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一章,枪毙托洛茨基
奉天条约,对于中国新军来说,当然是一个重大的政治胜利,在中国新军代表做了让步的情况下,双方迅速达成了协议。具体地说,让步表现在两个方面,一,要求俄国的赔款数额从五亿白银降低到三亿,第二,赔款的项目修改成对于侵占中国四十多年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权利补偿,这就给足了俄罗斯人的面子。让其在国内外都很好交代。当然,这个让步不是多大实质性的让步,实际上是中国新军赵阳刚政委为首的代表团政治智慧和外交技巧的结晶。大战之后,俄罗斯帝国也是千疮百孔,财政窘迫,能够在三年之内交付三亿两白银,绝对不是小数目。看样子,俄罗斯人又得去麻烦他们的老朋友,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高利贷专家法兰西帝国了。
一帆风顺,万事大吉,应该说是这时中国新军所有将领和官兵的心情,就是普通的满洲地区的民众,也从这一逐渐公开了的条约里感受到了中国新军非凡的威力,在条约签定以后,满洲地区一片欢腾。
奉天城为首的各满洲城市,乡镇,都举行了盛大的欢庆仪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放鞭炮,走街串户,和新年一样热闹,许多城镇还举行了传统的舞狮子,跳秧歌,踩高跷,二人转等群众性的娱乐活动。在新军行政机关的号召组织下,许多城镇举行盛大的群众示威游行活动,夜间,则点燃灯笼,燃放焰火,所有新军大集团的驻扎地,都举行了阅兵活动。在奉天城,因为只有曹福田师团在,举行阅兵的规模远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样喧嚣。所以,军团部决议,在各军相继回到奉天以后,将举行更大规模的阅兵,以资纪念。
不仅如此,栗云龙亲自出面,向天津的袁世凯,北京的刚毅,陕西省西安城的光绪皇帝,西太后发出了电报,通报了这一条约的主要内容。
在天津城的新军办事处,则派遣大量人员上街去宣传中国新军的武威,散发传单,街头巷尾地讲解,等等。使中国新军在远东地区的战争胜利和奉天条约的辉煌成就,昭然于天下。
和预想中的一样,天津城的直隶总督袁世凯立刻就向中国新军表示了祝贺,老袁还表示,马上就派遣一个庞大的慰问团,携带大量的物资犒劳满洲新军,同时,又将组成一个由一千名新军官兵编制的直隶军学习队,到满洲新军去学习,培训。在电报上,袁世凯极端热情,用词天花乱坠,恭喜和同喜之情,溢于“言表”。
栗云龙知道这个枭雄的心性,笑笑而已。同时,表示,犒劳的物资,真要送的话,也就不勉强反对了。至于新军官兵的学习班,因为军务繁忙,战争之后的补充和整训工作非常辛苦,中国新军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恢复,暂时不能接待云云。
北京城的老满洲权贵刚毅接到了电报,也迅速回电,但语气和温度都远不如袁世凯,勉勉强强地表示对新军能够战胜俄罗斯强盗,恢复国家失地的祝贺,同时又直截了当地对满洲新军没有`通过朝廷就直接和一个外国进行缔结条约活动表示了担忧和愤慨。
栗云龙格外关注刚毅老爷子的回电,拿着它和政委等人反复研究商量。让许多军官都不理解:“军团长,不就是一个屁电报?”
