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待你真是客气
第1204章待你真是客气
只见她们又是多聊了一会儿,这事儿才算了,那婢女才在大欢儿的目送下离开院子。
在离开院子前她还再看了一眼对边儿的门,这才看见赵一阳竟是踩在那门上倚着门边儿,想来就是他踹坏的了。
明面上也是客气的喊一声:“赵小哥。”
他点了点头道是:“早好。”
等她走远,赵一阳才往大欢儿的屋子径直走去,一个立在屋内,一个倚在门前倒是问:“那婢女来找你做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大欢儿瞥了他一眼,往回走了一屁股坐下。
赵一阳知晓她不待见自己,可是今日好像越发的不待见,总不能因为自己闯了她的屋子吧?可是那也不是没占她的床还被丢到地上去了吗,怎么还能这般小气。
不过他方才泡了个澡也算是静下心来,想着或许她就是不喜爱那般行为,当能理解才是,加之本就无故踹了她一脚现下过去厚厚脸皮就算是主动求和了总成吧?
因此他是很不客气的便进去同她坐下来,又是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你就说说嘛。”
“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我不放心娘娘,怕他人照顾不周,因此让她帮我多加注意一番,否则怠慢了我也不好出去玩耍。”或是服个软当真有用,她顿了顿便是缓了口气,语气也暂缓了些。
赵一阳心中思量着,难得这总是粗心大意的野丫头居然还晓得细心周到的照顾敏嫔也算是难得。之前他总是以为这丫头就是个仗着敏嫔权势蛮横无理的,如此看来也不全是。
正说着,有小厮进了院子,朝赵一阳的房屋看了一眼被那门吓了一跳,随后才看到他正在大欢儿的屋里,二人斟茶聊天,于是刚巧便朝那里去了。
“欢姐儿、赵小哥,世子让我来问您二人可备好没有,可能启程了?”那小厮进门行了个礼道,“世子还让我问欢姐儿,是坐轿子还是骑马去?”
赵一阳这才看向大欢儿,都说准格尔的姑娘会骑马射箭的,上回儿打马球结束后,他不在校场,听说那大公主还与世子夫人比试了一番,只可惜他并未看到那等风采。
今日便奇怪,不知能不能看到这野丫头的英姿。
只听大欢儿思量了一会儿问道:“府中可还有其他女眷去了?”
小厮的道:“不曾,也就只有欢姐儿一人,世子夫人说敏嫔娘娘刚出月子去趟军营恐对身子不好,因而只留在府中与娘娘多聊聊天,鄂麦夫人亦是许久不见,便传话说让欢姐儿你去玩得开心就是了。”
这她才是笑开:“那我骑马就好了,免得还得为我另备小轿。”
“诶!好嘞。”
见那小厮离了开,赵一阳还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大欢儿不过就是一介宫女,世子府的家奴却是对她敬意有加便算了,怎么出行还能备轿,这也对她好了吧?
思至此,他自然也就问出了口:“话说,为何旁人均是叫你作欢姐儿,完全拿你作小姐,出行也是照顾有加,瞅着比我还尊贵。”
大欢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子暗了暗,随后又笑道:“那必须得比你尊贵。”
“切!”他很是不屑道,只当她是与自己斗嘴,便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是,“别磨蹭了,且走吧,世子怕是在门外等着了。”
二人均是朝外走去,第一次像是朋友般出现在保烈与鄂麦面前,二人不由好奇,怎么的一晚上过去,二人的关系倒比昨夜好些起来。
保烈上前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赵一阳,后者一看眼睛都亮了:“世子,这怎么在您手中??”
保烈憨厚笑道:“昨晚喝醉了酒,,怕是你遗落在我那的,不过我们不是一块儿睡得来着吗?你怎么半路给跑了?还有那房门紧锁,你又是睡在哪了?”
赵一阳很是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与大欢儿对视了一眼,方才来的路上她已经是再三叮嘱万万不能叫人知道他昨晚留宿在她房里。他想想也是,毕竟是姑娘家,这要是叫人知道了她往后就不好嫁人了不是?
因此此刻他便是回道:“那个,世子,实在是——”他装着很是为难道,“就是因为找不着钥匙了,昨晚实在是醉酒,一时间没注意,竟发起酒疯把房门给踹外了……”
“踹坏了???”保烈与鄂麦面面相觑,诧异不已。
只见赵一阳连忙摆手,赶忙说道:“世子、这我实在是对不住,但我定会相赔,还请世子别是怪罪才是,都怪我一时醉酒这般无礼了。”
“哈哈哈哈哈哈”然而听他说罢后,保烈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鄂麦也在一旁低声笑开,只觉得他说的这般有趣极了,“无碍,都是小事儿,我不过是稍稍诧异罢了,不过小哥你确是有意思极了。”
他这才与大欢儿对视了一眼,表示松了口气,后者也与他眨了眨眼,好似在说:看我说得对吧!
便是这时,一马夫牵来了一匹棕马来,欲给大欢儿的:“欢姐儿,其他大人夫人都是有专门的马匹。因着有些仓促,因此没得多加准备这是府中唯一能策马的好马了,就是可惜有些胆小,对外人性情可不好,您得悠着点啊。”
马夫很是苦口婆心了,想必也是怕这匹马发起疯来。
她已算是很是欢喜了,也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中,毕竟她们准格尔人与马交流也不是一天两天,对于那些性情暴躁的尚且还能安抚,这胆小的倒是算不上什么。
她上前接过缰绳,小心的捋着那骏马的鬃毛,那马当真的胆小,从她接过缰绳的那一刻便已然在缓缓往后退去了。此刻上手去摸却更是往后退去,前蹄都将是撅起来还龇牙咧嘴的。
除了保烈与鄂麦,旁人看着都有些心慌慌,只是她并未退怯。反倒是强拉着那缰绳不松手以确保那马蹄不会踹出来,才是继续捋着毛,好似是在安抚着它。
等那马不再后退,她才又是将额头与那马脸贴在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