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赌神驾到

  这里从外界看来，是一家缝制儿童布偶玩具的工厂，经营执照齐全，雇佣的缝纫女工也都是从合法途径。
  往里走一段，就会变成一家私人持有的猪肉冷冻仓库，同样执照齐全，守法经营，光从外表看不出任何毛病。
  而只要再往里走一段，瞎子都能看出别有洞天。
  地下赌场堂而皇之地藏在这里，纽约警察不会不知道。
  但是首先，即便知道了，纽约警察也不敢闯入搜查。依照美国宪法，私人领地神圣不可侵犯，认为受到侵犯可以开枪……
  纽约警察想进去搜查？可以。先去申请两道完全不相干行业部门的搜查令，才能放你进去。
  然而，就算进去了，恐怕真正的内容，早就得到风声提前撤走了。
  再退一步来讲，没人敢动金并的产业。
  金并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是金并的名声，保护着这里的黑色生意不受任何人干扰。
  一走进赌场，卢克就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气氛，陡然一变。
  周围环境昏暗，三教九流齐聚。
  有脱光上身衣服的纹身大汉，有凶神恶煞的赌场保镖，醉醺醺的专业赌鬼混杂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些一身西装革履，装成成功人士模样的中年男人（秃顶居多）。
  在这些人身边，往往会陪伴着一两个大洋马，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举止开放，莺莺燕燕。其中也不乏东方美女——丹凤眼，厚嘴唇那种。
  整个赌场里乌烟瘴气，气氛异常的火热！
  不同的肤色，不分高矮胖瘦的赌客，纷纷围坐在一张张的赌台前，有的神色充满紧张，有的故作轻松，视线都在追逐着同样的目标。
  卢克还是第一次来赌场这种地方，上辈子的他，跟这种场合基本绝缘。
  卢克在大厅里四处寻找着玩骰子的地方。
  很快他就在赌场边缘的一个位置，找到一张玩骰子的赌桌。
  不是不想玩别的，而是他不会。
  以前卢克几乎不碰与赌博有关的东西。除了偶尔闲情逸致上来了会买一两注体育彩票玩玩之外，就连麻将也是小时候会打，长大了反而全都忘光了。
  比如像梭哈，二十一点，百家乐什么的，卢克那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至于扑克游戏里的，他只会斗地主。卢克不知道纽约这里玩不玩斗地主，不过即便有这个项目，他也不会参加。
  因为这次他倚仗的就是赛丽亚的幸运药剂，给他带来的双倍运气。
  大多数扑克游戏，除了运气，还需要牌技，这不适合他。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最适合他的项目是掷骰子。纯粹只需要运气罢了。
  掷骰子，俗称赌大小，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古老的赌博游戏了。任何赌场里都能看见。
  在进来之前，他已经喝下了那瓶赛丽亚的幸运药剂。酸酸甜甜的，橘子味。
  卢克有信心自己今晚能够大杀四方。他相信系统。有道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卢克，这些人毫无防备，我强烈建议你在这里丢几颗手雷。”罗特斯时刻不忘记敦促卢克搞事，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这个世界的人们需要知道使徒的存在。
  “啊，在这里。”卢克装作不经意的朝一张赌桌走了过去，对罗特斯的话充耳不闻。
  也许是时间还没到地狱厨房夜生活的黄金时间，又或许是投骰子这个玩法不怎么吸引人，卢克来到这张赌桌时，桌旁人并不多，只有三名赌客坐在那，跟作为庄家的荷官对赌。
  卢克坐下时，三个赌客纷纷朝他望了一眼，在见到卢克带着钢铁侠面具，身材短小，居然是个侏儒时，都露出了不屑和嘲弄的怪笑。有人还骂了一句：“怪胎！”
  卢克知道自己被鄙视了，但他心里完全不在乎。待会儿他就要让这些家伙输得脱裤子。
  在进来时，卢克就在门口兑换处兑换了十个筹码，一个筹码10美元。这是他今晚的本金，也是仅有的本钱。
