，死亡，湮灭，无限，那种与多元宇宙融为一体的存在……
  但那样一来，又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卢克甩甩头，想这些还太遥远。先听听奥丁要跟自己说什么吧。
  奥丁带着锋芒的眸子凝视着卢克，半晌，眸中的锋芒忽然化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收集无限宝石。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
  “准备好牺牲你最珍贵的东西。”
  卢克一怔：“你是指灵魂之石？”
  “没错。”奥丁抬起头来，目光遥望阿斯加德浩瀚的天际，心里涌现了一些久远的回忆：“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无限宝石，早年我也收集过。我还命矮人打造了一副无限手套，上面曾经镶嵌了五颗宝石。”
  “为什么是五颗？”卢克疑惑地问。无限宝石一共有六颗。
  而且据说，宇宙中还有第七颗无限宝石隐藏着，名为“自我之石”。
  收集六颗无限宝石就可以获得改变整个宇宙的力量。奥丁收集过无限宝石，卢克并不觉得惊讶。奥丁宝库中那只无限手套绝非表示奥丁是个模型控。宝库里每一件藏品都有象征意义。甚至根本就是真的。
  阿斯加德曾拥有空间之石，即宇宙魔方。后被奥丁送往地球，藏在挪威。
  现实之石，即以太，被藏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
  至于其他四颗无限宝石，电影中并没描述过它们与奥丁有什么牵扯。但是，卢克丝毫不怀疑奥丁收集过它们。
  海拉曾说过，奥丁征战九界之前，可不是什么善类。奥丁征战九界存着一个目的，这目的也绝非维护九界安全这么纯粹。卢克有理由怀疑，奥丁征战九界，就是为了收集无限宝石。
  后来，奥丁如愿征服了九界，然而至此却性情大变，不愿继续侵略其他世界。
  也就是说，奥丁不知为什么，到中途放弃继续收集无限宝石。
  按当时情况来看，没人能阻止奥丁实现这一目标。奥丁能够轻而易举的集齐六颗无限宝石。
  是什么让奥丁改变了主意？
  卢克猜测是灵魂之石。
  灵魂之石是六颗无限宝石当中，最邪门的一颗。想要获取灵魂之石，必须把你最珍贵的人献祭给它。
  毫无疑问，奥丁当时最珍惜的人正是他的女儿海拉。是奥丁当时唯一的子嗣。
  奥丁一定是在了解到了情况之后，才放弃继续收集无限宝石。因为他不想牺牲自己的女儿。
  然而，海拉的野心，缺不允许奥丁停下征服其他世界。
  海拉想要征服的整个宇宙！而这，恐怕也是奥丁当初的设想，正是奥丁想收集无限宝石的出发点。
  最终，正如《雷神3》剧情那样，奥丁无奈之下，只好将海拉封印在了死者国度。
  奥丁成了海拉口中的“伪善者”，成了阿斯加德的神王和圣君。
  直到奥丁大限来临。
  奥丁死后，海拉脱困而出，雷神3剧情上演，索尔最终只能发动诸神黄昏，阿斯加德毁灭在汪洋火海之中，一切正如预言所说。
  卢克相信奥丁不会对他说这些。奥丁提起灵魂之石，应该另有所谋。
  “如果你想得到灵魂之石，你必须牺牲你最爱的人。”奥丁认真地凝视卢克：“你最爱的人是谁，你是不是真正准备好牺牲他，或她？收集无限宝石，本就是一条违逆宇宙意愿的道路。玩弄时间，时间会惩罚你。玩弄灵魂，你将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你就想说这个？”卢克却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那颗灵魂之石。”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集它们？”奥丁疑惑地问。
  “好玩。”卢克回答。
  不过显然奥丁并不满意他这种答案。奥丁摇头：“无限宝石是宇宙间最严肃的事情。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态度，怎么会已经收集到三颗。”
  卢克恍然，原来自己已经收集了一半了。怪不得奥丁这么在意。
  算算时间，再过几年，马脸博士就要诞生了。抢在他之前从古一那搞到时间之石，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寻找力量之石有卡西利亚斯愿意帮忙，应该也不困难。
  这么说来，就剩灵魂之石了。
  自己居然抢在灭霸之前收集了这么多？自己要不要抢先打个响指，干脆让灭霸翘辫子，之后复联3剧情就不会发生了。然后皆大欢喜？
  这个想法忽然变得极有吸引力。卢克端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只是暂时他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拿到灵魂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