栗云龙看了看这个零零后“出生”的军官,不禁咧嘴笑了。
零零后军官,是指从一九零零才加入到栗云龙所部军队中,靠着军功逐步提升起来的军官,他们的见识和素质绝对不能跟老坦克兵们相提并论的,一则他们有很多的优点,如愤青,痛恨列强的侵略,忠诚老实,对上级的命令非常信赖,二则,还有很多糊涂的问题,比如说,对满清政府,皇帝和西太后还抱有幻想怀念,对现代军事理论,国际关系什么的常识都不懂得,对于政治问题的看法更加幼稚。没有办法,尽管政委决心开办多期培训班来解决问题,可是,战役一个接着一个,事情一拨接着一拨,不仅军官们很繁忙,就是政委自己也抽不出时间来了。所谓的训练,主要侧重在军事的技能和理论的学习上。如果没有大量政工干部在号召和引导,也许,许多隐患就能公开地爆发出来。
“你们不懂,但是,只要好好学习,将来是会懂得的。”
刚毅的态度,实际上也就是满清朝廷的真实态度,或者说是满洲权贵的实际心理。应该是惊喜交加。喜忧参半。喜的是强敌已去,国家灭亡之险暂时解脱,忧虑的是中国新军强横无匹,尾大不掉,已经势成骑虎。将来满清王朝的结局已经指日可待。通过刚毅等地方官员,侧面责备一下中国新军,出一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在电报中,刚毅一再责备栗云龙道德上和做事手段上的失策。在轻描淡写中透露出,一个臣下怎样来尊重朝廷。并且,希望栗云龙和赵阳刚象曾文正学习。
栗云龙有些犯难:“老赵,谁是曾文正?”
“就是曾国藩,死后被朝庭赠与的文正公谥号,”
“谥号?”
作为军人,两人虽然也知道一些近代军事情况,但是,知识技能局限,以及态度认识上,对于满清时代的人物并不欣赏,对于晚清,唯一欣赏的清廷官员就是左宗棠。
“刚毅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我们学着曾国藩老先生的做法,既为满清朝廷效力,驱除危险强敌,又能忠心耿耿,兢兢业业,遵守臣道。当好奴隶角色。”
“扯蛋,这怎么能比呢?说白了,那曾老先生不过是满清门下豢养的一条走狗,忠于主人是应该的,想要叫我们也来当狗,白日做梦啊。”
“不过,老栗,刚毅老爷子提醒得也对,如果我们不是立刻就和清廷翻脸,比较好的方法就是,尊重它一些。毕竟,我们新军官兵中非常顽固的皇帝意识还很强烈,是一股难以琢磨的潜伏潮流,一旦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崩盘呢。”
“也好。”
在第一封电报发出以后,栗云龙赶紧又发出了第二封电报,向陕西省整天吃喝拉撒屁事没有的颐养天年的皇帝和太后做出了请示的姿态,说前一封电报所呈递的中俄奉天条约内容,不过是个草案,正式的通过,还有待于朝廷的批准,将来俄国的赔款如果能够兑现,则将有一些用于朝廷的用度方面,还有,请朝廷方面速速派遣官员,去新疆巴尔喀什湖泊一带,去伊犁等地,以及霍尔果斯河流一带,和俄罗斯官员接洽,收复国家五十余万领土的失地。派遣军队驻扎设置常驻机构等等。在政委的建议下,电报里还有对皇帝和太后的问候。
“问候?嘿嘿嘿。”栗云龙笑得很诡诈:“问候可不是一个善良的名词啊。”
政委很重视清廷的态度,同时,未雨绸缪,建议栗云龙立即开始对新军的政治思想工作抓紧,主要是清除官兵们对皇帝等的无限忠诚的概念,要建树官兵们对新军和栗云龙等人的信仰和崇拜。
栗云龙笑着说:“难道我们真的要搞****啊?那不是大**者吗?历史上,貌似搞****的都没有好结果,被后人骂得一塌糊涂,你这不是拿我往火上烤的吗?”
赵政委说:“胡说,所谓因势利导,因时制宜,我们也只有用一种新的崇拜来排斥陈旧迂腐的崇拜,在很多时候,崇拜是正常的,正确的,只要不过头,在战争年代,特殊时期,往往只有崇拜和狂热才能凝聚人心军心。再说,后人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以后世眼光察看前朝故事,无异于痴人说梦,哪有一个是公正平和有道义负责任的?”
