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卷 第六十五章 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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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无比繁华的秦皇岛已变成一片狼藉,岛上的工厂、码头、防波提、铁路便道都被彻底拆除,南码头的堆场也被悉数破坏并埋上了地雷,泊位上全是装满泥土的沉船和水雷,如此一番功夫,这个年吞吐量高达一百四十万吨的港口完全报废。∷四∷五∷中∷文↖,原先,直隶代表周学熙硬着头皮到京城来活动,以求军队能妥善保存开滦煤矿、秦皇岛码头、启新洋灰厂等处,总参对此的答复很刻板,那就是如果周学熙能保证日本陆军不使用这些设施,那么它们可以保留,但如果不能,那他就要被军事法庭审判,不出意外的话将以资敌罪被枪毙。
  日本陆军会干什么周学熙怎么能保证,枪毙之说只让他全身打颤,从总参退出之后无奈下他只能找英国领事帮忙,于是一场外交纠纷又被挑起,但因为秦皇岛本就是满清主动开放的港口,这场纠纷的结果只是中国政府保证不破坏开平煤矿,但日本军队的破化,与中国毫不相干。不过,外交部虽然这么说,但战场就在冀东一地,黑夜里一通炮弹,谁知道是谁打的。
  秦皇岛以及整个唐山的工厂就这么被拆除了,能用的机器全部运到了山西,那边将另外建新厂,而周学熙总算明白为何工部的那些实业贷款不投在直隶了。杨竟成这些人应该是早就预料直隶会有大战。
  葫芦岛潜艇基地被炸,稍微对当今形势了解的人都知道日军必定登陆京畿。而要登陆京畿,那能选的地方也就是秦皇岛和天津两处。不过明知日军将于此两次登陆。可对政府而言,能破坏的只有秦皇岛一处而已。至于京城到山海关的铁路和天津港、因为辛丑条约规定不得破坏,所以得以保留。除此以外,公使团提出诸多比如要检查守军在铁路沿线防御阵地等要求,但这些都被外交部婉拒了,弄得比利时公使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
  对于驻守在秦皇岛唐山一线的第8集团军司令何肇显中将来说,政府对洋人的各项妥协让他难以接受,想当年在严州和清军死战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规矩。现在坐天下反倒感觉这个国家不是自己的一样。洋人横行,事事都要来插一手,而且这些洋人趾高气扬的以为他们就是老爷,面对这样的老爷,他是一概不见的,全让人挡在司令部外,弄得一时间‘中外哗然’。
  秦皇岛这边如此,驻守天津的陶大勇那边更是如此,虽然守军并没有靠近天津城十公里。但大沽口等沿线炮台是辛丑条约明令要削平的,所以天津领事团不但要检查守军在沿岸是否修筑炮台,还要检查守军阵地上是否修有炮台。种种看似合理实则无理的要求让人烦不胜烦,最后弄得陶大勇也和何肇显一样。对洋人也是一概不见,而那些要检查炮台的,也请其自便。守军概不接待。
  两处守军的种种不配合让公使团诸多代表全然不悦,外交部乃至总理府常常受到洋人的照会。日渐修心养性的杨锐好几次都发飙,把办公室的桌子更换了好几次。但想到不能影响历史进程,他又不得不做一些忍让,弄到最后真正有效设防的只是秦皇岛,大沽口和以及海河根本没法有效防御,甚至连水雷都没有布置。
  天津防务空虚,这是日军敢于登陆直隶的重要原因,届时日军大沽口上岸之后,日海军炮艇可以从容在海河上自由通行,反登陆作战无法实施。天津方向真正能有效防守的是天津北侧的武清廊坊等地,不过即使是在这里,公使团也要照会一番,勒令守军不得破化铁路,也不得在铁路两侧修筑防御工事。种种限制,种种照会,弄得杨锐愤怒的开始有些恍惚,这还是自己的国吗?早知道如此,就该设都于南京,省得天天都要提防洋人的京城驻军以及面对一个不设防的天津海口。
  神武三年四月廿一,辛丑日,日本海军巡洋舰舰队出现在天津外海,和舰队随行的是几百艘大小商船,船队如此庞大,似乎整个渤海都放不下,而锅炉吐出的浓烟更是遮天蔽日,让整片天空都陷于黑暗之中。日军舰队一出现,驻守在大沽口上空的乙午号飞艇第一时间将敌情发至前线指挥部,而前指又紧急将情报转给总参,半个小时之后,徐敬熙中将直接到总理府将此消息面呈杨锐,他一开口便是:“先生,日本人来了!”
