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忤逆

  说是闭关,他还真是闭关了好几日,听说当日一大早,便是发现他发起了高烧,如此之下,烟儿几个也相信了是与自家主子闹起矛盾来。
  毕竟还有什么事儿是可以让他那般冷静,可是却每日都没什么精气神,只有苏幼仪才是能将他的魂给带走了。两个大孩子,这却不是一次两此的闹矛盾,叫众人见了,也是无奈至极。
  而就在他闭关的这么几日里来,流沙阁任务失败的事儿也传回了苏南,三王子知道了不禁是大怒。万万没想到,夜离的命这么硬,就这么个专门杀人的流沙阁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没地方发火,自然是把这些气都撒在三九身上了,紫竹他是舍不得动手的。便是想着三九一介奴仆,怕是不敢出卖紫竹。干脆抓过来拷打,只愿望刺杀夜离是他的主意。
  三九是那个冤啊,完全是不敢相信这件事儿竟然叫他给知道了,最重要的事儿他发的火可大了,要不是紫竹来的及时他怕是都招了。
  那日三王子将他拖在院子里当着众奴仆的面,对他进行鞭挞,三九大着胆子违抗命令刺杀夜离的事儿,就在太子府传开了。
  紫竹知道后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儿被发现了而生气,只不过是因为怕三九遭不住拷打将自己给供出去了,供出去还不要紧,不过供出奸情,一切就都晚了。
  “殿下、殿下!大事儿不好了!娘娘!”
  被燕子这么的一喊,她打扮的心情都没有了,臭着一张脸冲着朝外面奔跑近来的女子怒道:“喊什么喊?!天塌了都不至于这么喊!身为太子妃的奴一点规矩都不讲!”
  燕子顾不得她的辱骂,只不过就是惊慌的跪地惶恐道:“殿下,真的不好了!三九请流沙阁的人刺杀夜离的事儿,败露了!太子殿下正在院子里鞭挞着!”
  她一听,果然手上的动作给停了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
  “殿下!奴听说,太子殿下让自己的死士去京城跟踪夜离,才发现了这件事儿!三九被打了扛不住了,只怕要供出我们了!”
  “供出我们?”她好似冷笑了一下,几乎是在一瞬间,脑子便是转动了起来,随即就是背对着燕子手中捏紧了发簪,讽刺般笑道,“怕的不是这个,只怕是供出孤与他的关系!”
  她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是派人跟在夜离身边,便是早知道她有准备杀了夜离,其实本也就是三王子心中所想,这就是他不阻止的缘故。
  三王子定然早就知道了自己命三九去雇杀手,但是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否则近来不会还对她那般的好,也不会上次发现了脖子的紫红大怒。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就与人通奸了!
  他今日发怒根本就不是因为三九违逆他的命令去杀夜离,如若是能杀了他不知道多少开心嘞!他生气的是,只怕任务失败了,他无处宣泄便是只好找一个借口。
  他知道三九的背后是自己在命令,可是却没有来怪罪他,就是说明了这也是他心中所想,他想将责任都安在了三九的身上,以免伤到自己。
  可是偏偏遗憾的事儿,她现在还真是要将这件事儿揽过来。
  只见她抿了下红纸,恍然是站了起来对着地上的女子说道:“燕子,起来为孤更衣,孤要去顶罪了!”
  如果她不将这件事儿揽过去,三九遭不住打,定然会松口说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儿,这个时候她连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切她看得太清楚了,才会这么明明白白的!
  “慢着!”
  太子府的院子里,三王子冷然的坐在椅子上,浑身充满了怒气。面前的男子原先是跪着的,这个时候已经被打到趴下去了。
  正是如紫竹所说,三九现在的心思就是在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与紫竹的奸情,只因为他到如今都还认为三王子是在气自己。可是他真的是遭不住了,他必须说出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不一会儿,一抹金红色的身影就从院外飘了进来,这么张扬的女子太子府中可没有第二位。
  三王子见到紫竹来了,还认为她绝不可能会将罪领过去,便是满脸笑意的摆手示意下人停手,免得吓到自己的爱妃,随后则是摆着手道:“竹儿,你来啦?”
  她原先是依言走过去,笑容也明媚的不得了,顺着他来牵着的手就是伸出了自己的白玉青葱,随后一把坐在了他的怀中。二人糜烂的不行,全然不将在场的下人放在眼中。
  “竹儿,你怎么来这里了?”他瞧着面血腥的画面,便是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面前多少肮脏,不要污你的眼了。”
  “欸~”她娇嗲了一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坐在他的大腿上摇晃着身躯,随后一手拨开了他的手心,看向三九的方向道,“竹儿就是听说这里有热闹可以看嘛,您怎么还拦着?”
  他们二人相交的身影刺红了三九的眼睛,最重要的是,紫竹看过去的眼神之中还饱含着警告,好似在叫他小心一些,忍不得就是让他浑身一抖。
  “呦呵,孤的竹儿,这么大胆?”三王子玩味儿得拥着她,二人说说笑笑着。
  “那自然是大胆了,竹儿可不是一般得女人哦。”她回应着三王子得话,二人调情得姿势越发得多,叫在场得奴全部低下了头去。
  只听她又是说道,“竹儿就是听说这里有热闹,可是过来一瞧,却不明所以然,可否请殿下为竹儿解释一番呀?”她得身形扭曲,可是倚在了他得胸前,叫他全身心都投在了她得身上。
  只见三王子对着一个被打成重伤得男子,却是当作笑话一般得笑说道:“这厮胆大包天,忤逆孤得命令,私自去做事儿,叫孤好生得不爽。”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啊,叫您气成这般?”
  他心中清楚是紫竹得命令,因此听到她这么问得时候便是觉得有些像是试探,于是笑意冷下来,直勾勾得盯着面前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