西安的电报迟疑了好几天,终于回电,但是极为简短,以上级的口吻,表扬了栗云龙等一通,同时,加封栗云龙为镇北大将军,爵一等辅国公的世职。还貌似轻松地疑问,朝廷何时派遣官员到黑龙江旧地去安抚百姓。
栗云龙将电报看了又看,然后交给政委等人处理:“老赵,这些事情归你管。”
栗云龙的事情忙着呢,对于清廷,他的耐心越来越小。
这不,对于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处理问题,已经引出了大麻烦。
为了迅速缔结对俄罗斯的和平条约,加快满洲地区的经济建设,特别是工业化的进程,栗云龙等人决定牺牲列宁和托洛茨基领导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当然,具体怎么做,是个技巧问题,但是牺牲是个根本的态度问题。
从中国的国防安全角度出发,俄罗斯的混乱和腐败无能才是最理想的状态,或者说,只要其勉强维持秩序,国内矛盾不断,无法形成有效的强力,经济和政治军事的发展都被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都是好现象,特别是,如果这个国家的问题太多,需要邻居的帮忙,那就更好了,所谓此起彼伏,此强彼弱,竞争优势是在两者的差距中显现的。为此,中国新军的决策部门,决定在条约中牺牲人民革命军,但是,又要制造楔子,在实际中加以辅助。
在条约商讨时,栗云龙们就谈论过这个问题。基本上定下了调子。
条约正式签定以后,军团部立即给各部队指挥官发电通知,要求他们继续驻守在所有攻占的地区,同时,逐步地收缩防线,将主要兵力向国内调集,以减轻物资运输的压力。加强训练,加强学习等,还通知俄国人民革命军的领袖们立刻到奉天商谈。
栗云龙没有想到托洛茨基和列宁等人的反应会那么迅速,列宁继续留在庙街一带,托洛茨基则率领九艘俄**舰从海道沿着远东濒海地区的海岸线,迅速南下,到达了海参崴港口。那一天,海参崴的港口外,中国新军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官白强是最紧张的。士兵报告发现了俄国舰队的消息,让他吃惊不小。急忙做了万一的准备,等到人民革命军的先锋舰只到港口外和新军舰队接洽,两相才恍然大悟,各自消除了敌意。
军官相见以后,托洛茨基拉住了白强的手,用还很僵硬的汉语说:“将军,你的军舰刚才是不是准备对我们开炮?”
“差不多吧。”白强哈哈大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准备对您开炮!”托洛茨基很强硬地说。
“不好,要不改个形式,你我两个指挥官在这里进行决斗怎么样?很绅士,很公平。”
“哈哈哈。白将军,你很幽默!”
按照之前的协商结果,托洛茨基将军舰和随从官兵交付给白强来统一管理,自己带领二百名骑兵卫队登陆向奉天疾进。
在奉天城外,栗云龙和政委,欧阳参谋长等人亲自欢迎到十里处,带领庞大的迎接部队,摆下了盛大的仪式,让怒气冲冲的俄国革命家,斗牛士一样的人民军统帅不得不缓和了情绪,在栗云龙面前,他还是晚辈,名义上又是从属关系,不敢怎么地。
“军团长好!”托洛茨基赶紧敬军礼。
“辛苦辛苦!”栗云龙很热情地还礼,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猛烈地摇晃着,结果,让那位俄军红色总司令直咧嘴。
栗云龙经常修理坦克的手和这个火箭般升上来的俄国年轻小伙子相比,自然能够轻松地胜出,让他感受到什么是中国铁拳。
“军团长好大的力气。”
“小意思!哦,请,我们检阅欢迎俄国贵宾的群众和大军。”
一个步兵旅的军队和一万名群众夹道欢迎,给足了面子,让有些惊喜交加的托洛茨基一下子象泄气了的皮球,再也愤怒不起来。
“谢谢,谢谢!我真想不到,军团长会这么热情!惭愧,惭愧!”阴阳怪气的俄式汉语说起来确实婉转悠扬,犹如百鸟朝凤,美不胜收,自然,和俄**官兴高采烈,面红耳赤地得意同时,中国新军的军官也偷偷地笑了。
就在许多中国新军军官对热情接待俄国毛子不以为然的时候,栗云龙已经把这位只有二十郎当岁的俄国统帅让进了会议室。
“托洛茨基同学,我看你来者不善啊/。”
“啊?同学?”
