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谁的玲珑女儿心(上)
蒙毅也为扶苏的真性情有些高兴好歹是北疆的千里候了,是轻易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这般激动,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得知嬴政病倒之前有过一封圣旨,直接命扶苏为皇太子回京监国后,扶苏双眼湿润,心中的确是激荡如风起云卷尽管嬴政一直以来关键之时都是打压扶苏,迫得扶苏不得不一次次换地图几乎每每都是重来过
但坦白来说,对于扶苏而言,始皇舔犊之清并不淡薄这封几乎可以说是临终之前的圣旨便是最大的印证,显然,始皇在最后时刻是认可了扶苏的
扶苏奋斗的所有成果,嬴政都做出了最大的注视:一封扶苏为秦帝的遗诏
“父皇立了遗诏,为何蒙公却不带出来?”扶苏疑惑地看了眼蒙毅蒙毅苦涩一笑,将被变相驱逐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同时也算是将行朝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对于而今蒙毅的情况,扶苏尽管隐隐猜到了些,但还是为行朝斗争之激烈轻吸一口凉气
显然,沙丘之谋一步步正在走近而此刻,扶苏能否最终避免那样悲惨的解决便要看今日,做出怎样的决断了
“蒙公之策,还请道出”扶苏躬身一拜,礼节做了足处
蒙毅连连搀扶,心中对扶苏的姿态很是舒意道:“赢忠将军是大秦忠臣,素来也为大公子在北疆,西域之事很是振奋故而……若是大公子能够早些到了行朝行宫,诛了叛逆,取了圣旨,那大事,便定矣”
扶苏眼中神采涌动
啪
击掌盟誓
“如蒙公之策”
三月初四吴城
殷倾月挣脱开了母亲以及几个姑母的“围捕”道:“难道,真要让倾月死在此处,才算甘心吗?”
说着,殷倾月作势就要跳向身后的小湖几个女流也是被吓到了,想不到殷倾月的反应如此之激烈竟然一上来就要寻死,这下几个女流也是被殷倾月给吓到了,没了主意,都是齐齐好言安慰
终于险之又险躲过了“围捕”殷倾月是再也不敢留在家中了,急忙忙到了在家里分析着寿春情报的虞姬
虞姬正在分析着寿春来的请把,这次第关于扶苏的情报是越来越让人晕头转向了尽管一个个情报指向都显示苏扶云本无任何异状,但女儿家的敏感却还是揪出了几个破绽
最为严重,赫然便是蒙毅和苏扶云的关系
这也是扶苏事先没有料到的,尽管手中有个出这个时代平均水平的情报组织但特科并非万能,只是扶苏用金钱堆出来的一个好用的助手而已根本不会猜测到蒙毅将会在布局之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作用
于是,苏扶云和蒙毅之间的错漏随着情报增加显得加出入起来身为蒙毅的义女,尽管只是一个挂名的,一个让虞姬一头雾水的义女但虞姬和蒙毅还是有联系的
而这个联系,则是在上个月开始而昨日的一封绝密信件,是猛然击碎了虞姬心中那一个个疑惑却让虞姬的面色猛然凝重了下来这件事情,虞姬还没有选择告诉虞姬的父亲虞公
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那些充满爆炸性意味的东西
正当虞姬想得入神的时候,大管家陈空来报:殷倾月来了
自从昨日从寿春返回以后,陈空还陷入一个有些受惊太大的状态之中,久久没有恢复过来非是陈空精神失常,而是那一个个消息一想出来,就是令人心神震慑
恰好虞姬需要第一手情报,于是陈空便再也没有收到继续北上打探消息的命令
“妙戈姐姐……”如一阵清风般跑过来的殷倾月此刻双眼显得有些红彤彤,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犹若瓷娃娃上挂了一层泪,看得让人格外心酸
虞姬心中一叹,抱着殷倾月抚着发丝安慰
殷倾月没了在别人面前的强势和刁蛮,而是如同一个茫然失措的小姑娘一般扑在了虞姬身上,不住抽泣起来
在虞姬不住地安慰之下,殷倾月总算稳住了情绪随着断断续续的叙述,虞姬很快便了解到了此次殷家联姻的决心和力度既然连着七大妈八大姨一起“围捕”了起来若不是殷倾月决绝,以死相逼,只怕这会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着殷倾月的抽泣,虞姬心中加纷乱了
蒙毅来的信件上猛然间击碎了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有困扰着以前虞姬心中的不解、埋怨、惆枉以及多连虞姬自己也说不出的情绪而今,一个个疑惑猛然击碎,里面的东西纯粹干净地让虞姬心中愧疚万分
同时,这信件上透露出的消息是让虞姬心中感到一阵恐惧和彷徨
那是关于行朝行宫秘事的
消息值万金,有的消息迟了能够要人性命,迫人倾家荡产有的消息来了,能救得你一命令你富贵长久
这封书信上的消息便是这个级别的,可以是一封能够决定鱼家未来的书信这封信,是蒙毅写的,亲笔虞姬认得蒙毅字迹,知道这不会有差而上面的消息,赫然便是扶苏的真正身份,以及即将爆发的剧烈动荡预测
“苏扶云……云:扶苏”虞妙戈轻轻一叹,不知透着多少复杂情绪,还有淡淡的怅惘以及以前被丢去的思慕
殷倾月此刻正在伤心着,初始也没挺清楚只不过听着觉得熟悉,于是问了一遍:“妙戈姐姐刚才说的是什么?”
虞妙戈重复一声:“苏扶云……云:扶苏”
殷倾月初始脸上顿时露出厌烦的表情,几乎一听到苏扶云三字她就恨得牙痒痒可待听明白了,立马便是惊讶得无与伦比让一个自诩实际上也是聪慧无比的女孩子露出这种具颠覆性的猜测……
殷倾月脑海之中猛然闪过苏扶云,或者说是扶苏一幕幕面容上那带着一丝无奈和憋闷的表情以及蒙毅和扶苏的关系……还有蒙毅的突然出手,黄霖的破灭……乃至而今,这封书信的到来
殷倾月看着虞姬,忽然感觉虞姬尽管就在眼前,但她的那个玲珑心儿只怕已然飞到了北方那个可恶的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