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中勾结
威廉注意到诺威的目光，他蹙了蹙眉毛，回瞪过去。
“你，也是海军？”诺威上下打量着威廉，狐疑的问道。
威廉错愕，他意识到自己身上那股子浓郁的海贼味儿让同行起疑了，他反应很快，从口袋里掏出空瘪的烟盒，里面还有两根烟，他抽出一根学着亚尔林的做派慢条斯理的点燃，嘬了一口，才恶狠狠道：“老子被招安的，你有意见不成？”
“招安？”诺威问道。
“送亚尔林少尉过来的那艘海贼船，就是老子原本待得那艘海贼船，船上的兄弟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船长的头都被砍下来拿石灰粉包裹住了。”威廉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恐惧的回忆之色。
“那你怎么没死？”诺威右手捏着耳钉继续追问。
“哼！”威廉面皮抽搐，狠狠的吸了两口烟，仿佛被人揭开了遮羞布似的，羞怒道：“老子见机的早，第一个趴在地上求饶，亚尔林少尉觉得我可能还有点用处，就饶了我一命……事实证明，老子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活下来了，哈哈哈~”
有些歇斯底里的癫狂笑声，威廉忽然露出阴狠诡异的神情盯着诺威，那神情让诺威心中一凛，就听到对方狞声道：“给你一个忠告，乖乖的听从亚尔林少尉的吩咐，不要动任何危险的心思，不然，真的都会死光的！”
说完，威廉就不再理会诺威，而是扭头对着菲克使了个眼色就朝楼上走去，他们该去睡觉了。
诺威没有再吭声，他讥笑一声，认定威廉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货色，不过倒是不再怀疑什么。
房间内。
“蒂亚戈商会是从伟大航道驶来的，目的就是彩石矿，具体送去了哪里，蒂亚戈商会的保密做的很好，我们并不清楚；然后蒂亚戈商会的舰队由七艘船组成，上面大概一共有300多名的水手，绝大多数的水手都不具备威胁，但是其中有40来名的水手，是蒂亚戈舰队的战斗成员，具都体型精悍，以我观察，是敢跟海贼拼杀搏命的家伙，然后最值得注意的是舰队的首领，那个叫图纳斯的男人。”卡尔奇脑海中回忆起跟那个男人的几次交道，忌惮道：“一个阴险狡诈的笑面虎，非常的危险。”
卡尔奇口中对于蒂亚戈商会的情况很多也是知之不详，对于商会的硬实力和底牌评断也不甚了然，亚尔林没有怀疑卡尔奇有所隐瞒，对方不太清楚这才是正常的。
商人和海贼的合作，必然是互相提防的，哪里有可能各自暴露自家的底牌呢。
“详细讲讲几次的合作内容。”亚尔林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来判断，所以对着卡尔奇询问道。
“一共有三次合作，第一次是他们主动找上来的，作为一个商人，胆敢和我们这种臭名昭著的海贼接触，所以我很好奇，就接见了图纳斯，他当时就一个人来的，说要和我们谈一笔大生意。”时间有些长了，卡尔奇一边回忆一边思考着说道：“具体谈得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中间也有过波折，但是结果就是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帮助他们封锁彩石镇，而作为报酬，他们每个月都会支付给我们一笔财富。”
具体的数目卡尔奇没有说，亚尔林自然也不会问。
“允许人进，但是不允许人出，凡是想要出海的，我们红骷髅海贼团都会将其做掉。”卡尔奇大略的说着，“然后就这么一直维持了3个月，这中间死的其实都是一些倒霉鬼，还有岛上想要出海的镇民，倒也没什么难度。”
“后来，就是第二次合作。”卡尔奇这回表情上出现了变幻，他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这一次，图纳斯找上来，要我们帮他杀一个人……嘿嘿，这个人是他们的自己人，要我们伪装成海抠劫掠的意外。”
“哦？”亚尔林眼睛登时一亮，嘴角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玩味笑容：“继续说下去。”
卡尔奇斟酌了一下词语的组织，慢慢道：“其实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合作，内容都差不离，都是杀人……蒂亚戈商队每次过来除了他们自己的船只外，后面还会零碎的跟着一些小型的商船，这中间大概有什么龌龊，其实以蒂亚戈商队的实力完全自己就可以解决，但是，图纳斯可能不愿意污了蒂亚戈的名声，所以，都是借由我们红骷髅海贼团处理的。”
“全部都处理掉？”亚尔林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不不不……不是全部，每次就只处理掉一个，其中的一个商人以及他船上的船员。”卡尔奇嘿嘿冷笑：“图纳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他需要那些东海本地商人的力量，但是又不愿意让他们构成威胁，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出其中威胁最大的，让我们红骷髅海贼团帮他收拾掉，这样一来，他就能够一直保持对那些商人的利用和控制。”
亚尔林重新倒上一杯茶水，递给卡尔奇，手指则是习惯性的摸着眼皮子，这表明他在思考和盘算着阴谋诡计。
“杀鸡儆猴和废物利用，明明就是一副吃独食的样子却偏偏带着一群小尾巴，只需要施舍一些残羹冷炙，再利用上红骷髅海贼团…….”亚尔林瞥了一眼喝茶的卡尔奇，心中对于未曾谋面的图纳斯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威逼加利诱，哪怕那些商人猜出了真相，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被蒂亚戈商会牵着鼻子走，这可比直截了当的杀个干净要获益更多，卡尔奇那具吃人不吐骨头倒是很贴切的形容。”
亚尔林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漆黑如晦的天空，瞳孔中幽幽的闪烁着阴诡的光芒，半晌，他转过头看着卡尔奇咧嘴笑道：“这么说来，对于那些小商人中你应该不算是完全陌生了吧。”