“哦,那是亲切友好地称呼,很现代,”栗云龙笑嘻嘻地:“你是不是听到了关于中俄两国缔结和平协议的风声?”
“是!”一听这话,托洛茨基就想跳起来,结果,被栗云龙给按住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要彻底击溃反动的腐朽的俄罗斯沙皇政府,拯救受苦受难的俄国人民吗?你们中国新军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呢?向来,你们清国人是比较讲究信义的,不是?你们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对我们许下的诺言?”
一撇小胡子的黑色和高高翘起的姿态,让这个年轻英俊的俄国小伙子显得更加牛逼。
栗云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托洛茨基。枪口准确地瞄住了他的眼睛。然后,手指轻动,使扳机逐渐被扣到临界限度。
“军团长!军团长,你要干什么?”托洛茨基大惊失色。
变起突然,眼看双眼愤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神恶煞气息的栗云龙就要真的扣动了扳机,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政委在内。失声叫道:“栗军长!不要胡来!”
栗云龙的手有了些停滞,双眼的光芒还在凝聚,是那种恶狠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狼的眼神。
在这一刹那间,托洛茨基司令官非常非常之后悔,他完全明白了一个道理。中国人要卸磨杀驴了!
利用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力量,击败了俄国沙皇政府的军队,现在,又要对付人民革命军!
中国新军,不,整个满清帝国的人真的很狡猾耶,太卑鄙了!
“军团长,栗司令,栗将军,不要胡来,我们有话慢慢说。”在托洛茨基的身边,两名俄**官急忙上前劝阻。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反应比较老到。
“说什么?”栗云龙恶狠狠地瞪着牛眼问。
“先请司令官阁下放下枪,”
栗云龙继续玩弄着枪,再次将扳机扣着,在托洛茨基的脑袋和脸上晃来晃去,把他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所有劝止的军官见栗云龙非常冲动,一时都有些傻,就连政委也诧异万分,想不到栗云龙为什么这样发飙。
栗云龙的手枪在托洛茨基的眼睛,眉心,和鼻子上轻轻地油走着,似乎要寻找最合适的打击目标,托洛茨基见局势如此,以为被人家招回来就是个陷阱,非常绝望:“栗将军,司令官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你说呢?”栗云龙的嘴唇两翼翘了起来。显得更加阴险恶毒。
托洛茨基以为必死,逐渐也恢复了平静:“你们和要沙皇政府勾结在一起,背叛了革命,也背叛了自己的诺言,所以,要对我们人民革命军的将领下手了!你们真卑鄙,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无耻!按照你们大清帝国的俗话说,我们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托洛茨基要跳起来反抗,立刻被他身边的两名俄**官按住了,在这里反抗,所有的俄国人都是死。说不定还会死得很惨。
“你说得不错!继续说!”栗云龙的脸上,掠过一丝奸诈的笑意。
“你们和沙皇政府达成协议,然后,要解散和解决我们革命军,但是,我告诉你,你想错了,虽然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七万名俄国人民革命军将士是不会答应的,他们一定会继续战斗在列宁同志的旗帜下,将革命进行到底!俄罗斯革命万岁!列宁统治万岁!”
最后几个词汇是用俄语来说,然后,年轻有为,血气方刚的妥洛茨基同学就振奋双臂,激动地,演讲式地摇晃着:“万恶的沙皇制度和阴险狡诈的中国新军必将灭亡!伟大的俄罗斯和列宁同志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乌啦!乌啦乌啦乌啦……”
要不是栗云龙的下一个动作那么突然,震撼人心的力量那么巨大,声嘶力竭的托洛茨基同学也许还将继续表演下去,直到所有蛮力消耗完毕。
砰!