  因为洋人各项照会而气闷的杨锐这几日根本无心事务,大事小事都甩给了办公室,而自己则在后宅里闭门谢客,其实就是在听寒仙凤奏曲怡情罢了。徐敬熙行色匆匆,被李子龙迎进来的时候并未在意回荡在后宅内的乐声,只等说完‘日本人来了’等待杨锐回话的时候,才猛然听到屋子里的歌声,此时寒仙凤正在唱新贵妃醉酒,男声转女声那一刹那把他给惊呆了,再配上那说不出怪异却又无比动听的音乐,使得他赞叹之余把正事给忘了。
  徐敬熙呆头鹅般的一直默立到此曲终了,等寒仙凤退下去之后才在杨锐的话语中苏醒,但茫然间他没听到杨锐在说什么,只是一个自顾自说道:“秦皇岛那边暂时还没有发现日海军登陆舰队……”
  看着徐敬熙如此答非所问,杨锐把烟掐灭之后气道:“没问你秦皇岛,我是说该去街上走走了。至于军事上的事情,按照计划来就好了,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公使团抗议那就推到日本人身上去,反正那时候我们的人都已经撤光了。”
  杨锐一说要出去走走。李子龙便立马道:“总理,现在上街不安全。再说日军登陆的消息很快就会各国公使传到街面上的,到时候街面上一定乱的很……”
  “仗照打。日子照过,难道日本人来了我们就不要吃饭了?”杨锐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绯红的官袍,而后又把乌纱帽拿了下来弹了弹灰尘,再道:“这次就不要马车了,我和仙凤就城里城外走走,好久没吃烤鸭了,这次得去吃一回。”
  杨锐越是不动声色,李子龙就越是发急,开国到现在。明里暗里对总理的刺杀可不在少数,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但现在两国对中华宣战,局势亦有些动荡,真要这个时候总理再遇刺,那如何得了。不过相处日久,李子龙很明白杨锐的脾气,知道他越是不动声色,决心就越是笃定。只好赶忙打电话给礼部的章太炎和工部的徐华封,想着这两位过来劝一劝,不想等寒仙凤入内换好衣裳,这两人都没来。
  杨锐一身绯红官袍。梁冠博带;寒仙凤则是翠边白袍、绿色裙子,那条宽大鲜艳的腰带更显得细腰只盈盈一握。屋子里磨蹭片刻,这对红男绿女就这样上街了。而总理府卫队那些人为了不扰民都身着便装,紧跟其前后。
  杨锐少有出府上街。但当朝总理大人长什么模样,京城里的百姓都是知道的。是以两人一出总理府,还没到西长安街,鱼市西单牌楼这边就被百姓围着了,幸好总理大人官威仍在,沿街的百姓只是注目鞠躬,倒也没有把街面堵住。
  叉过西长安街,再往南就是宣武门旁边的国会,留守的杨度等人忽然听说总理上街,便带着些留守议员在大街上候着了。他看见杨锐和寒仙凤施礼之后笑道:“大人今日好兴致啊,不过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啊,你这样旷工按照规定要记考勤扣工资的。”
  杨度此言一出诸人就是大笑,聪明如杨度有如何不知道总理简装上街是为了安抚民心,杨锐也不管他的打趣,只道:“想去前门大街吃烤鸭,诸位是否同去?”
  总理邀请,诸人欣然应诺,出宣武门的时候,杨度靠近后轻声问道:“形势当真如此危及,要竟成以身犯险?”
  “日本人马上就要登陆大沽口了,不出来走走,民心能安?”看在杨度是嫡系的份上,一些话杨锐也就直说了,“议员如何,国民党那帮人没有造反吧?”
  “没有。遁初力劝诸人务必要和政府站在一边,千万不可被梁卓如孙逸仙蛊惑……”杨度说到此道:“我就奇怪了,梁卓如怎么会跑到日本去了,还跟孙汶混在了一起。”
  “梁卓如,呵呵,不就是个婊子么!”杨锐开口说粗话,旁边的寒仙凤就拉了他一把,他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他可从来就没有主张的,戊戌时吹鼓变法,失败时又提共和,最后见满清开释之前的变法时的罪臣,又转为鼓吹立宪,到最后光绪出山,他又重提**,光绪身死国灭,他又开始赞扬共和……如此反反复复,不是婊子是什么?说到底,此人就想着给你捣乱,然后要你安抚他,给个官做。我见过不少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杨度不想梁启超在他心中如此不堪,他本是想说两句好话的,见此只好道:“卓如毕竟是人才嘛,你若是真要把他关起来,那……”
  “中国可以没有人才,但不能没有法律。”杨锐不悦道:“目无法纪的人才,越有才危害就越大。皙子,你难道要搞刑不上大夫?”