  今晚，他就要借用这十个筹码，尽情的搞事！
  卢克坚信自己的搞事方法更加高明一些。他不是罗特斯那个只知道搞破坏的家伙。
  随着卢克的坐下，这张玩骰宝的赌桌上就有了四名闲家，以及荷官一名庄家。
  骰宝的游戏规则十分简单，几乎延续了最古老的掷骰子玩法：三枚骰子，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盅内，由荷官，也就是庄家来操作。
  闲家先选择押注“大”或“小”，确定押注之后，荷官按下电子按钮令盅内骰子跳动。跳动结束后，三枚骰子上显示的点数总和，就是点数结果。
  总点数4到10为“小”，11到17为“大”。至于总点数3和18，则为庄家赢。另外，但凡遇到三枚骰子点数相同，都判庄家通吃。
  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了，具体到下注花式，赔率等等，就相对复杂多了。此处不再累述。
  骰宝的输赢节奏相对比较快，很快，卢克就可以加入下注了。
  不过，卢克并没有急着加入，而是先观看其他三名闲家又玩了几局之后，他基本上学会了该如何玩这种赌局，做到心中有数。
  于是，当庄家荷官再一次通知“请各位下注”，卢克拿起了一枚筹码，略微思索后，押住在了他面前的“小”上面。
  除了卢克押小，其他三名闲家都各自押注，两人押了“大”，另外还有一个人押了围骰。
  围骰的意思是三枚骰子跳出的点数相同，赔率最高，通常是1赔150。而普通押大小的赔率只有1赔1。这名赌客显然是想玩点大的。
  见闲家下注完毕，庄家荷官象征性的说了一句：“买定离手。”随后按下了电子开关。
  三枚骰子就在透明玻璃盅当中快速跳动起来。
  几个人的目光，包括卢克的目光，此刻全都盯在三枚骰子上，一眨不眨。
  三枚骰子在盅中大约跳动了数秒之后，才渐渐停下来。
  三枚骰子正面分别是1点，5点，6点，总点数12点，结果为“大”。
  卢克押的“小”，所以这局输了。
  卢克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若有所思。一旁两个押注“大”的闲家轻轻一笑，荷官分别将一些筹码推给二人。二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得意。
  下一轮很快开始了。
  这一次，卢克还是押了“小”。而另外三个闲家，则纷纷都把筹码押在了“大”上面。其中有一个放上高高一摞筹码，是之前压围骰的人。
  三人押注完毕之后，见到卢克这边，仍然只押了一个筹码，三个人脸上都不禁露出一些不屑。
  “买定离手。”荷官说。
  骰子再次跳动起来。
  数秒之后，三枚骰子停了下来，显示出了上面的点数。
  点数是2点，2点，4点。总点数8点，结果为“小”。
  赢了！
  卢克见自己赢了，心里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第一把就输，应该只是个概率偏差，赛丽亚的幸运药剂已经开始奏效了。
  荷官带着职业的微笑，把两枚筹码推到了卢克面前。卢克面前的本金又恢复了十枚筹码。
  输掉的三人此刻神情各异。
  押注最多的是一个白人彪形肌肉男。在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纹着不知所谓的纹身，眼睑部位有道竖着的狰狞疤痕，延伸到了耳侧，令他笑容显得狰狞可怖。
  肌肉男眉头紧皱，连续两次他都输掉了，这似乎令他十分不爽，嘴角挂着冷笑。
  而赌桌上另外两个人，看见这次是卢克赢了后，都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将之放在眼里。
  赌场中，输赢是家常便饭，这些老赌徒显然都明白这一点。
  这次，是他们输了，但不代表下次，他们还会输。
  第三轮。
  卢克又押在了“小”上。这一轮，他一次押了三个筹码上去。
  另外三个闲家，分别有两人买了“大”。白人肌肉男继续大大咧咧的押围骰。只有卢克一个人还押小。
  卢克的桌友们，似乎都很不屑跟一个侏儒押在同一注上。
  荷官这时微笑说道：“各位，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