一声枪响!
栗云龙手里的枪冒出了蓝色的轻烟。
托洛茨基将军,俄国人民革命军的统帅,总司令官,最年轻的俄国革命家,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就这样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之中。
他是趴向前面倒的,然后翻转了一下。将脸面露出来。嘴巴里,满是鲜血。
屋子里有`十几名中俄两国的军官,听到这一声枪响,全部都闭上了眼睛,完了,托洛茨基这只小毛虫算是玩完了。
政委挥舞着双手激动地跳起来准备扑向栗云龙,这个在一天前还信誓旦旦要款待俄国人民革命军将领,好好安抚他们的栗云龙栗大当家的,怎么突然得了气心疯,将人家俄国友军的司令官被击毙了呢?这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吗?这怎么向大家敬爱的列宁同志交代?
“哈哈哈哈!”栗云龙,这个无耻的肇事者,居然将手枪转过来,以枪口里正在冒着的余烟为玩具,欣赏起来,一面吹着气,一面满面春风地怪笑。“想不到,想不到。”
比他想不到的还有,全部的人都想不到,地上满嘴是血的托洛茨基居然没有死!他迟疑了一会儿,一古碌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跳起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盯着栗云龙的枪口:“我不怕!自从参加革命以后,我就将自己的生命和信仰都交给了伟大的社会**工党!”
“算了吧,考试已经结束了,很遗憾,托洛茨基司令官,我的朋友,你没有过关,不及格!”
“啊?”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呀,不知道栗云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尤其是政委,气呼呼地问:“栗军团长,你什么意思啊?”
要不是这么多人,他早就**裸地咒骂了:你他爹地抽哪门子疯啊。
文人不是不骂人,而是不轻易骂人,一旦开骂,就是泼妇级的文痞。
栗云龙将手枪放回到腰间的匣里,拍拍屁股,没事儿人地说:“大家都坐,都坐,”等大家走战战兢兢地坐好以后,他指了指墙壁上:“看看,我的子弹打哪里了?”
大家一起寻找,终于发现,在一人高的位置上,偏离托洛茨基的脑袋九十度角的那面墙壁,有一个弹孔。
“对,就是那个地方!”
大家看看栗云龙,看看看满嘴是血的托洛茨基,面面相觑。云里雾里。
栗云龙非常满意,对着托洛茨基招手:“来人,给托洛茨基司令官拿来毛巾,擦擦口水。对,口水,哦,亲爱的司令官先生,您刚才是不是吓了一跳?”
“哦,不,没有!”托洛茨基见栗云龙忽然改变态度,自己安然无恙,顿时安下心来“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吓一跳呢?”
那是吓一倒!
栗云龙心中暗暗好笑:“这就是我对托洛茨基司令官,对于列宁同志,对于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友谊,所作出的解释!”
大家更加迷惑了,什么解释呀?就是打一枪?
“哦,军团长,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俄国人要是不听话,就得挨枪子?是吗?”一个新军参谋军官自以为领会了领导意图,兴奋地涨红了脸说。
这句话代表了所有人的疑问,就连托洛茨基也明白过来,急忙对栗云龙表示:“误会,误会,我们俄国人是讲信用的,绝对不会背叛中国新军和栗军团长的指挥!”
栗云龙接过了警卫员递过来的毛巾,转给托洛茨基擦嘴,“嗯,不错,很对,我丝毫不怀疑俄国人民革命军对我们的依赖和忠诚,这是友谊和同志精神。但是,你。”他指了指那个聪明能干的小参谋军官:“你大错特错了!来,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事情的过程!”