  杨锐这一套天大地**律最大让人无以应对,当年他可是以泄密为由把留美幼童出身的吴仰曾关到牢里面去了,矿业司的同僚抗议他不但关闭矿业司,甚至连编制都取消了,直到现在都没重建,弄得国家矿业事务一片空白,探矿只能由天字号代替。另据可靠传闻,总理还曾说他在职一日,矿业司就取消一日,要想重建那就等他下台。如此执拗的总理大臣,不由让人想到王安石,如今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和梁启超对上了,真让杨度摇头不已。
  按照新朝的服饰,议员们穿的也都是绯红一品官袍。他们十几个人,在总理府卫队以及国会卫队的的保护下。簇拥着杨锐走在宣武门大街上。此时京城百姓听闻总理上街和日军登陆大沽口几乎是同时的,很多人这边刚听见东洋人上岸了。这边就被告知总理大人带着小妾正往前门大街去。前一种只让人想关门闭窗,甚至出城下乡以避兵灾,后一种又让人想着上街去一睹为快——总理大人据说是天上星宿下凡,有缘见到的说大人是身高八尺、周长也是八尺,可到底是几尺,还要看过才知道。
  一帮人浩浩荡荡步行去前门,全聚德的大掌柜杨庆茂此时刚听到东洋人上岸的消息正在发愁。三年前蒙总理大人厚爱,入京第一顿饭就是在全聚德吃的,他吃过之后京里京外诸多大人都慕名而来。全聚德生意一时无两,两年间铺子就扩了三倍,即便如此,生意也还是忙活不过来,风头直追旁边的便宜坊。如此红火的生意,要是因为东洋人像庚子那会烧杀掳掠,那不单全聚德完了,整个北京城也是完了。
  杨庆茂不安间,出街的伙计飞也似的跑了过来。嘴上止汗道:“掌柜的,来了…来了……”
  “什么!东洋人来了?”杨庆茂大惊,伸手抓起杆子,就要把外头的店幌取下来好关门。
  “不…是。是总理大人还有很多议员大人来了,说是要来吃烤鸭。”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就是进了门。一只手还是指着北面。
  “啊!”杨庆茂一惊之后猛然欢喜,道:“快!快。多备几次鸭子,我…”他转了一圈之后忽然自语道:“我得出门迎着啊。”说罢就出了门。
  十几个大人物进了全聚德。再加上一干卫士,这店顿时是满了。诸人拿银锥子选定鸭子之后,便坐下耐心的等了,夏日里吃烤鸭要等二十分钟,不想鸭子还没有上桌,徐华封和章太炎就赶来了。
  杨锐学着刚从杨度的口气,看着两人笑道:“怎么了,大白天旷工啊,这可是要记考勤扣工资的。”
  徐华封闻言大笑,章太炎唰的一声打开折扇,道:“皇帝都出来了,我们几个难道不能出来?”
  “啊!”杨锐几个一惊,站起道:“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是要出街吃饭以安民心吗,皇帝一听,觉着是这么个道理,也说要出来。盛书动那小子拦不住,那就出来了。”礼部向来是把岷王宣传成皇帝,章太炎平日里说惯了皇帝,也就改不了口,“不过这全聚德是不会来了,应该是去隔壁的便宜坊。”
  总理大人爱吃全聚德烤鸭,京城里头人人都知道的,可诸人却不知道他之所以吃全聚德,是被后世宣传所致,说这里是老字号。可时光前移一百多年,这全聚德也就是个普通铺子罢了,独独旁边鲜鱼口的便宜坊,那才真是百年老店。据说这字号的老店前明永乐十四年就开铺了,而便宜坊这个字号是嘉靖三十年兵部员外郎杨继盛所写,如此算来,这便宜坊迄今将近有五百年了。总理爱吃全聚德,皇上爱吃便宜坊,京城的烤鸭店一时火爆,这一次杨锐上街吃烤鸭,朱宽肅也借口以安民心给跑出宫了。
  “那我们要去旁边候着啊!”杨度说道,他身后的议员也是如此说。
  “那倒不必,我就是从宫里面出来的。”章太炎道:“皇帝吩咐过了,说君臣各吃各鸭,不须多礼,以示与民同乐。”
  听闻居然是各吃各鸭、与民同乐,杨锐倒是笑了,朱宽肅这小屁孩也长大了,听说那王后也是怀上了龙种,他忽然想莫不是生出来的皇子姓朱,名镕几,但再想这时间也不对啊。
  神武三年四月廿一,日本人登陆大沽口当日,君臣全凑在前门大街上吃烤鸭,弄得后来为纪念此日,京城饭馆搞出一个京城烤鸭节,时间就定在四月廿一日,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听闻东洋人来了有些惶惶的全城百姓,听闻皇上和总理都出了街,心中不由安定了些。毕竟这城里头还有总理,还有皇上,城外头还有几十万复兴军。再想前明那会,这京城也是被围过好几次的,只是崇祯皇帝是。天绝大明,横生瘟疫。这城才破了。现在东洋人要来打,怎么可能像满清那般三下两下就破了城。届时各地勤王兵马入京,东洋人一定是要退走的。
