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独留孤坟!

  自从九幽蟒主峰一战后,陈玄策每一天的状态就是睡着都能笑醒。他
  砸开了第一处,第二处,乃至第三处的传承。
  那些经卷和灵石自是不用说,统统进了他的腰包。
  而那些九幽蟒灵兽,则是让他大喜过望。
  其中幼蟒有百头,血脉都是不错。成年九幽蟒则是有十头,灵师级别的有九头,而灵天级别的只有一头。
  但饶是如此,陈玄策也是乐坏了。最
  主要的是,这些九幽蟒一见到九幽魔甲,顿时都对他露出极其有善的态度。
  这几日,陈玄策都是把后山那废弃的黑潭给整理了出来,更是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尽管灵气少了些,但足够九幽蟒生存了。至
  于第四处传承之地,则是让陈玄策乐疯了。那
  里面并没有很多东西,只放着一件兵器。
  天川蟒矛!九
  幽蟒一脉最强的上等灵兵。尽
  管只是上等灵兵,但其威能却是丝毫不弱于超等灵兵。
  坚硬自是不用说,还有一个巨大的作用,可以操控九幽蟒!实
  力越强,超控的越多。
  当年九幽蟒一脉虽不是宗主一脉,却号称最强一脉,天川蟒矛和九幽魔甲在其中可是起了巨大的作用。这
  一日,陈玄策如往常那般,扛着天川蟒矛,极其得意的走在后山。
  那一头头九幽蟒顿时有善,甚至恭敬的看着他。这
  让陈玄策得意极了。“
  这才是人生啊,我这次可要好好谢谢大护法,这简直是一个大好人呐!”他
  开心的自语着。不
  过很快,他一怔,闻到了异样的味道。
  这味道似有若无,带着血腥,又带着难以名状的清香。他
  皱了皱眉,向着不远处冲去。
  很快,他来到了安若素的院子。陈
  玄策怔了怔,尽管知道安若素住在这里,但他却是没来过,毕竟两人并不熟。而
  且安若素几乎不出院子,导致陈玄策都是没见到过她几面。
  “怎么回事?”他嘀咕着,敲了敲门,却是发现门一下子就开了。他
  好奇的往里面一看,神色却是一凝,变得沉重至极。
  “这…是血祸……”陈
  玄策动容,一下子将门关了起来。他
  脸色白了白,直接去找苏玄。
  ……
  等苏玄和陈玄策来到此地时,已是过了小半炷香。苏
  玄脸色难看至极,身躯更是罕见的在颤抖。“
  你要有心理准备。”陈玄策凝重道,没了嬉皮笑脸。苏
  玄深吸口气。
  “你别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他沙哑开口,推门而入。
  看到里面的场景,苏玄狠狠一颤。他
  沉默着关门,随后看向前面。只
  见此地弥漫着丝丝血雾。在
  挂满木牌的老槐树下,一头七色鹿正浑身染血的躺着,已是血肉模糊。
  她的头顶开着一朵花,仅仅六瓣,一瓣一色。
  “古来有灵,其名太素。生而为人,死则化鹿。身聚先天之花,七色琉璃,花开不败!”
  苏玄咬牙,双眸赤红的低吼。“
  以血为介,掌七色太素,铸强者之路!古来太素,皆难逃被人掌控之命运!”
  苏玄双手握拳,刺破了坚硬的肌肤。“
  安若素,你既为太素,为何不与我说,又…为何一个人硬抗!”苏玄低吼,眼中有着太多愧疚。
  眼前已死的七色鹿,正是安若素,那个他原以为救了,实际却是害了的女子。
  这一刻,苏玄终于是知道当初安若素在顾忌着什么。
  这一刻,苏玄也终于知道安若素当时为何会这般的绝望。
  苏玄摘下了鬼脸面具,脸上已是布满哀伤。
  他缓缓走到了已是化为七色鹿的安若素前面。所
  谓血祸,便是因抵抗血修而身死的大祸。苏
  玄不知道安若素生前经历了什么,但绝对痛苦。他
  缓缓蹲下,眼眸已是赤红。
  这几个月,他都没来见安若素。
  原本,他以为这个温柔的女子正安静的活着,却不知她在承受着这般痛苦。
  他不知该如何跟这个温柔的女子交流,便决定无言相守。
  但没想到再见,却是阴阳两隔。“
  你为何这么傻,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说……”苏玄沙哑着声音开口。他
  轻抚已是血肉模糊的安若素,手指在不断颤抖。他
  久久不语。恍
  惚间,他看了眼头顶槐树上挂满的木牌。他
  一怔,随即眼眸更红,似乎随时都会落下眼泪。在
  那些祈愿的木牌背后,都是刻着一个微不可察的字。
  那,是他的姓氏!
  苏!
  整颗树的祈愿木牌,皆是为他所挂。而
  他苏玄,却是此刻才知。
  甚至,连安若素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苏玄笔直的身躯弯曲,微微埋首安若素身上。
  隐隐约约间,有压抑的嘶吼回荡。这
  一日,苏玄只是呆呆的跪着。
  第二日,他摘掉了安若素头顶那朵已是开始枯萎的六色花,放于胸前。
  不过苏玄都没注意的是,这六色花很快就是融入了苏玄的身体。他的眉心处,那之前安若素送给他的红色花瓣也是一闪而逝……随
  后,他为安若素建了一个小小的坟。一
  块墓碑,立在苏玄前面。他
  眼眸中有着抹不去的悲伤。“
  你说让我不要打架,让我好好修行,可这世间残酷,哪有不打架的道理。所以,我未听。”他低语,轻抚墓碑。
  “你还说,让我叫你一声师姐,可我依旧没听,因为在我眼中,你实在太单纯,甚至有些烂好人。所以,我自然不叫。”
  “到头来,却是没了这机会再听到。”
  苏玄深深看了眼墓碑,扭头离去。
  “你本该被岁月温柔以待,却被命运捉弄致死。这世间对你不公平,已是无法弥补。但此次,我苏玄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苏玄推门,关门,离开了此地。
  树叶沙沙作响,木牌叮咚相撞。其
  下,是孤零零的小坟。
  那墓碑上刻着几个字,透着彻骨的愧疚与悲伤。
  “师姐安若素之墓,师弟苏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