那参谋军官惨白着脸,莫名其妙,最后,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无能为力。
“那好,我告诉你们,告诉大家,也是告诉英勇善战的俄国人民革命军。我刚才的一枪,看似对准托洛茨基将军的,其实,不是,那是个假象,我的真正意图在那个地方,最后,我的子弹穿透了墙壁,打出去了。那才是我真实的目标,也就是说,你们的揣测和真实之间,会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劝告大家,凡是遇到事情,要多动脑筋,不要一根筋,”
栗云龙的侃侃而谈,得意洋洋还是让托洛茨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军团长,你其实要对我说什么?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而不是其他人?”
“我是告诉你,亲爱的托洛茨基先生,不要只记‘托着奶酪吃只鸡’是多么爽的事情!嘿嘿,我们中国新军和俄罗斯沙皇政府签定的条约,不过是表面文章!和一个违背俄罗斯人**愿的,腐朽的政府签定的条约,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妥洛茨基同学,你放心吧,也请你转告列宁同志,放心,我们中国新军永远都是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好朋友,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这个,我开枪打你,是表面现象,我们做出不支持你们人民革命军的承诺,也是表面现象,这个,你地懂?”
“我地懂?”
“嗨,你懂得了吗?”
“我,我懂得了!”托洛茨基突然灵窍大开,懂了。然后,他顾不上擦自己嘴脸上的血,疯狂地跳起来,冲到了栗云龙的身边,将他抱起来。“亲爱的栗云龙先生,伟大的中国新军统帅,我喜欢你的智慧,你真聪明啊!”
托同学的熊抱让栗云龙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他忍耐着,谁叫刚才的一幕洗刷把托洛茨基同学伤害得那样严重呢?
中国新军和俄国人民军的军官们都明白了意思,不禁人声沸腾,都认为栗云龙对俄国人的解释方式惊险刺激,巧妙真诚。对,就是这样的。枪口永远不对自己人。
一场闹剧,让人们领略了栗云龙的幽默和智慧,大家兴高采烈地欢聚一堂,开始享受美酒佳肴,果品,新军对托洛茨基等人的招待规格不低,以栗云龙后来给政委的解释是,卸了磨也要给驴好好地上把草料啊。
平心而论,俄国人民革命军七万人在黑龙江下游干得还不错,先后消灭俄国白军三万余人,缴获也颇为丰富,尤其是那九艘军舰,打着联合舰队的旗帜,其实是栗云龙要把这些东西都吃进中国海军的部队里,他还又不想用强制命令的方式。在将来的中俄关系中,托洛茨基和列宁的这七万大军,将是一张随时都可以打的王牌,就象现代美国牵制中国的岛屿政策。
栗云龙给托洛茨基热情洋溢地敬酒,招待其好还吃喝,让所有的俄国人民军将领,都感到了他的亲切。
酒会是给托同学接风洗尘的,之后,马上就召开了工作会议。作为下级,托同学等所有的俄罗斯人民军的军官都毕恭毕敬地听栗云龙的指示。尤其是托洛茨基同学,一面听还提面装模作样地拿出小本本,认真地记着什么,心里偶然还会噗噗通通地狂跳几下,也算是刚才惊吓的后遗症。
栗云龙表示,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名义当然要取消,但是,军队的建制绝对不会取消,一切军官体系还健在,只是,将名字修改为,中国新军俄罗斯民族军,作为中**队的正式组成部分,等待三年期过完,俄国沙皇政府将所有的赔款都偿付结束,将所有的领土都归还中国政府,则将这样一支俄罗斯民族军释放出去,让他们到西伯利亚地区,在远东的北部地区,随便地活动去,栗云龙保证,他最好的构思是,在俄国乌拉尔山脉以东的地区,先建立一个俄远东共和国,根据俄罗斯革命军的能力,先占领了这一地区,就可以作为根据地,来日方长,慢慢地计较,抓住时机,再做打算。因为要推翻沙皇政府的庞然大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于栗云龙的构想和分析,托洛茨基为首的俄国人民军将领都非常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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