  百姓的安慰是自找的,但历来守城第一个就是要民心安定,而要民心要安定,那大人物们就要抛头露面,不然大人物自己都跑了,官兵百姓哪有心思守城。在之前政府的宣传里,皇上是要与京城共存亡的,总理大人以及各部官员同样如此。另外京中四品官员的家室,也都被明令不得出京,若要出京那请先辞官,此令一出,京城真是变成个铁桶了。
  就在朱宽肅和杨锐这些身着绯红官袍的大人们把京城百姓的心映的通红之时,上午十点十一分,由镇远舰305mm主炮发出的第一发炮弹落在了毫不设防的大沽口上,因为装填的是下濑炸药,引信也是瞬发。炮弹一触地就腾起熊熊火焰,甚为夺目。镇远最先,紧接着严岛、松岛、桥立等这些甲午时的旧舰也开始炮击大沽口,一时间弹如飞蝗。焰似巨浪,猛烈爆炸中整个大沽口似乎都不见了。
  炮击连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停炮后日军前导船靠岸。这些士兵见此地并无守军,也无工事。信号旗挥舞下,轻巡洋舰开始靠近大沽口。而随行的几艘炮艇则进入海河,以肃清内陆之敌,但确如在天津英国领事所说的那样,中国人不敢违反北京议定书,海河沿岸并无修筑炮台,附近也不曾修筑工事。
  当一切情报汇总到司令官黑木为桢这里,他诧异道:“难度支那人真的不设防?”
  “阁下,支那只是列强的殖民地而已,杨氏看上去强硬,但不能强硬的事情他一概不敢强硬。”参谋长藤井茂太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还是下令登陆吧。”
  “不可能这么简单吧。”黑木为桢确实是极为谨慎的将领,他不待藤井再言,又命令海兵对再次搜索,如此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只等往前搜索的海兵队被大沽口西侧十五公里的守军击退,他才相信这大沽口附近真的是不曾设防,京奉铁路也未曾破坏。抱着庆幸的心思,下午一点,第一批部队开始上岸,这些师团上岸之后就在炮艇的支援下往西布防,海河北岸的京奉铁路也被其占领,从此天津至唐山乃至山海关奉天的铁路线被切断。
  旅大在之前的五个月里堆积了十九个师团,除去在盖州一线的六个师团,其余的八个正规师团和五个后备师团都将被运来了天津,另外按照大本营的计划,这十三个师团上岸后,安东方向也将抽调四个正规师团、两个后备师团前来直隶战场,由此安东、盖州一线的态势将由进攻转变成防守。这其实是参谋本部的计算,那就是海运比陆运便捷,不管支那军有多少个师,他们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把部队转移到关内,尤其是在露国也对支宣战的前提下。
  参谋本部、满洲军司令部都相信,只要快速的把这些部队通过海运经天津以及秦皇岛投送到直隶平原,那么仓促间支那无法抵抗这十九个师团三十万人,而快速占领北京俘虏皇帝以及政府官员之后,那剩下的事情就是割地赔款了。因为秦皇岛已经被支那军彻底破坏,真正能用于登陆只能是天津港,所以第一批登陆部队上岸后就立即往天津方向推进,如此才能抢占更多的河岸,使后续的部队在海河两侧登陆。
  鬼子一上岸,稍经休整就发起进攻,让在前线指挥所的陶大勇少将吃惊,他娘的是吃春药还是吃了枪药,虽然他很想撤退,但按照总参的布置,他必须要坚守一段时间,等鬼子大部分上岸才能撤退。是以几通电话之后,驻防在海河两岸的守军炮兵开始极力延阻日军往前推进。可奈何此处不是山地,等第二批日军上岸之后,日军开始包抄守军的侧翼,天津防线被公使团规定的无法设防,是以日军一包抄,守军便撤退,日落时分,登岸的第4、第7师团回报,天津以东已无支那守军。
  支那人就这么撤退了,天津就这么呈现在诸人眼前。这让在辽东几个月不得寸进的日本皇军激动的热泪盈眶,这真是天佑啊!只是这些又叫又跳的人,几个小时后全悲剧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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